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筝

编剧、后期：硯山秋迟

Bgm1

翻书声

留珠：陛下，案上的这只风筝太旧了，需要遣宫人收拾了去吗？

音效来源——帕丁顿鹿长生殿

沈见微：不必，就留在那里吧，权当是提醒朕了。

留珠：恕奴婢多嘴一句....您的心里，还在念着那位吗？

沈见微：或许....是有一些，但除此之外，朕看到它，就又仿佛看到了一路走来的那些艰险困苦，留珠，来时的路，总是不能轻易忘记的。

流水潺潺、琵琶声（压音效入）

沈见微：他们都在那赋诗作画，曲水流觞，多热闹啊，怎么偏偏你跟他们不同？

江知祝：（轻声）热闹挺好的，但我一过去，就变成笑话了，你信不信？

沈见微：我信。

江知祝：你认出我了。

沈见微：嗯。

江知祝：所以呢？

沈见微：....小可怜。

江知祝：你倒是无法无天。

沈见微：嗯？

江知祝：我再如何备受欺凌也依旧是皇子，天家血脉，容不得你这样肆意评判。

沈见微：（垂眸）天家血脉，很了不起吗？

江知祝：（怔愣）你....

沈见微：四皇子，您顶着这样高贵的名头，却只能躲在这里看深秋的残荷，自伤自苦。（笑）要是我不来，是不是还得再掉几滴眼泪啊？

江知祝：（轻嗤）你们这些锦衣玉食的世家千金也不过如此，偏爱戳破别人的伤疤，欣赏人家满身血色是吗？一个个披着光鲜亮丽的皮子，实际内里最是丑恶，对吧？

沈见微：....对不起，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知祝：虚情假意。

沈见微：（叹气）我知道我这样说话确实不妥，但这几年宫中各类宴饮，我很早就看到你了，四皇子，我之所以说这些，只是希望你能多一些野心，去争得自己该有的东西。

江知祝：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沈四小姐。

沈见微：（笃定）你果然认得我。

江知祝：沈丞相家的嫡次女，多风光啊。

沈见微：（凝视）我也许不够了解你，但我知道你很讨厌竹叶青，却偏爱浅淡的梨花酿，下棋总爱执黑子，走路的时候喜欢低头去数路边有几朵野花，还有....你几位兄长当众作出那些烂俗词作的时候，你总会抬起衣袖遮掩住脸上的讥笑，我说的对吗？

江知祝：（震惊）你一直在窥视我？！

沈见微：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选择你，真的。

江知祝：（不屑）大言不惭。

沈见微：（笑）我会证明自己的。（轻声）江知祝，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Bgm2

雨声隐隐

钟声

江知祝：（惊醒、急促喘息）....啊！（低喃）沈见微....沈见微。

推门、脚步

留珠：醒了？用膳吧。

江知祝：（起身）今日来的是你？

留珠：是，陛下遣奴婢来问询，您....想得怎么样了？

江知祝：（突然出声）留珠，我一直不明白，你对我的敌意到底是从何而来？

留珠：何来敌意？只是奴婢的主子，从来就只有陛下而已。（冷哼）一枚玉玺和清闲安乐的爵位，废帝您什么时候考虑清楚了，再和外头的守卫说吧。

脚步声起入词

江知祝：等等！我想见一面她。

留珠：....谁?

江知祝：沈见微。

留珠：大胆！陛下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吗？

江知祝：我想见她。如果能见到，我也许就能做出令你们满意的决定了。

脚步、关门声

闪回转场1'20s

江知祝：（内心）今天下了一场雨，晚上应该也没有月亮吧，不过就算有的话...我一个被圈禁永巷的废帝，也没那个机会看到。这些日子总是过得蒙蒙昧昧，靠着一日两餐，勉强分得清白天和黑夜。很多年，我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无比真切地回忆起同沈见微的那些过往。十年了吧，十年的生死境遇，一刻不止地飘散进我昏沉的梦里。

