剧本角色
叶兴
男,28岁
刀
郑秀清
女,26岁
菊
《浑金拓》
编剧:永安
后期:金色妖精
海报:金色妖精
走前需看故事脉络:
剧本分为三个部分,各自穿插。其中日本战国贵族的故事《金箔》和中国白娘子的故事《长风》皆是现代架构故事《泥塑》的蒙太奇片段。
故事《泥塑》讲述了主人公“叶兴”因为主人公“郑秀清”提出分别而产生猜疑。认为郑秀清一定对他们的感情不忠。最终经过思想挣扎,杀害郑秀清后,营造出郑秀清自杀的场景,而后自己殉情的故事。这也是主要脉络。
而《金箔》以战国将军府的‘小厮’吉川中和‘仕女’阿棠的手记,描述了一个日本武士道精神下的家族女人因为家族荣耀的自杀过程。其中阿棠与将军有染,决心一起除掉女主人,这也是女主人决心自杀,心灰意冷的原因之一。
本段映射了叶兴的祈愿和猜疑。将军和仕女有染,映射猜忌郑秀清不贞,女主人自杀映射内心对于忠贞的渴求,同样也暗示叶兴营造郑秀清自杀的结果。
《长风》以民间白蛇和许仙的故事。运用诡谲的舞台剧画风营造蒙太奇的镜头。不断地角色调换,映射不同时段人物的心理变化。最后许仙杀害白素贞,而后殉情,更是直观的对应现实脉络。
ps:一般来说,浑金是指不需要提炼的原始纯金。但是单独拿出来时候,就有些别的意味。世人都觉得金本身无暇,所以不提炼,所以即使其中有瑕疵,自然无人知晓。
本子玩法多变,支持男女、男男、女女搭配
BGM金箔
叶兴:(吉川中):石田动乱后,庆长八年七月十日。叔父与父亲来到大版将军府邸拜谒,献给夫人八只金丝雀。夫人十分欢喜,连我也倍感体面。夫人家中珍稀家什颇多,渡洋货也不少,然而像这等来历分明的珍惜货却还没有。当日父亲禀告,凉风渐起,想犬子拜别夫人回到乡下筹备秋收事宜,顺道看望夫人。听到父亲的话,当真觉得喜从天降。侍奉夫人两年余,夫人却从不和蔼,只是一板一眼维持贤德女人的仪态举止,活像京都里戏文里的样子。从来不苟言笑,很是闷气。
BGM泥塑
郑秀清:我们还是分开吧。
叶兴:(点烟)
郑秀清:妈那里,昨天上坟时候我说过了。
叶兴:你家那里呢?
郑秀清:我到时候说就行。
叶兴:(抽烟沉默)
BGM长风
舞台,灯光
叶兴:(岑碧青):姐姐,昨日里说要下山,怎得你又要修炼!
郑秀清:(白素贞):你那尾巴还未收进去,下山还不把人吓坏了?你待好好修炼,待你有了个人样,姐姐带你下山!
叶兴:(岑碧青):姐姐你看!你看!收的进去啦!早上就收的进去啦!姐姐,(抱住胳膊)姐姐~我就知道你要说尾巴的事,我可收回去了,不准反悔!姐姐~
郑秀清:(白素贞):你…好啊你!跟姐姐逗上心眼啦!叫你戏弄姐姐!(打屁股)叫你戏弄姐姐!(打屁股)
叶兴:(岑碧青):(互动)哎呀!哈哈哈!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哎呀!…姐姐饶命!姐姐饶命!
郑秀清:(白素贞):(气喘憋笑)好啦,带你下山就是了。
叶兴:(岑碧青):真的?!
郑秀清:(白素贞):(嗔笑)真的!真是个冤家,你可要把尾巴收好,山下的人可凶恶的很,到时候把你抓去取胆泡酒,我可是救不了你。
叶兴:(岑碧青):姐姐!你休要吓唬奴家~奴家可要被你吓死了~
郑秀清:(白素贞):冤家!一点没有敬畏之心,将来肯定惹祸!
叶兴:(岑碧青):姐姐休恼!妹妹听话~听话就是。
郑秀清:(白素贞):(白了一眼)
叶兴:(岑碧青):到时候,我与姐姐各自找两个公子哥快活!
