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猪》

自备食物和水

音效较满BGM拉大

旁白：世人如刍狗，天道无情。相传自上古旧神创世以来，人界三百年生一天灾，三百年出一人祸，又三百年，妖王出世，有贤士得而诛之，方可万物归一，河清海晏，开启下一个千年轮回。而今，距离上一只妖王被击杀，已过了整整九百年。

 荒野

 客栈

镖师：所以呢？跟咱有什么关系？你就是队里一杂役，连沿路上的匪都对付不了，还操心什么妖王？

杂役：是是，您说的是……

 01:12 放碗

小宇：小二！再来盘儿叫花鸡！

镖师：喂，肉好了没啊？老子这一大帮子人还急着赶路呢！

小二：来了来了！您别急！您的牛肉。哎呀……这位小仙姑，你都吃了两只鸡啦！

小宇：两只怎么了，我还想再要两只带走呢，又不是不给钱，快去快去！

小二：好好好……

 01:40 4声脚步

问天：（走入店中，抽抽鼻子，皱眉）

问天：（混响，疑惑）那小道尼的气息……似人非人，似妖非妖，怪哉。

小二：大师，您要点儿什么？

问天：阿弥陀佛。贫僧路过此地，想讨碗粗茶，叨扰了。

小二：不妨事儿不妨事儿！您来这边坐，我给您把油擦擦……

问天：多谢。

小二：掌柜的特意吩咐过，除妖师入店，一分都不能收，大师千万别客气！如今世道乱，到处都出现妖灾，全靠您这样的仙人斩妖除魔啊！咱这小店开在荒郊野岭的地方，没少被骚扰，见着您心里都踏实！

问天：（合掌）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镖师：结账！不用找了！

小二：多谢客官！您慢走！

小宇：（努力吞咽）我也结账！我也结！哎我鸡好了没啊？

小二：哎哟小祖宗，你可别念了，催着呢！

小宇：（看镖队走了，急）哎呀，哎呀……（跺脚）哎呀算了！我不要了！

 02:58 小跑跟上

问天：（起身）

 夜林

 马车停

镖师：注意轮班，招子都给我放亮点！

问天：（藏在石头后看）

 03:18 篝火入

问天：（混响）似乎是趟急镖……深更半夜，却频频远离官道，专抄偏僻的小径走，停下修整也是在这密林之中……

小宇：（气声，近）你也觉得他们运的东西有问题，是吧？

问天：（惊，差点暴起）

小宇：（笑眯眯）晚上好呀，又见面了。

问天：（惊疑不定，平复）

问天：（混响）原来是那个小道士，她竟能悄无声息地近我身……白天时，她满嘴流油地啃鸡腿，不由得多注意了些……等等，道士可以吃荤么？

小宇：（用肩膀顶了下）哎，你也是来降妖哒？

问天：（侧身）……阿弥陀佛，此地危险，施主莫要久留。

小宇：我当然知道危险，这里有妖嘛，不然我跟来干嘛呀……哎，大师怎么称呼？

问天：（顿）贫僧法号，问天。

小宇：（笑）哎哟，你这和尚有意思。呐，有什么疑惑想问啊，说来我听听？

问天：（沉默）

小宇：嗯？不好意思说？好吧，没所谓啦。哎，我这个道号也不错哦，叫小宇子zǐ，寰宇的宇，怎么样，有意思吧？

问天：（深呼吸）……小宇真人。那马车里运的东西道行不浅，恐有一场恶战，贫僧虽略有些本事，但也无法面面俱到，需要谨慎些，你……

小宇：嗯？哦，天大哥放心，我不会给你添乱的。不过要我说啊，此时最好的方法应该是直接攻上，那妖怪狡猾，不如打它个措手不及！且等着，我来为你探路！（跳起）呔！大胆妖孽，还不速速现形？！