闪回转场2'3s

惊雷（压音效入）

沈见微：（哽声）江知祝，那么多次暗杀都坚持下来了，这一次也一定要捱过去！你给我活着....听到没有啊。

江知祝：（费力睁眼）不要哭....（努力伸手抚上她的脸）见微....不哭。

沈见微：你醒了？！

江知祝：嗯。

沈见微：（喃喃）上天保佑，佛祖保佑。（泪中含笑）我没事的，我不哭，你的手现在还不能用力，盖好被子，别乱动了。

江知祝：（虚弱）没事，我不用力，我只是....想擦一擦你的眼泪。

沈见微：（故作严肃）乖一点，江知祝。

江知祝：....好，听你的。楚陵城现在怎么样了？....死伤严重吗？是否....还能守得住？

沈见微：....你不要担心这些，有我在，肯定没问题的。

江知祝：见微，不要因为我是个病人就想瞒着我，我承受得起。

沈见微：（沉默）目前情况不太好，但是没关系，相信我，好不好？

江知祝：（叹气）我怎么会不信你啊，只是现如今....我们....

沈见微：（打断）楚陵是大夏的重要关隘，所以这一战，胜负至关重要，能不能彻底击溃太子一脉的势力，争夺权柄，就看现在了，我知道的。知祝，这条路我们已经走了太久太久，不能出差错，也不会出差错，你放宽心。

江知祝：（苦笑）我真是世上最没用的将军了，竟然要看着自己的夫人在战场出生入死，什么也做不了，见微，我愧对你。

沈见微：嘘。不许再说了，江知祝，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空话，你明白我的性格，我也同样了解你的志向。（佯怒）而且！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我告诉你啊，本王妃可是尽得镇国大将军真传的，武艺非凡，好不好？

江知祝：好，我最相信你了，你才不会堕了李将军的声名。

沈见微：（笑）对啊，说不定外祖父在天上看到我把长枪舞得猎猎生风，还会满脸欣慰地向其他人....呃，其他鬼炫耀呢！

江知祝：（深深看她）嗯，一定会，放手去做吧。

 Bgm3

推门、急促脚步

江知祝：见微，你怎么样了？！

沈见微：（虚弱、笑一声）殿下，不负所托，楚陵城守住了。

江知祝：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你怎么样了？

沈见微：我也很好啊，倒是你，你伤还没好，干嘛这么着急跑过来看我？怎么？想我啦？

留珠：（哽咽）王妃，都到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再瞒下去了。

江知祝：瞒？见微你瞒我什么了？

留珠：（悲伤）殿下，小殿下没了....

江知祝：（颤抖）小殿下，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留珠你说清楚啊！

沈见微：（平静）好了，你先下去吧，留珠。

留珠：可是....

沈见微：（打断）去吧，这件事我单独和殿下说。

留珠：....是。

脚步结束1'20s

江知祝：（哽咽）见微，你....孩子，我们的孩子....我，我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沈见微：（安慰）我没事，孩子替我挡了一劫，倘若那人的刀再偏一偏，结果恐怕会更糟糕。

江知祝：（泪如雨下）是我不好，见微，怪我，都怪我！（自责悲痛）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也留不住自己的孩子，是我没用，只能连累你们跟着我受苦....对不起，对不起见微....

沈见微：（伸手轻拍他的头）不要太内疚啦，江知祝，这是我自己选的路，也是我想做的事，真的。

江知祝：可是....总是让你平白跟着我遭这么些罪啊....我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沈见微：（笑）但比起困守在四方宅院里，规规矩矩地过那些无趣至极的日子，我更喜欢这样啊。知祝，和你一起上阵杀敌，看漠北硕大的圆月，舞长枪喝烈酒，是我从前做梦都想经历的一切。而且我早就说了，你是我选择的人，我不会后悔的。