郑秀清:(白素贞):休要胡说!要被抓去,姐姐可是不救你!
叶兴:(岑碧青):玩笑话!玩笑话!姐姐,人走路怎样走呀,我跟你走路都不一样。
郑秀清:(白素贞):就你那样走就好!
叶兴:(岑碧青):杨柳细腰轻轻摆,莲步款款碎碎迈~呵呵呵呵(娇笑)
郑秀清:(白素贞):你这冤家哪里听得的!细细想还颇有意境。
叶兴:(岑碧青):当然是偷吃了几个小相公啦!哈哈哈
郑秀清:(白素贞):你又胡说!!
BGM金箔
郑秀清:(阿棠):庆滋少爷这天造访,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过夫人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好,想来又与将军闹别扭了。夫人心绪恶劣时候,不必说我们,就连庆滋少爷的妻子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所以这个时候谁也不敢靠近夫人身边。今天也是,夫人嫌弃庆滋夫人穿着太过“不和谐”,盲目追求风气,却忘了考虑自己是否合适。正在引用大明国人的故事“东施效颦”长篇大论的进行说教。众人颇为同情少夫人,虽是贵族联姻,但少夫人却姿容出色,举止得体,难得的是平易近人,可此时却像霜打了似的一言不发了。
BGM长风
舞台,灯光
叶兴:(真武大帝):(威)何方妖孽,妄起妖云?
郑秀清:(白素贞):(跪倒)小畜是青城山清风洞白蛇精,修行一千八百年,与小青蛇未曾毒害生灵一丝,至今不能修成正果。今下山寻求机缘,只为叩问根源!不知圣帝驾临,小畜有失回避,当真死罪!死罪!
叶兴:(真武大帝):哈哈哈,孽畜,果真询道,汝且发下誓愿来,吾放汝过去。
郑秀清:(白素贞):小畜若有谎言,异日必遭横死,不得超生!
叶兴:(真武大帝):哈哈哈哈哈,离去罢!
BGM泥塑
叶兴:(深夜床上,转身搂住)
郑秀清:(躲开)
叶兴:(愣住,坐起来点烟)
郑秀清:(两两沉默)
叶兴:(抽烟)到底为什么。
郑秀清:睡吧,今天很累了。
叶兴:(抽烟,摆弄钥匙)
郑秀清:我妈检查结果出来了。
叶兴:医生怎么说。
郑秀清:说没多少日子了。
叶兴:家里怎么说。
郑秀清:让我早点结婚,我妈看见能放心闭眼。
叶兴:(抽烟)
BGM金箔
叶兴:(吉川中):中秋前夕,治部少决定,凡是追随东军的诸侯,都要送出人质。这虽然还是风传,但怎样应对还要请夫人裁定。侍女阿棠对我说:“府中的人早早就告诉了夫人消息,让我怎样禀报?”不过这并不稀奇,这类消息总是先传到我们耳朵里,有时候我们戏称“世上无人不知”的时候,就会改成说“连府上的人都知道了”。
郑秀清:(阿棠):治部少的风言禀报夫人之后,夫人的意思是,治部少一向与大人交恶,此番索要人质,若是从别人家要起,就按照别人家的做法。若是从我们家开始,请由忠兴和少石大人斟酌处理。但两位正是因为无法决断才请夫人示下,所以夫人的话答非所问。但眼见夫人变了脸色,只得原封不动去告知二人。二人都颇为为难,遂令我回禀,宅中已无人质,若是非得索要,便派人请示老大人,这样办理如何?夫人令其二位自行决断。我想,若是大人在,定会将家眷都送走,让我们各自躲起来,再令家臣誓死抵抗。若是回应并无人质可交,剑拔弩张牵连我们,那才冤枉!保佑大人早些回来。