 05:27 跑步

问天：（目欲眦裂）真人！！！

问天：（混响）她就这么直头直脑地奔向了镖队，手举符纸，身上道袍翻飞，背后吊儿郎当挎着的，竟是把木剑！

 05:43 炸响

问天：（混响）也不知那小宇子扔出了道什么符，忽闻一声巨响，随后是冲天而起的白烟，林中立刻响起了骂娘声。树林里一片混乱，为了避免多生事端，也顾不得许多了。（叹气）

镖师：狗娘养的……守镖！快守镖！

 06:07 衣袍翻飞

问天：（手掌在巨石上一拍，飞身而出）

 06:22 篝火入

小宇：哇噻，这肉可真香！我好像很有烤肉的天赋呀，这外焦里嫩的……天大哥，来一口呗？这鸟也算是你抓的呢！

问天：阿弥陀佛……真人，今日实在有些莽撞，你年岁尚轻，又是女儿身，独自行走江湖，要更小心些才是。

小宇：嘿嘿……天大哥教训得是，这不是想速战速决嘛。来来来分你半只，还好有天大哥兜底，你劳苦功高，来一口？

问天：（叹气）

问天：（混响）半个时辰前，我刚追出去，就看到那混乱局面的始作俑者又大呼小叫地奔了回来，一边跑着，嘴里还在不紧不慢地喊——

小宇：（混响，远）哎哟，哎哟哟，这狐妖凶我！

问天：（吸气）

 吼功

 人仰马翻

 07:22 鸟啼

小宇：（感叹）天大哥你这吼功可真是太厉害了，只听那一片龙吟虎啸之声啊，犹如滔滔江水般哗啦啦的滚过去，这镖队连人带马的，就在边上晕成一片了！嘿嘿，还附带这只美味的肥鸟。

问天：……阿弥陀佛。

小宇：（转头看杂役）哎，大师不吃鸟，你吃吗？

杂役：我…我可以吗？

问天：（叹气）莫要紧张，没人抢你的东西。

小宇：就是，你把那破木盒子抱那么紧有啥用啊，内丹这东西，在你自己肚子里才是最保险的。

杂役：那不行！我费了好大劲才取出来，万不可再吞回去了！

小宇：（乐）你这狐狸真有意思，给，吃鸟！

杂役：哎，谢谢真人，谢谢……

小宇：哎呀，小小杂役，竟是只九尾，怪不得你这么关注妖王呢。还有我那符啊，就是看着吓人，实际没什么杀伤力，你内丹放在轿子里，伤不着的。

杂役：那个，实在对不住啊，刚才急着去保护内丹，险些误伤真人了……

小宇：没事儿~这鸟都给你了，倒是吃呀！

杂役：嗯嗯嗯！

问天：（混响）也是没想到，道符引起的烟雾散去后，根本不见什么妖兽，只有一个蜷缩着的少年，正是那在镖队里跑腿烧水的杂役……这妖气冲天的镖队，送的竟然是一颗妖丹，而且这妖丹的主人甚至悄悄混在队伍里跟着，只为了买丹的人能顺利拿到它……（叹气）缘由为何？无外乎一个情字。

杂役：唉，我就是想着，她那样善良的人，怎么会忍心杀生来治自己的病呢？可她父兄不听嘛，非要雇人去猎妖。想当初，她知道我是狐妖，还好心救我，这样的恩情总得报吧？正巧我有丹，也不必杀别的妖了，这不就想了个法子……

问天：……阿弥陀佛。

问天：（混响）这狐妖，啃着半只烤鸟，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和人又有什么两样？

小宇：嘶，人家姑娘二八芳华，你这老妖年近千岁……啧啧啧，真是吃得一口好菜，够不要脸。

杂役：（尴尬）呃，我们妖天生愚钝，灵识开得晚嘛……

小宇：哼哼……不过，小狐狸，你真想好了？内丹给出去，你可就永远都达不到妖王那样的境界，更别说成仙了哦！

杂役：妖王人人喊杀，有什么好的。仙？更不想做仙，以前听其他大妖说，仙人住在九重天上，冷冷清清，还要辟谷，不当。

小宇：（愣，大笑）很有自己的见地嘛！

 11:00 劈里啪啦

小宇：哎哟哎哟，我的剑！（蹦起来，拍打）好不容易讨来的木头，再做一把可费劲呢，不能燎了。

问天：（无奈，缓缓起身）车轿被毁，是贫僧之责，余下路途我会一路护送，助你顺利把内丹送达。

杂役：不必不必，大师不杀已是大恩，恢复轿子这点小事，我的妖力还是足够的，等镖队的人醒了，我还是同他们一道。那个……只求一件事，不知真人可否赐一道符，帮我盖盖妖气？