江知祝：（逐渐坚定）我绝不会让你押错注的，见微，总有一日，我要你和我并肩坐在金殿上，受百官朝拜。

沈见微：嗯，我一直相信你的，我最相信你。（无奈）不过先不说以后，这回我们可是要一道养伤啦，我现在站都站不起来，哎，一起躺着吧。

江知祝：（红着眼）那也挺好，生时同衾，死后也同穴。

沈见微：路还长着呢，你就想到死后的事情啦？

江知祝：不止，我还总是会想起初识那会的光景。

沈见微：说起这个....江知祝，现在又是一年秋天了，等伤养好，我们再一起回去看太液池的残荷吧，我想看。

江知祝：见微，什么时候看都可以，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见微：好。

Bgm4

鸟鸣啾啾（压音效入）

江知祝：（轻声）哦，是麻雀在叫啊....又梦到沈见微了。

江知祝：（内心独白）原来有这么一种关系，是两个人只能共苦却不能同甘的，在楚陵城养伤的那段时光，是我们从未有过的安闲日子，那时的见微总是笑，说她相信我，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们一道侍弄窗边的茉莉，晚上浇水，白天就搬出去晒太阳。我沉溺其中，竟然忽视了她眼底深重的哀伤，如同我们的茉莉，它的花瓣最终散落在北方的大雨里。

开宫门57s

侍卫：出来吧，废帝，陛下传唤你。

音效来源——涂山璟长生殿

江知祝：好，烦请先容我梳洗片刻。

侍卫：真是麻烦....算了，你尽快啊！

江知祝：多谢。

江知祝：（内心独白）当真好久不见了....沈见微。

闪回转场1'27s

落棋子声（压音效入）

沈见微：来了？坐。

江知祝：....罪臣见过陛下。

沈见微：不必拘这些俗礼，你坐下吧。

江知祝：是。

脚步、坐下1'48s

沈见微：陪朕下完这盘棋吧。

江知祝：陛下，这么多年过去，罪臣早已不复青春年少，君子六艺都忘了个干净，更遑论是棋了。

沈见微：（轻声）不过是十年，头发还没白呢，就要说这些套话来诓骗朕吗？

江知祝：臣不敢。

沈见微：罢了。为何不抬头看我？

江知祝：微末贱躯，岂敢直视天颜。

沈见微：抬起头，我许你直视。

江知祝：是。

沈见微：你跟留珠说想见我一面，是为什么？

江知祝：自从燕京宫变后，罪臣就被圈禁永巷，再难见天光。如今我贺陛下江山稳固，国泰民安，倘若说还有什么愿望的话，思来想去，也只是想见您一面。

沈见微：....好，那你便说吧。江知祝，这一面，恐怕就是此生最后一面了。

江知祝：（沉默片刻）....陛下的案上，还留着那只风筝？

沈见微：很破旧了对吧？

江知祝：嗯。

沈见微：我现在已经不让宫人仔细清扫它了，怕坏。

江知祝：....嗯。

江知祝：（叹气）您还记得，我还以为您早就忘了。

沈见微：怎么会忘？我刚进王府那年，新婚燕尔，我们早上赶着马车去山间游玩，日落又染了满身暮色回来。这只风筝，就是我们当时在草地上放过的那只。

江知祝：但它刚飞上天没多久....就断了线，也许....有些东西真是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好了的吧。

沈见微：可能吧....后来我们把它找回来，又搁置在库房里。

江知祝：嗯。

沈见微：（平静）江知祝，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像这只风筝啊？

江知祝：您自然不是这种俗物可以比的。

沈见微：（笑）可是我觉得。其实你心里一定有满腹的疑问和苦水吧，我猜到了。

江知祝：来日史书写我，不过寥寥几笔，呵，一个屈辱的亡国之君，我们现如今云泥之别，罪臣....不敢问。

沈见微：都说了是此生最后一面，你还要拘泥这些表面功夫，然后遗憾一生吗？

江知祝：（抬头）见微。

沈见微：嗯？

江知祝：那便请，请你许我再冒犯一次。

沈见微：想说就说。

江知祝：你对我，是真的用过情对吧，曾经的欢愉过往，都做不得假。

沈见微：嗯。

江知祝：那以前，你有想过今天吗？

沈见微：比如什么？

江知祝：比如我们还是一对恩爱眷侣，是肩并肩的战友的时候，见微，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最后会刀兵相向，为一份权柄而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沈见微：前五年没有，后来就有了。