BGM长风
舞台,灯光
郑秀清:(岑碧青):突然下起雨来(坐下),老天爷真是娃娃脾气!(放下油伞)
叶兴:(许汉文):(愣住,轻轻侧过头。没有台词的戏尽量多用气息,夸张点没关系)
郑秀清:(岑碧青):(放好油伞看见许仙,轻轻打量)
叶兴:(许汉文):(察觉到白素贞二人看自己,拘谨的挪了挪地方,轻轻撇过头)
郑秀清:(岑碧青):(觉得有趣,微笑着轻轻探头过去)
叶兴:(许汉文):(感觉到香风,身子一震,脸红低头,袖子遮脸)真真真…羞煞我也…(戏调)可爱两个娇娇,不知何处人家女子,可惜天公降下无情雨,不得跟他前细问。如今天色将晚,不如渡过钱塘,去姐夫家一晚,明早再来寻访~
郑秀清:(岑碧青):(见许仙转过头,又往另一侧提袖,笑着轻轻探头,回身轻笑)好一个俊俏郎~(轻轻抬袖,娇笑,又与白素贞露羞态回身坐下)
叶兴:(许汉文):(轻轻放下,细细打量)姐姐,你们是何方人士,高姓尊名,今来搭船要去往何处?(和小青说话,眼睛却盯着白素贞)
郑秀清:(岑碧青):奴家小姐是钱塘县人家,住在双茶巷,老爷在的时候,只有小姐一女。老爷跟夫人相继去世,正值清明佳节,我与小姐一同上山祭奠老爷、夫人。回来的路上正要赏西湖佳景,哪里知道天公不作美,路遇大雨,路上淤泥难行,这才搭船回家。
叶兴:(许汉文):(听着,一直不住的偷瞥白素贞)原来是这样…
郑秀清:(岑碧青):(眼睛一转,轻笑)请问相公仙乡何处,高姓大名。乞道其详?
叶兴:(许汉文):(愣神没听到)
郑秀清:(岑碧青):(遮掩轻笑)公子?公子?公子!!
叶兴:(许汉文):啊!(回过神)
郑秀清:(岑碧青):公子住哪儿,尊姓大名!再盯着我家小姐看,奴家可要恼了!!
叶兴:(许汉文):(慌乱)小…小生亦是钱塘县人氏,姓许名仙,字汉文。年十七。父母弃世(眼神黯淡),只有胞姊一人,嫁给县内李家。姐夫过爱,如今安顿我在王家药店。今天也来拜祭父母,不料天降大雨,特来搭船,也要回家去。
郑秀清:(岑碧青):(没仔细听,许仙没说完就说话)姐姐快看!船靠岸了!
叶兴:(许汉文):(抬手欲言)
郑秀清:(岑碧青):哎呀!这雨还没有要停的样子!
叶兴:(许汉文):(咽口水)姐姐!
郑秀清:(岑碧青):(回过头)
叶兴:(许汉文):姐姐!小生有雨伞一把,借与姐姐,姐姐遮小姐回府去罢!
郑秀清:(岑碧青):(皱眉)感谢相公!只是雨未晴,怎好让相公淋雨回去,我们过意不去。(虽然说着还是把伞接过去)
叶兴:(许汉文):唉~小姐金莲短窄,恐怕行路艰难,我们男人跑得快,不妨事!
郑秀清:(岑碧青):哎呀!!如此那便多谢公子盛情了,只是…如何归还,明日造府,公子若是不在该如何是好啊?
叶兴:(许汉文):(连忙)不…不必送去,明日天晴小生来取便是!
郑秀清:(岑碧青):(欣喜)啊!那就有劳公子了!如此奴家便与小姐拜别,公子保重!(转身娇笑离开)
叶兴:(许汉文):(对着背影)保…保重…(自言自语)
BGM泥塑
叶兴:(吃东西)
郑秀清:明天跟我去修修车,上个月就说去。
叶兴:(嘴里含东西,喝汤,不抬头)嗯。(继续吃)
郑秀清:(也吃东西)
叶兴:(低头喝汤,很大声)
郑秀清:(吃到一半顿住)小点声。
叶兴:(继续吃)嗯。(没有改正的样子)
郑秀清:(隐忍)
叶兴:(继续吃)
郑秀清:(放筷子)你什么意思?
