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传记 之 香奈儿：硬气是我的底色19
第十章 时尚路上永远年轻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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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传奇背后的女子
梦想是什么？一百个人也许有一百种答案。
有人说，梦想是茫茫海面上一座孤独的灯塔；有人说，梦想是在冰冷的世间最温暖的依靠；也有人说，梦想是对美好的憧憬，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希望……
是的，梦想是神圣的，充满未知的力量和无限的魔力。
每个人跟每个人的梦想都有所不同，但香奈儿的梦想却是全世界女人的梦想。
在塑造女性魅力的这条道路上，她是那样的不知疲倦，不知辛苦。
在女帽领域有所成就的她，转而对传统服装发起挑战，而占据了时装界的权威地位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向珠宝钻石、鞋履手包、香水护肤领域进军。
她将女性的爱美之梦营造得越来越丰满，越来越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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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这样的个性亦是女性们所喜爱的，因为在美丽和时尚这方面女性向来是不容易满足的，她们善变而贪心，喜好攀比，嫉妒心强。
有了服装之后，她们开始注重配饰，用怎样的包包搭配，戴怎样的首饰衬托，穿什么样的鞋子合适，喷哪种香水更迷人。这一切都是女性十分关注的问题。
而香奈儿总能用她敏锐的洞察力及时发现女性的现实需求，进而不遗余力地满足他们，实现她们越来越复杂的爱美之梦。
她将自己交给了时尚事业，也选择了与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背道而驰。比起家庭主妇般的安逸，她更享受事业上带给她的疯狂和成就感。
她在不同的领域创造了不同的传奇，而她本人对其他女性来说更是像神话般遥不可及的存在。她的绝妙灵感，她的不凡创意，她的不辞辛苦在人们看来都是理所当然——因为她是神，所以必须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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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传奇背后的女人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之所以痴迷事业，不停工作，不是因为她真的不会累，而是因为一旦停下来，人生的遗憾，生命的空虚，一个人的孤独都会一起向她涌来。
曾几何时，门前的路灯下，她望着甜蜜的一家三口从眼前走过，久久回不过神。这最简单的幸福已让她泪眼婆娑，可望而不可即。
抛去一切的光环和传奇色彩，她只不过是一个追寻幸福而不得的女人。
她只好将生活中的不如意和悲痛，转换为事业上的动力。
1953年7月19日，是香奈儿70岁的日子。然而她从不惧怕年龄，年龄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串逐年叠加的数字，她永远像20岁一样青春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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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在你20岁时，你拥有一张大自然给你的脸庞；30岁时，岁月和生命会再次塑造你的容颜；50岁时，你会得到一张你应得的脸。”
虽然，她在意容貌，但她也明白岁月的流逝不可阻挡。
对她而言，只要工作，就会年轻。
于是，在年过古稀的某一天，她又从安逸的生活中走出来，奔向了自己的事业。
她对事业有着绝对的忠诚和热忱。传奇的背后，是一个女人无私的付出和拼命的工作。
她拥有巨额财产，成群的仆人，成套的别墅，扬名世界的声望。她完全可以选择周游世界，或者在洛桑安然养老，过上所有人羡慕的生活，但她还是一如既往走进了工作室，选择继续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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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时，她通常会穿一袭黑衣或者白色套装，指间夹着一支烟，眉头微蹙，眼神如炬，深邃肃穆中散发着不容置疑的王者气势。
香奈儿模特之一的马格·麦金泰尔曾回忆起香奈儿工作时的状态：“只要她一出现在工作室，就摆开全力以赴工作的架势，对一件衣服进行创意剪裁，而这个过程中，任何人不能随便离开。”
著名作家科莱特夫人也曾在她1932年出版的《天堂与地狱》中生动描写了年轻时候香奈儿的工作状态。