江知祝：（自嘲）难怪你那时候会拒绝进宫做我的妃嫔啊。

沈见微：你许诺我的是什么位置？

江知祝：贵妃。

沈见微：为什么不是皇后，我们当初明明在楚陵城说好的。

江知祝：我....

沈见微：（打断）因为我父亲病逝，我族中再没有争气的兄弟，因为你需要更强大的世家扶持，也因为....大夏不能有一个生不了孩子的皇后，动摇国基，是吗？

江知祝：见微，那时我真的骑虎难下，我后来方才明白，世间事根本就难遂人愿。

沈见微：（步步紧逼）可我是为什么才不能有孩子的？

江知祝：（难忍悲伤）....因为，因为....

沈见微：（加重语气）为什么？

江知祝：（颓然）因为我。

沈见微：（轻嗤）你错了，是为了我自己的理想，也为了我心里认定的事。

江知祝：（惊讶）什么意思？

沈见微：知祝，我选择你，包括为你多番筹谋几经生死，都不仅仅是为了爱，丞相的女儿也绝不应该是个满脑子情情爱爱的蠢货。我从始至终都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不甘心做个普通庸俗的闺阁千金。天下之大，权势诱人，谁说女子就不能扑上去分一杯羹了？（垂眸）但我爱你时甘愿，亲自把自己的风筝线紧紧的、一圈一圈地缠在你手上。

江知祝：所以....当你不再爱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把线剪断。（微颤）你不入宫了，你跟我说，比起做后妃如燕雀入笼，你更想做我的臣子，以笔为刃也好，提枪征战也好，你要为万民苍生做更多实实在在的事....你说，你愿退后一步，奉我为主，力所能及地让九州江山安稳，大夏国祚绵长。（苦笑）呵，你那时说的真好听，我竟然轻看了你，没有半分怀疑。

沈见微：于是你假意犹豫了一会，又稍作挽留，无果后就准许了我的请求。你是真心惋惜不能和我长相厮守吗？还是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呢？

江知祝：见微，我并不是把你当做负累想要舍弃你！我只是....只是和你命运交织太久了，再加上陡然登高，一时迷了心智。

沈见微：（似笑非笑）那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江知祝：幽居清苦，确实冷静下来了。

沈见微：好。

江知祝：（长舒一口气）另一个疑问，做臣子时，你有想过止步于此吗？

沈见微：（凝眉）知祝，野心的滋长，是没法停止的。我既然以女子之身做了官，掌了权，那么更进一步又能怎样呢？

江知祝：更进一步....取代我，做江山之主？

沈见微：是。我知道你向来隐忍，在少时备受欺凌的那些年里一直韬光养晦，暗暗学习为君之道，后来我们携手与共，你倾囊相授，我再没有摸过什么女德女诫了，这点我真的该多谢你。

江知祝：哈，原来我从前也有过那般忍气吞声的时候吗？

沈见微：当年，太液池的枯荷前，总立着一个不甘心的少年。

江知祝：原来种种谋算斗争，权势名声，到底是改变了他，到底是....不复当初。

沈见微：（平静）陪我下完这盘棋吧，我执白子，你执黑子。

江知祝：好。

下棋声（压音效入、卡不上也不用刻意等）11'

江知祝：（突然笑了一声、面露追忆）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吗？沈四小姐。

沈见微：（对视、涩声）我也许不够了解你，但我知道你很讨厌竹叶青，却偏爱浅淡的梨花酿，下棋总爱执黑子，走路的时候喜欢低头去数路边有几朵野花，还有....你几位兄长当众作出那些烂俗词作的时候，你总会抬起衣袖遮掩住脸上的讥笑，我说的对吗？