叶兴:(不说话,继续吃)
郑秀清:叶兴,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叶兴:(顿住,缓缓抬头,盯着良久。又端起汤,另一只手在兜里拿出一叠照片和揉皱的纸放在桌子上,低下头继续吃)
郑秀清:你监视我?(看着照片愣住,抬头瞪住叶兴,两人谁也没说话,只剩下叶兴吃饭的声音)
BGM金箔
郑秀清:(阿棠)十七日,忠兴又来拜访,再次提到了人质的事。夫人表示,大人若是不许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出人质。于是忠兴说,夫人的做法的确贤德,但这是家族的大事,夫人应当先搬到隔壁浮田间去,这样再好不过了。忠兴是个老狐狸,我颇为不喜,但这番话倒是很有道理,最起码我们可以性命无忧,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主意了,只是老爷还不回来,老爷与我的允诺怕是又无期了。
叶兴:(吉川中):忠兴这日纳言,请夫人携家眷先去浮田间,可是夫人说,虽然有亲信在那里,可他们确是治部少手下的人,去了那里,我们不就成了人质,因此碍难同意。忠兴反复劝说,费了不少口舌,但夫人仍旧不为所动,忠兴眼见妙计化为泡影。夫人举出诸多经典,孔子,甚至基督。如此雄辩,连口齿伶俐的忠兴也赧颜。这日黄昏,侍女阿棠在庭院发呆,盯着落日如血,悲伤地对我说,这大概是什么祸事的前兆,若是大人在,断然不会不顾我们死活。谁管呢,过不几日我便要去田间秋收了。
BGM长风
舞台,灯光
郑秀清:(白素贞):(跪地痛哭)弟子求见仙翁!弟子来昆仑仙山求仙翁赐回生草去救我家相公!(磕头)
叶兴:(仙翁):(树上躺着,翻身当作没听见,砸吧嘴)
郑秀清:(白素贞):仙翁!妾非是旁人,妾乃是黎山老母徒弟,奉师命下山,去与许仙了却前缘,如今我家相公病重,危机沉重,无药可救。不得已来求仙翁赠仙草去救我家相公。求仙翁慈悲!(磕头)
叶兴:(仙翁):(起身,伸懒腰)你这孽畜,我不去找你,你倒是来找我了!你还敢来找我,你倒是好大的胆!你不好好修行,偏偏下山去为祸世间,你若是真与那许汉文好好过日子也罢了,偏偏将那老道士的毒药投在井里!使得全城百姓苦不堪言!你相公的命是命,那全城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郑秀清:(白素贞):仙翁!弟子知错,只要仙翁愿救我家相公,妾愿意偿还业障!
叶兴:(仙翁):孽畜住口,你道是谁的弟子,谁人是你的师尊,又为谁偿还的业障?!你且看看这是什么?!(拿出钵盂欲镇压白素贞)
郑秀清:(白素贞):(跪地)妾死不要紧!求仙翁体恤世间疾苦,许汉文并无罪过!妾死后,妾只求仙翁救我家相公!
叶兴:(仙翁):(手顿住,收回)唉…妖物尚且如此痴情。你…罢了罢了,日后再不要与世间为祸,将来文曲降生于你,你且好生养育。去救你相公去罢。(挥手丢下灵芝)
郑秀清:(白素贞):(磕头)多谢仙翁,多谢仙翁!
叶兴:(仙翁):(朗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远去)
BGM泥塑
郑秀清:真是个混蛋。
叶兴:(吃饭顿住,抬头看了一眼)
郑秀清:你瞪着我干什么?
叶兴:你说谁混蛋?
郑秀清:你说我说谁了?
叶兴:我不知道你说谁了,我就问你你说谁混蛋。
郑秀清:(喘粗气)屋里有别人吗?
叶兴:(瞪着,良久,点头,指着照片)这是谁啊?
郑秀清:什么谁?
叶兴:我问(打断)你这是谁?
郑秀清:(打断)叶兴你跟你爹一样的东西!
叶兴:……
叶兴:你说什么?
郑秀清:我说你跟(打断)你爹一样的东西!你爹小心眼,你跟你爹一样的东西!
叶兴:你(平复)你你…你别跟我扯我爹,(打断)我在问你这是谁。
郑秀清:(接上面继续说)一样的东西!你混蛋!你混蛋!
叶兴:这是谁。这是谁!
叶兴:(说不出话)
郑秀清:你混蛋!!!(吼)
叶兴:(愣住)
郑秀清:你混蛋!!你跟你爹一样的东西!(吼)我替你妈不值!他儿子跟他老子一样的混蛋!!