那时候，充满活力的香奈儿被科莱特夫人比作一头倔强的小黑牛，她有着花岗岩般的瞳仁，对时尚和人心洞若观火。她勇往直前，是一个十足的征服者，将阶级和地位狠狠地踩在脚下，果敢、坚毅、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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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写道：她站在一片柔软的混乱中，即使世界崩塌，也不会发出任何声响。香奈儿不仅十指并用，指甲、手背和掌心也不曾有半刻清闲，时而剪刀，时而别针……在热爱工作面前，她真切又谦逊，弯腰跪坐，日复一日……
从青春到暮年，她也的确一直延续这样的工作状态。
她亲自挑选模特，按照她一贯的要求，身材瘦削、气质独特，有教养，有内涵。“女人掌控不了自己的体重，何以掌控人生？”这是香奈儿常给模特说的一句话。
她设计制作衣服依旧在模特身上完成，飞针走线，剪长补短，一件出自香奈儿之手的衣服就这样完成了，但她总是不满意，直到模特上台前一刻还在修改。
她说：“我不习惯在纸上画设计稿，因为我一直在修改，不到最后一刻，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呈现什么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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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工作六七个小时，年轻的模特都有些熬不住，纷纷坐在椅子上休息。而香奈儿一工作起来似乎就不会感到劳累，依然精神饱满地在修改。看到模特们无精打采，她会骤然提高音量：“你们这就累了？那可不行，香奈儿女装可不是让你们穿着休息的，快！动起来！”
人们都说做香奈儿的模特无比荣幸和光彩，却也辛苦。
不仅模特，只要是穿上香奈儿衣服的人，香奈儿都希望她以最佳状态呈现出衣服的魅力，因为她不容有瑕疵，追求极致完美是她不变的个性。
香奈儿与好莱坞合作时，曾给著名影星葛洛丽亚·斯旺森设计戏服，她曾是最佳票房的保持者。
她远渡重洋来到巴黎，却遭到了香奈儿的嫌弃，因为她的身材不够纤细，掩盖了服装本身该有的线条。
香奈儿让她先减掉几斤，再来试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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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斯旺森却把香奈儿的嘱托抛在了脑后，跟随情人出国游玩，回来时还意外怀孕，体重未减反增，并且她还打算保住自己的孩子。
她穿上紧身衣再次去了香奈儿的工作室，试装时香奈儿大发雷霆：“你没有权利在几次试装的过程中随意使体重有如此大的波动，你也没有权利破坏裙子的线条美。”
香奈儿十分强硬地命令她立刻减肥，斯旺森不得已说出了怀孕的事实，并央求她不要告诉导演。
在服装上从不妥协的香奈儿有些动摇了，但她还是不会任由他人破坏衣服的美感。最后，香奈儿为斯旺森专门设计了一套束腹装，既能勾勒出曲线，又不至于伤到胎儿。
香奈儿就是如此，对待工作和设计有着自己的要求。这不是死板也不是苛刻，而是一种认真和负责。
也正是这样的工作态度，使得香奈儿的作品不断创新，不断趋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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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的香奈儿就是霸道的女王，拥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生活中的她，没有了爱情就会被孤独侵蚀，一如童年那个小女孩。
她说，她这一生除去身外之物，剩下的不过是一段无限延展的童年。
她不再贫穷，也不再流浪，但不管走到哪儿，不管是什么身份，她的身体里依然住着一个孤傲倔强的灵魂。
她讨厌卑躬屈膝和束缚。她只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也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而活。从另一方面讲，她比很多人都活得轻松，因为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自己的生活、工作上，而非关注别人的看法上，这也是她活得精彩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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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到多少岁，她依然有个年轻的心态。即使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沟沟壑壑，她的内心始终光洁如初。
当快80岁的她喷上自己新款的香水走在街上被男人拦住时，她也并不觉得是不尊重或者戏谑，而是依然保持着享受的心态：到了这个年纪，还能在大街上被男人拦住，可不是一件坏事。
传奇背后的女人，有着瘦弱的身体和强大的内心，孤独的生活和辉煌的事业，惨淡的出身和桀骜的一生，美丽却易逝的容颜和不羁而永远年轻的灵魂。