小宇：小事，看我的！给你画一个乾坤无敌——（卡住）呃，对不住对不住，容我再想想，太久没画这种低级符了……

问天：（深呼吸）

杂役：（尬笑）

 12:09 晨

 鸟鸣入

问天：（混响，慢）挥别狐妖，从林中出来，走上官道时，正巧看见红光渐起，旭日初升。

小宇：天大哥，你准备往哪儿去？

问天：（混响）我转头看向小宇，未曾想，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在晨曦中竟显出玉石般的莹白，修眉红唇，双眸含光，恍惚间，似比那正经狐妖还要艳丽几分。

问天：（垂眼，行礼）贫僧要往北去。

小宇：北？（轻快）北好啊，据说妖王就生在那极寒之地，天大哥是冲着它去的？

问天：（沉默，转身往前走）

 12:58 脚步入

小宇：哎呀，这也说不得吗？好吧好吧，聊点别的……嗯……天大哥为啥要出家？厌倦红尘，还是向往空门呐？打算一辈子做和尚吗？杀了妖王，干点什么去？

 脚步停

问天：真人，此行九死一生，你莫要跟着我。

小宇：这么危险，那我更要跟你了呀，大家的终极目标不都是妖王嘛，我要先抱住大腿啊，嘿嘿。

问天：（沉默三秒）

问天：真人，你为何除妖？

小宇：啊？人有恶人，妖有好妖，管他是人是妖，见到坏的，一并除了就是，还有为什么？

问天：（沉默，继续走）

 13:52 脚步入

小宇：哎，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天大哥也得回答我一个吧？说说呗，你为啥除妖啊？

问天：（深呼吸，认真，慢）除妖的，多是僧。妖，是恶，除妖，便是善。

小宇：呃……（打断）那个……

问天：是错的，现已知道了。

小宇：（笑）

 脚步远去

 14:27 新音乐入 

问天：（混响）随后数月，我与小宇真人结伴同行，一路北上。从前做独行僧时，我向来筹划缜密，出手雷霆，一露面便见血封喉，从不给魑chī魅mèi魍wǎnɡ魉liǎnɡ任何造作的机会。而今，身边却跟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道士，降妖除魔的节奏……（叹气）频频被打乱。

小宇：（混响）哎哟！哎哟哟！画少了一笔！不好意思啊天大哥！没给它定住！

小宇：（混响）哇啊啊啊怎么冲我来了，天大哥，救命啊！！！

 （问天可配合轻笑）

小宇：（混响）嘶……天大哥，我咋觉得这妖好像没有恶意呢？

小宇：（混响）天大哥，那个……要不咱听它说说到底为啥事儿……？

问天：（混响）这一路上，这小道尼天大哥来，天大哥去，好险没给我的耳朵念出茧来。不过，也亏得她状况百出，我才有了几次掌下留妖的机会。

小宇：唉，那只鹿妖真可怜，被猎人硬生生地断了角。快回森林去吧，别出来了。

问天：（呢喃）阿弥陀佛……

问天：（混响）天道无情……这世间，无论是人是妖，原来众生皆苦。

 16:23 城中

 嘈杂声入

小宇：天大哥，今晚咱加只烧鸡呗？

问天：……荷包拿回去罢，你想吃什么，随心去买，不必事事问我。给，帕子，擦擦嘴。

小宇：多谢多谢（擦嘴）天大哥说什么呢，我都讲了想把钱给你管，意思就是劳烦你顺便管管我嘛。如今这世道，处处需要花销，管了我的钱，就是管了我这只手、这张嘴，不然我一路吃到极北之地，还没见着妖王，先把自己穷死了！天大哥，我的好哥哥，就劳烦你费神，管管我呗？

问天：（叹气）

问天：奔波许久，今夜好生休整一番。（掏）这些碎银你拿去，长安繁华，可多玩些时日。

小宇：什么叫我多玩些呀，咱俩一起玩啊！走走走！（拽）

问天：……哎！（被拽走）

 17:46 河边

 水搅动入

小宇：今儿什么节啊，怎么都在放灯？天哥哥，咱们也来一顶？

老翁：这可不是在过节，这是祈福、消灾……妖王吃人，是祸害啊，多少娃娃没了，家也没了……妖王不死啊，宫里的贵人们，就争不出个所以然来，争不出来，就不顾百姓的死活……造孽，造孽啊……