江知祝：嗯，你说的都对，时至今日，我依然庆幸你选择了我，而不是别的什么人。

沈见微：（轻声）江知祝，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你把玉玺交出来吧，我允你离开永巷，住进江南侯府里，余生安安稳稳地看枯荷，听雨声，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江知祝：....在原来王府的院子里，一棵梨树下，我们在那儿埋过梨花酿的，记得吧？

沈见微：（惊诧）你竟然把玉玺藏在了那里？！

江知祝：（轻笑）我不是故意的，见微，我只想给你制造一点儿小麻烦，然后看你能不能自己找到。

沈见微：（五味杂陈、沉默）....

江知祝：真的，我没有很大的坏心思。总归是我辜负了你，我们从前共患难，但你见过我太多不堪的样子了，我就想着啊，与其再日日同眠徒生怨怼，不如分开吧，我独自登楼，风景也不见得有多差。

沈见微：嗯，我懂得的，天子，天子。（嗤笑）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个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呐。（释然）江知祝，十年生死，我们，不若到此为止。

江知祝：（眼圈微红）沈见微，我会在江南种一大片茉莉，我会勤浇水，多施肥，让它们都能好好活下去，可以迎风肆意生长，互相倚靠，枝叶交缠，再也不被暴雨打得花瓣零落了。

沈见微：知道了，你走吧。

江知祝：（后退一步、跪拜）此前多有不敬，罪臣自知万死——亦难辞其咎，然隆恩浩荡，臣羞愧难当，临别涕零，便在此恭祝陛下长命百岁福寿安康，恭祝您的大周，海晏河清国祚绵长！罪臣....拜别陛下！

沈见微：（拂袖、微哽）朕原谅你，去吧，去....去吧。

番外·关于那只旧风筝

急促脚步声（压音效入）

沈见微：（奔跑）知祝！你快看啊！我们的风筝飞的好高好高！

江知祝：嗯！我看到了！

沈见微：哈哈哈哈，真好！现在这样，真自由啊！哈哈哈！

江知祝：（附和着她笑）

沈见微：（风筝断线）啊！（脚步停）知祝，风筝线断了....它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江知祝：（安抚）不要紧，我去找，肯定找得到。

沈见微：还是不了吧，万一它掉到树上，或者一头栽进河里怎么办？太危险了....不如换个新的吧。

江知祝：可是这只是我们一起亲手做的呀，它不一样。见微，你放心，掉到树上我就爬树去找，栽进河里我也会水啊，反正我一定能找到。

沈见微：（笑）好！我相信你，我....一直相信你的！

风铃1'6s

沈见微：（内心独白）风筝其实只是落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卡进一块石头缝里，最后，我们没有花费太长时间就找到了它，明明说过等修复好了再出来放风筝....可是风波很快就逼近了，我和江知祝，再也没有机会完成这个约定，风筝也从此被搁置在旧王府的库房里。

END.

 碎碎念：鸽了很久很久的一个本，每天走路的时候都多一点小灵感～感谢社团里超级质量的干音，感谢我自己这两天的努力，感谢好朋友慕云卿的鼓励和督促，还有帮我试本并且夸夸我的宝宝涉川寻月嘿嘿（胡言乱语但这不是颁奖典礼）。至于到最后，曾经的有情人早已在权力倾轧下变得面目全非，江知祝能不能平安地到江南，再去种那一盆象征着遗憾的茉莉，我也不再笃定。他们的茉莉总是难开花，而那个野心疯狂滋长的闺阁千金，她终究是求仁得仁，风筝断线后，终究得到自由了。风雨太大，雪落千山，于是过往也一并消散在风雪里。《断筝》，我一如既往的叙事风格，但也在尝试把情节写得更具体融洽一些啦，希望大家玩儿得开心，也希望有人能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