叶兴:(喘粗气,努力平复的样子)你你…你
叶兴:(突然暴起动手扭打)你凭什么!(打)凭什么!
郑秀清:(扭打)叶兴你孬种!你孬种!(打断)你王八蛋!
叶兴:你凭…(扭打)凭什么说我爹!
郑秀清:你王八蛋!你(打断)良心被狗吃了!王八蛋!(扭打)
叶兴:你自己干不要脸的事,凭什么(打断)说我爹!你凭什么说!
郑秀清:你不要脸叶兴!王八蛋!你良心被狗吃了!!
(扭打一会,挣脱开,两人喘粗气)
郑秀清:(喘粗气,仇视。嘶吼)滚!!!
叶兴:(喘粗气瞪)
郑秀清:(丢东西砸)滚啊!!!!!
叶兴:(拿起衣服,指了指郑秀清)
郑秀清:滚出去!!滚!!
叶兴:(转身离开)
郑秀清:(慢慢瘫坐,一开始捂着头发抖哭,慢慢哭出崩溃的声音)呜呜…啊……啊!!
BGM金箔
叶兴:(吉川中):听说少石和贺与发生口角,原因是治部少正式派人来,要府上务必交出夫人,若是不交,他们就要强行上门带人。虽然二人都不打算交出夫人,但关于要战还是要逃却争执不休。少石表示欺人太甚,纵然切腹也不交出夫人!贺与却觉得要从长计议,两人争执不休,少石怒气冲冲,那气势似乎要连阿棠都一刀砍死。阿棠甚是惊惶,匆忙去向夫人禀报了,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阿棠似乎与以前不同,不过可能也是我多想了吧。
郑秀清:(阿棠):治部少要府上交出夫人,禀报的时候,我分明看见了夫人眼中的决然和凄厉,而后她让我找来了少夫人有要事商谈。后来听说,夫人劝少夫人与她一同自尽,保住将军府的贞烈之名。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虽然说是不得已,但终究是留守的家臣没有决断力和胆魄,将局面弄糟,其次是夫人的性格太过于刚强,这才加速了死期。她死了也好,倒是也不用我与将军再过多谋划了。但有一点值得担心怅然,她的心思难以揣测,夫人既然劝说少夫人一同自尽,难保不会要我们一起死。大家愈发惴惴不安,希望夫人这样的贞洁烈女,不要拖累了旁人才是。
BGM长风
舞台,灯光
叶兴:(法海):(混响)许汉文,醒来……(故作高深)
郑秀清:(许汉文):(悠悠醒转)
叶兴:(法海):(关混响)许汉文…还不醒来…
郑秀清:(许汉文):老神仙…
叶兴:(法海):嗯(拖音)
郑秀清:(许汉文):老神仙,这里是阴曹地府吧?
叶兴:(法海):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郑秀清:(许汉文):(撑起身子)仙师何故发笑?
叶兴:(法海)呵呵呵呵,居士,我笑你痴啊!
郑秀清:(许汉文):(疑惑)仙师何解?
叶兴:(法海):我且问居士,尊夫人可是姓白名素珍么?
郑秀清:(许汉文):正是贱内的名字,仙师是怎样晓得?
叶兴:(法海):呵呵,这里并非是阴曹地府。老僧能知过去,晓未来。且居士脸上浮现妖气,这有什么难猜的?此妖非同小可,她原是四川青城山清风洞修行的白蛇精,思凡下山,更有丫环小青,也是蛇精化成。此二人迷惑居士,已有数载的恩情。偷盗国家库银,使得你两番受罪。居士还记得,白素贞被你端午强灌雄黄酒,而后露出原型,你被惊得魄散魂飞。亏得老僧路过此地,拼着折损修行将你魂魄拘来。如今居士快些逃命,性命可保,如若不然,决丧残生!
郑秀清:(许汉文):吓!仙师,弟子被妖物迷惑,恐不能脱身。望仙师怜悯,垂救微命才好!汉文感激不尽!
叶兴:(法海):居士快快请起,额…老僧乃是出家之人,以慈悲为本。居士如今幡然醒悟,要老僧相救,这也不难。今后,居士可暂居敝寺,料想,那二妖绝不敢寻到金山来。二妖去后,居士方可下山。
郑秀清:(许汉文):弟子愿削发出家,拜法师为师!
