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行，无端落天山，折堕沉沦久

  冰雪颜，弹指风云变，胜人多薄命

 关山万里事，岂堪惊回首？

              魑魅搏人应见惯，覆雨翻云自有定，

 且听夜行歌   --CV 茅天野

 风沙声

说书人：中原之外，相去万里，有群峰拔地而起，连绵聚合，高可摩云，名曰天山，天山之外，戈壁茫茫，黄沙绿洲之间，小国林立，合称西域三十六国。

 号角厮杀声，喘息声

谢云书：（内心）这里就是天山深处的秘境，也是魔教本营，要是死在这里，可真成了一个笑话。

 大门打开

魔教长老：教王圣谕，明日起进行为期六日的对决，最后胜出的两人可以获得面谒教王的机会，成为教中杀手，这也意味着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敌人。这可是你们活着走出奴俘营的唯一机会，试试看，谁能活到最后？

 汗滴滴落，脚步声

九微：这样下去不行，我们都会死。必须有人合作，不然，等你睡着了……

谢云书：我凭什么相信你？

九微：你别无选择。

谢云书：你又凭什么相信我？

九微：我也别无选择。

谢云书：好，成交

 打斗结束，压喘息声

九微：咳咳......

谢云书：我们……还活着？

九微：活着

 风沙声

九微：你怎么会到这里，这里可是离中原好几千里呢。

谢云书：我是被人捉过来的。（内心）眼下内力被禁，连昔日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更是无计可施。只能等，看何时有机会——

九微：你想逃？（轻笑）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不过劝你死了这条心，天山的防卫比你所见森严得多，出教只有一条路，没有敕令，身手再好也是白搭。

谢云书：你不想离开？

九微：我？我本就是流民，到哪儿都一样，已经熬到这个地步还逃什么，我会努力往上爬。

 钟声（4人轮完）

教王：你从今天起赐名九微，入弑杀营。而另一个——中原人？

长老：回教王，他是教王前年从中原擒回的奴隶之一。

教王：中原人，能到这个地步的可不多。迦夜，七杀之中，唯有你无下属，此人赐给你做影卫，可好？

迦夜：教王关怀，迦夜谨遵安排。

教王：既是如此，从今日起赐名殊影，他的命是你的了。责罚尽管随意，只是莫要再像上一个影卫那样轻易杀了。

迦夜：多谢教王提点，迦夜会有分寸。

谢云书：（内心）七杀之一，身经百战的魔教精锐，怎么竟是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脚步声

迦夜：这儿的规矩是少说少错，谨言慎行。给你三天时间去了解影卫需要做的事，不懂的可以问我，但我通常耐性不会太好。所以你最好学得快一点。

殊影：我该怎么称呼你？

迦夜：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

 倒酒声

九微：殊影，她前一任影卫就是中原人，后来不知为什么被她杀了，你要小心她。

殊影：我知道。影卫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九微：七杀亲自出手的任务都相当困难，所以衍生出影卫，被视为他们的分身，如果影卫闯祸，主人也必须一同承担。殊影，你要让她信任你，要知道假若主人身亡，影卫也会——被清洗！

殊影：我知道了，多谢。

 鸟鸣声

紫夙：说起来，教王对妹妹可真是好。把这么俊的人留给你。

迦夜：都是教王恩典。

紫夙：听说你不怎么喜欢。姐姐跟你换一个如何？我身边的人随你挑。

迦夜：多谢紫夙美意，可惜教王所赐，迦夜不便擅改。

 脚步声

紫夙：真是可惜——千冥，你怎么看？

千冥：能怎么看，她还太小，完全不开窍。 你看上那小子了？

紫夙：瞧着挺有趣。（轻笑）你不也一样，可惜你控制不了她，不然——

千冥：别激怒我，对你没好处。她迟早逃不出我的手心。

 闪回

迦夜：给你两条路。要么，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影卫，放弃不该有的念头；要么做一个称职的杀手，摒弃掉无用的道德正义，承担所有的污秽罪恶，再也回不了头。这是我所能给你的，唯一的仁慈。

殊影：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迦夜：因为我要的是一个真正的杀手，而不是正直意气的君子。

殊影：谢谢你，让我看清楚面对的是什么。（下定决心）请你教我，怎样才能做一个真正的杀手？

 中箭声（以下三人轮完）

殊影：呃……是陷阱，迦夜，快退。

 拔剑声(压脚步声)

赤术：你害我至此，我总得给点惩罚。用你的剑在脸上刻点记号，可好？

迦夜：能令殿下消气，随意划下又有何妨？

赤术：雪使当真不为所动？我都觉得，如此容颜毁了甚是可惜。

 铁链声

殊影：殿下！密信是我所写，字迹是我所摹，若要惩处我首当其冲，甘愿承受，休要对一介女流动刑。

迦夜：殊影，咳咳......

赤术：呵呵，你不说我还忘了，我该怎么赏你呢？

 骨头碎裂

迦夜：殿下，他只是我的一个影卫，不责其主，反责其仆，便是殿下的处世之道么？

赤术：你对这个影卫倒是维护的很啊。难道他的命比你的脸还重要？我就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音效：现在轮到列位了，请务必尽兴。

 衣服撕裂声

殊影：住手，你们住手......