茫茫星河，香奈儿也许就是那其中的一颗，她用自身的光芒照亮了一角天地，即使陨落，也留下了辉煌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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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故事里的可可
曾经叱咤风云的女王逐渐老去——她的皮肤不再光滑，她的鼻孔变大，她的眉毛弯成夸张的弓形，她的头发也不再黝黑。
香奈儿已经真正步入老年，尽管她的内心依旧如少女，但她却无法阻止容颜的衰老。
如果用故事将香奈儿包裹，那么神话是不是就会永不衰落？
康鹏街络绎不绝的客人当中，就有那么一群人，是向香奈儿要故事的，要一段足够吸人眼球、动人心扉的故事。
1963年，百老汇制片人弗雷德里克·布瑞森来到了康鹏街。他拜访了香奈儿，用亲切流利的法语问候她，并诚恳地请求道：“香奈儿小姐，希望您能实现我一个私人的愿望，为伟大的可可·香奈儿量身定制一部音乐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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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的剧本编写者是《窈窕淑女》的作者艾伦·杰森·勒那，服装与海报设计由塞西尔·比顿负责，奥斯卡影后赫本小姐担任女主角……
斥资巨大，班底过硬。
一切好像都是无法拒绝的诱惑，但香奈儿还是拒绝了，这已不是她第一次拒绝这样的邀约了。
在此之前，有太多的人为此事登门而来，香奈儿毫无例外一律拒绝。
她态度强硬而决绝，那些碰了一鼻子灰的导演们一面气急败坏地说着香奈儿的坏话，一面又不得不一次次耐心和她交谈，企图说服她。
布瑞森也是其中之一。他早就盯上了香奈儿，并且在香奈儿没有点头同意之前，他就开始拉赞助，在所有人都被香奈儿的决绝打败的时候，他还在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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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尽管他没有成功说服香奈儿，但是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多年来，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希望能够看到香奈儿的传奇故事活跃在舞台上，呈现在荧幕前，但香奈儿似乎对此事并不热衷。
也许，她不想将自己的一生赤裸裸地摆在世人的面前，任凭他们评头论足，添油加醋。
也许，她不想将自己始终掩盖的身世和少年的经历公之于众。
也许，她害怕可可·香奈儿的形象会沾染上一些抹不掉的污点。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香奈儿顾虑重重，对此事有着无法改变的执拗。
但是布瑞森却察觉到，香奈儿似乎并不排斥，她只是有些紧张和害怕。
所以，布瑞森没有放弃，而是一直在努力寻找时机以说服香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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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参与音乐剧制作的人与香奈儿频繁接触，为她拍摄时尚大片，在康鹏街为她演奏优美的乐章，按照她的要求不断修改剧本，和妻子一起邀请她参加聚会……
但香奈儿始终没有松口，布瑞森也渐渐有些泄气了，开始和很多人抱有同样的想法：香奈儿真是越老越顽固。
这时，与香奈儿相处过一段时间的布瑞森的妻子为丈夫出了个好主意：亲爱的，你要顺着她的意思，不要再劝她，而要让她真正感觉到故事的美好。事实上，最开始的时候，布瑞森是希望自己的演员妻子能够担任音乐剧的主角，不过因为妻子身体的原因，他物色了新的人选。
布瑞森仔细思考了妻子的话，第二天又去了康鹏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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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有用千篇一律的客套话劝说香奈儿，而是将音乐剧温暖的开局讲给她听：摇曳的烛光下，温暖的壁炉前，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轻轻哼唱着摇篮曲，可爱的婴儿轻轻地闭上了眼。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走过来，为爱人抚了抚秀发，又在婴儿额间留下深深一吻，场面温馨而美好。
而这正是香奈儿自己所设计的开局，在现实生活中的遗憾，她想在故事中补全。
显然，香奈儿有些心动了。
她开始问，扮演可可的是哪个赫本。她心里所想是奥黛丽·赫本，年轻而美丽的她可以将自己与卡佩尔的缠绵爱恋生动地演绎出来。
布瑞森告诉她：“是凯瑟琳·赫本。”
“那她有些老了。”香奈儿眼神暗淡了下去，“不过，她可以重塑我轰轰烈烈东山再起的过程。”她又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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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动摇了，却还是没给布瑞森一句痛快话，而真正的转机出现是凯瑟琳·赫本的到来。