叶兴:(法海)呵呵呵,居士尘缘未断,自是不用披剃,暂居寺中就是了,与我走罢。(拖音)
郑秀清:(许汉文):唉!
BGM金箔
叶兴:(吉川中):夫人召我们到了跟前,对我们说,赶赴天国的时机就要到了,心中颇为欢喜。但夫人发青的脸色和颤抖的声音,可见这本是言不由衷。夫人又说:“你们的归宿,令我黄泉路上颇为不安。你们这群没有悟性与信仰的人,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们不曾皈依佛主门下,恐怕要下阿鼻地狱成为饿鬼的饵食,因此,你们今后要洗心革面,遵奉佛主的教诲。否则,你们就与我一同离开这尘世秽土。”我们听了,皆是感动的热泪盈眶,一颗心似是也放下来。异口同声的表示愿意皈依佛陀门下去。夫人欣慰,表示可以安心上路,毋须我们同行了,临散去时候,夫人留住了阿棠。
郑秀清:(阿棠):夫人单独留住我,使我有些慌乱,不过后来也证明我的慌乱并不是杞人忧天。夫人笑着让我坐下,似乎在印象里,从未见过这样和蔼的夫人。那天,秋日的夕阳映在夫人的侧脸上,院中菊簇怒瞪,似是嘲笑美人枯骨。夫人说:“通常而言,佛教是禁止自杀的,我恐怕难登极乐。然而为了家族荣耀,纵使是如此,也定要奋不顾身,但若是多做祈祷,或可免入恶道。”不知道夫人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虽我与将军的事定然容不下夫人,想必夫人有知夫人也是容不下我的,但此刻听到夫人如此言论,不免心中有些哀伤,然而夫人接下来的话,却令我冷汗直流。“我自是知晓你与将军的事,虽不得名分,还是要照顾好老爷才是。”后面的话我再听不见了,只记得廊道上的肋差滑出半鞘,在菊丛里映着夕阳,菊簇依旧怒瞪,依旧笑美人枯骨,只是也令我发寒。
BGM泥塑
叶兴:(抽烟,硬币在桌面拧动)
叶兴:喂。
叶兴:(电话音)秀清。
郑秀清:(张张嘴,然后平静下来)嗯。
叶兴: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关电话音)
郑秀清:(电话音)你想说什么?
叶兴:我想你了。
郑秀清:(电话音,沉默)…
叶兴:(电话音)还记不记得我们最早住在出租屋的日子。
郑秀清:叶兴,回不去了。
叶兴:(电话音,郑秀清说叶兴时候就打断)我还想见你。
郑秀清:(沉默)
叶兴:(电话音)好……吗?最后一次。
郑秀清:(叹气)
叶兴:(电话音)我在以前的出租屋等你。
郑秀清:(沉默几秒钟,又叹一口气,挂断)
叶兴:(手机没放下,双眼无神,嘴角往上抽搐,硬币躺在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烟熏的,咳嗽出来)咳咳……
BGM长风
舞台,灯光
郑秀清:(白素贞):老师父!老师父。我们是许相公的亲信,从山下上来,要寻许相公回去的。
叶兴:(法海):(冷笑)呵呵呵,你这孽畜。当真是好不知死啊,老僧未去寻你,你等倒好,反寻上山来了。
郑秀清:(白素贞):老师父,我们只为迎我家相公回去,并不想与师父失礼。还望师父可以通禀一声,就说珍娘来接相公回家了。(作万福)
叶兴:(法海):(抖擞精神拖音长喝)孽畜!老僧佛门慈悲,又念你修炼年久,这才不忍加害于你。你等妖物,迷惑汉文也就罢了,谁承想你今日如此大胆,上我金山来,真真是欺人太甚。好好退去,老僧饶你性命,如若不然,只可惜你千年的道行,挥袖反复间化为灰烬,到时候你悔也晚矣。
郑秀清:(白素贞):(跪下):佛爷!佛爷念在奴家并非是迷惑汉文,我与他结为夫妻,皆是前缘所定。还望佛爷行行方便,放汉文出来,奴家感激不尽!