音效：你，你做了什么？（倒地）

迦夜：听说过碧落散吗？

音效：你，输！了！

 翻身声

烟容：公子醒了？

殊影：你是？

烟容：奴婢烟容，公子受了伤，奴婢特来服侍公子。

 开门，脚步声离去

烟容：烟容不懂，雪使纵然貌如天仙，也不过是一副孩童身躯，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念念不忘？

九微：越得不到，越想要，人就是这样。

 回忆闪回

殊影：那时，为什么救我？

迦夜：你是我的影卫，我自该保护你。

 喝酒声

殊影：我曾想尽量自保，等待万一的机会，却连自己的处境都没认清。

九微：怎么突然说这些？

殊影：是她救了我。虽然她也只是为了更好地利用。

九微：殊影——

殊影：我会让自己变强。尽量更有利用的价值，这样对我，对你，对她，都更好。

 转场

烟容：她有那么美？你们都念着她，一个、两个、三个，连做梦……都想着她……

 重音转场

迦夜：这次的任务很棘手。

殊影：我会小心的。

迦夜：要记住必须一击得手，退走的时候务必小心，不然……

 杯子摔碎声

迦夜：为什么没刺下去？为什么回来？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殊影：我的命是你的。

 重音

长老：殊影任务失败，领三十鞭，入死牢，等候教王发落。

 地牢门打开

九微：迦夜亲自去杀了鄯善王，你可以出去了。总算她还有心，没有撒手不管。不枉你，为了她，回来领罪。

 转场

殊影：你想要什么？什么原因让你甘愿留在这个鬼地方。

迦夜：想要的自然是有，只是很难得到。

殊影：即使付出一切代价，包括性命？

迦夜：我的愿望与你无关。殊影，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或许某一天，你会得偿所愿。但在那之前，你必须足够忍耐。

殊影：从今天起，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我的命，是你的。

 倒酒声

九微：她和你一样是中原人，虽然她自己不记得。十几年前，教王从敦煌附近掳来了一名容貌极美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儿，教王用其女的性命相挟，以一天为期逼使就范，结果——不到一天，那女子竟死了。

 水滴声

翩跹：阿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雪衣女：翩跹不怕。答应娘一件事，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自毁自伤，更不可以自尽。

翩跹：阿娘？ 为什么？

雪衣女：除了化入圣湖，苍梧国的人是不能自尽的，否则死后神魂永受烈火焚烧。

翩跹：嗯，翩跹记住了

雪衣女：原谅娘让你受这么多苦。娘会暂时封住你的记忆，日后你想起来一定会很难过，可你要记住这是娘的意思，娘借你的手自尽才不用下火狱，是你帮了娘，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没有任何错。蹁跹，让娘再抱抱你。

 刺入声

迦夜：（梦呓）不要啊，阿娘！

淮衣：迦夜！你怎么了？

迦夜：（喃喃自语）迦夜？我……我是迦夜，我杀了我阿娘……淮衣……

淮衣：不是你，是教王。不要怕，我在这里。

迦夜：淮衣，我杀不了人了……我一闭上眼，就看见……

淮衣：你和我都不应该在这里，等我偷来赤丸的解药，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倒地声

迦夜：淮衣，淮衣……怎么会这样？解药是假的？

沈淮衣：抱歉……我帮不了你……反而让你难过……

迦夜：淮衣，你忍一下……我去求教王

淮衣：不要哭，你自己……逃……去中原……不要在这里……

迦夜：淮衣……淮衣 ！

淮衣：迦夜……帮我……别让我……死得太难看。

迦夜：不，不可以，淮衣！

淮衣：帮我……求你……

 溅血声

教王：迦夜。你的影卫呢？

迦夜：被我杀了。

教王：为什么？

迦夜：他一心想逃回中原。

教王：罢了，一个中原人，杀了就杀了。

 风沙声

迦夜：殊影，江南是什么样子？

殊影：很美，满城都是轻浅的绿色，铺天盖地的荷花开遍了湖面……晴雨多娇，烟柳画桥，还有长街上各色叫卖……

迦夜：真想去看看啊。

 新音乐

九微：教里最近或许会出事。弄不好会翻天覆地。迦夜让你此时出山，有机会就别再回来了。

殊影：你打算怎么办？ 

九微：我会赌一把。只要成功了，我将不再是任人驱策的小卒。

 打斗声

迦夜：我已经放你回中原了，你又回来做什么？

殊影：我放心不下你。

 拔剑声

教王：你不为名利，缘何杀我？

迦夜：这是我母亲的剑，你把它给我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今天！

教王：你！你居然记起来了！

 刺入声

迦夜：这一剑，为淮衣，是你逼我杀了他。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你死。

教王：（濒死）你亲手杀母，弑上……也不会有好下场……

迦夜：好下场……呵呵……谁想过什么好下场，我心心念念，不过与汝皆亡！

 鲜血迸溅

迦夜：阿娘，淮衣，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殊影：你想要的已经得到，不如放弃权位，跟我一起离开天山，可好？

 雷雨声

迦夜：（混响）娘，淮衣，我带你们回家。

 马鸣声

殊影：这是？

迦夜：时间紧急，我只来得及备了一匹马。

殊影：（笑）坐稳了，我们，回江南。

 马蹄声远去

——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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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改编自小说《夜行歌》，BGM所用音乐均来自于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