早在香奈儿好莱坞之行时，两人就已相识。
当时，凯瑟琳还是初出茅庐的小明星，而香奈儿已是著名的设计师。但是，在宴会上香奈儿对其他明星毫无兴趣，唯独对凯瑟琳另眼相看，并预言她前途无量。
而如今，预言成真，凯瑟琳已是好莱坞著名的电影明星，也是奥斯卡影后的得主。尽管如此，说到要去见香奈儿，她的心还是和多年前一样紧张。
好在香奈儿见到她如故友重逢，一句“凯特，好久不见”，迅速将她的不安消除殆尽。
在香奈儿眼里，当初那个钟爱毛衣与裤装、桀骜不驯的女子，并未有什么改变，从她身上，香奈儿仿佛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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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视过将要扮演自己的人，香奈儿放下了悬着的心。1967年，她终于答应了布瑞森的请求。
音乐剧正式进入筹备阶段，并在香奈儿的应允下取名为《可可》，并且将她最忌讳的前半生悉数剪掉，只留下后半生的人生经历。
但此时香奈儿的身体愈发不如从前，尽管她从不愿承认，她是真的老了。
她的睡眠质量变得越来越差，有时候不得不借助电视打发时间以使自己尽快入睡。尽管她的身边有管家和女仆的陪伴，但是在他们离去后的孤冷夜里，香奈儿还是会猛地惊醒，随后辗转难眠。这样持续了一段日子，香奈儿的情况似乎有所好转，但她没有想到的是，更严重的症状出现了。
一天凌晨，丽兹酒店的工作人员发现香奈儿穿着她的日常装在走廊里匆忙地走着，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过了一会儿，他们才发现，香奈儿正处于梦游状态。从那个时候，她的梦游症愈发严重了，甚至每天半夜都会突然爬起来洗手，或是剪裁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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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的冬天，音乐剧《可可》制作完毕，正式登陆百老汇。仅演出服装就高达200多套，而模特的服装则全部来源于香奈儿公司。
《可可》的开演受到了大众的追捧，他们高呼着香奈儿的名字，对凯瑟琳的演技津津乐道。仅半个月的时间，一百多万张票就被抢售一空。
不过，这部剧在受到欢迎的同时也饱受争议。
从演员到服装，从情节到设计，从乐曲到舞台布景，主流杂志和媒体都给予了略带批判式的评价。
“香奈儿的生活绝不会如此平淡。”
“香奈儿的服装是这样吗？像廉价的快餐鱼罐头。”
……
但是，所有的好评也罢，恶评也好，都是一面之词，也许香奈儿一生的传奇远比所有的故事都精彩，所以人们太过期望，也就容易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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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凯瑟琳对于香奈儿人物个性的拿捏的确有可圈可点之处，有那么几个瞬间，她似乎就是香奈儿。
香奈儿的故事，凯瑟琳的演绎，故事中的人，人背后的故事，交织缠绕，如真似梦。
一个已经受不住岁月的摧残，另一个也即将步入暮年。但是她们却是一样的睿智，一样的桀骜，一样的崇尚自由，一样的不惧年龄，一样的无畏衰老，一样的热爱生活和工作。
她们是寒冬中的傲梅，是峭壁上的雪松，无所畏惧，笑看风霜。
然而即便一腔热血，也无法获得岁月饶恕，抵挡疾病缠身。
香奈儿又患上了严重的风湿和关节炎，大把大把苦涩的药片占据了她的生活。但她从不去看医生：她为自己的衰老感到羞耻，更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显示她的软弱。
偶尔，她还是会通过拼命工作来麻痹自己，逃避病痛，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20 杀青段
《可可》首演之前，她曾说自己一定会去捧场。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中风轻易就击倒了她，这一次，她不得不住院。
三个月后，香奈儿出院了。春天的气息遍布了整个巴黎，香奈儿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她中风的右臂恢复了知觉。在医院门口，她坐上自己的车，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去康鹏街。”
一回到工作室，她就立马开始裁剪和缝制衣服，口中还念念有词：“感谢上帝，我还可以拿起剪刀。”
是的，尽管她已经可以活在故事里，不生不灭，但她依旧放不下自己的事业。
她在病床上的时候，没有一刻不觉得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她最讨厌这种无助的感觉。
这就是香奈儿，她可以享受功成名就，也可以忍受寂寞孤单，她无所畏惧，也甘于辛苦，但她却害怕无聊，讨厌休息。她宁愿别人说她是一个老顽固，也不愿在人前显露自己柔弱的一面。
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偏执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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