叶兴:(法海):呵呵,我哪里不知道你与他有前缘?你如今已有身孕,休要再提此事,趁早回山待孕去罢。你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了!(别过头)
郑秀清:(白素贞):(冲着法海别过头的地方跪下)佛爷。
叶兴:(法海):(又别过头)嗯…(拖长音)
郑秀清:(白素贞):(冲着法海别过头的地方跪下)禅师!
叶兴:(法海):(又别过头)嗯…(摇头拖颤音)
郑秀清:(白素贞):(冲着法海别过头的地方跪下)老禅师………(哭腔)
叶兴:(法海):(又别过头)嗯…(摇头拖颤音)
郑秀清:(白素贞):佛爷…你大开慈悲,放出许郎吧。
叶兴:(法海):孽畜!你休要再纠缠,许生早已削发,如今在我寺内出家为僧了。你等休要再叨念,去去去,回穴去,免伤性命!(转身回寺)
郑秀清:(白素贞):(立起身来,一手抓水袖,一手指着门怒极)你!你你你!你这残忍秃驴!你离我夫妇,当真好狠的心。我与你势不两立,你不是把你这寺庙视若珍宝吗,我便不要了这千年道行,兴云作法淹了你这破王八窝!
BGM金箔
叶兴:(吉川中):敌人大致亥时之后在府邸侧门攻进来的,本是先进少夫人房舍,可少夫人早已经躲藏起来,空空如也。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夫人却愤慨:“一生忠烈,临终之际却因小女儿受此奇耻大辱!”夫人的神情至今历历在目。不多久,松原穿着藏青线缝缀的黑甲,手提长刀来到隔壁屋,预备为夫人承担介错之任。隔着屋门是恐失节,松原打算为夫人介错后再自尽。见证夫人与松原临终之任,就各自放在了阿棠与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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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除了男女主本人和最后一句,全程混响交叉读,不怕读乱:(鼓声入)
叶兴:(法海):你妻小如今散去道行,水淹了金山,数万生灵涂炭,犯下了弥天大罪!你罪限已满,且下山去(拖音)
郑秀清:(被勒住脖子,挣扎)咳咳……(手挣扎)
叶兴:(浑身颤抖勒住郑秀清)
叶兴:(岑碧青)姐姐,你竟为了那负心汉舍了千年道行,小青真真对你失望透顶!
郑秀清:(阿棠)哈哈哈~老爷~
叶兴:(将军)呵呵哈哈哈哈,好好好,都答应你!
郑秀清:(白素贞):(被藤条抽打)啊!!啊……啊……
叶兴:(许汉文):(挥藤条)你这孽畜!兴风作雨!荼毒生灵!你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郑秀清:(白素贞):(被藤条抽打)啊!!相公饶命!奴家只是想救相公!!
叶兴:(许汉文):(抽打)还敢妖言!!我今天为民除害呵!(拖音)
郑秀清:(阿棠)老爷当真依我?
叶兴:(松原)最后时刻到了。
郑秀清:(夫人)大声些!
叶兴:(吉川中)只需几日,我便可回家!
叶兴:(许汉文和叶兴)(勒住郑秀清)贱人!贱人!!妖物!!
郑秀清:(白素贞和郑秀清):(渐渐没了呼吸)
叶兴:(许汉文和叶兴):(哭)呜呜呜,娘子!!你且黄泉路上慢慢行。相公!!来陪你呵!!!(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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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秀清:(阿棠):夫人那天细细的打量着那把肋差,眼神温柔地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爱人。夫人看着松原说道:“有劳你送我一程。”松原只是凝重的双手扶地,低头说:“最后时刻到了。”夫人像是怀春少女一般面色潮红,一只手利落的挽起长发,命令道:“大声些。”松原大喝一声“最后时刻到了!”夫人就在这一声里,潮红渐渐爬上了耳根,我从未像那天一样,感觉到夫人的容貌如此美丽。
叶兴:(吉川中):我们走出大门时,府邸已经起火。很多人聚集在火光中,并非敌人,而是来围观火势的人。灰烬里,叔父和父亲送来的金丝雀有一只冲出火光。这使得我不由得有些恍惚,那剩下的七只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罢,正这样想着,破空声骤然响起。还未飞出府邸火光的金丝雀,竟被围观的孩童拿弹弓射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