问天：（为老翁所言心痛，又逐渐浮起冤屈和愤恨）

问天：（动容，欲言又止）

 18:52 石子入水

小宇：天哥哥，走咯。（拍拍胸口）我感觉怀里这饼都快凉了。

问天：（回神）

小宇：天大哥？

问天：……嗯。走吧。

 客栈露台

 19:16 虫鸣入

问天：（混响）小宇似乎没在外面玩够，回到客栈，非要我陪着再喝几壶。她为了节省些盘缠用于吃喝，坚持只要一间房。我打了地铺，边上正好有个露台，可以赏月。（向往）小宇趴在栏杆上，用两只手抓着馅饼啃，晃腿看天上的月亮。肉馅烧饼用防水布包着，但久了还是有些漏，油渗出来，小道尼的手被染得亮晶晶的。

小宇：（感慨，呢喃）这样看，月亮确实还蛮漂亮的嘛……

问天：你从不忌口守规，不怕师父罚吗？

小宇：嘿嘿，道在我心，不妨事儿！（伸懒腰）哎呀——做人可真不错啊！（喝酒）

问天：（轻叹）你啊……

 20:22 倒酒

小宇：天大哥，你也来一口呗，尝尝，不喝可惜了。

问天：（沉默两秒）嗯。（接过，低声，沉重）真人，我不愿当和尚，也不想除妖了。（一饮而尽，立刻上头半醉）

小宇：（趴在栏杆上）真不当啦？极北之地的大虎妖，也不杀啦？

问天：（反应迟钝）……虎妖？你如何知是虎妖？

小宇：（笑）河边那老人家不是说了么？

问天：（混响）说…了么？……我好像醉了，盯着小宇的嘴唇，移不开眼。分明是个道士，怎的比妖物还要勾魂些……

问天：（慢）他……不曾说过，只说，那大妖吃人。

小宇：吃人的，不就是大老虎嘛！

问天：（沉默）

小宇：（靠近，小声）嗯……问天法师，有句话，不知讲不讲得？

问天：……讲。

小宇：（坏笑）我觉得，你容貌太过昳yì丽，不像个正经和尚。

问天：那我像什么？

小宇：像个妖、僧。

问天：（沉默两秒，醉）那你呢？

小宇：我？你觉得我像什么？

问天：（呼气）不像人……你……是谁……

小宇：（乐）天哥哥，你这就醉啦？我是小宇子啊，不是早就说过的嘛，寰宇的宇！

问天：（顿，醉笑）小宇小宇……你这小道士，咋咋呼呼……净帮倒忙。

小宇：（嗔怪）怎么能叫帮倒忙呢。天哥哥，我这是帮你减杀孽，增功德呢。

问天：（直直凝视）杀妖……也算孽么？

（小宇状态沉下来）

小宇：（柔）滥杀无辜，皆是孽。

问天：（慢）……妖王人人喊杀，无辜吗？

小宇：（柔，慢）它若辨得是非，一心向善，那就是这世道不公，它该怨，该恨。

问天：（沉默，眼眶发酸）

问天：（呢喃）小宇啊，小宇……（轻轻抬手，想去触碰小宇的脸）

 酒杯落地

 23:34 倒

问天：（迷糊）不想……当……

小宇：（轻笑）

小宇：（混响，轻柔）那便，随我走吧。

 24:05 鼓点

 渐弱入 

问天：（混响）世人言，天道无情。这世上总有传说，传着传着，便传成了铁律，说这人世间一切霍乱的源头，无论人祸天灾，都是那妖王的错。妖王不除，乱世不息，权贵们都有好大的脸面，大义凛然地把天命扛在自己肩头，要厮杀出一副真龙之相。但真龙不可远离京畿jī重地，特号召江湖豪杰，北上除妖。

 寒风

 车马行人

甲：哎哟，这天气可真是越来越冷了。

乙：可不是嘛，偏偏那妖王喜欢冷，就爱蹲在北边，唉！

甲：我听说，那虎妖怪异得很，虽是虎身，却有龙爪，怎么听着像是麒麟啊？

乙：呸！少乱说，那可是妖王！拿祥瑞作比较，真不嫌晦气！

问天：（混响）若是小宇在，不知会作何反应。之前一路同行，与她交流过不少奇珍异兽，提到过一种……叫“龙虎”的妖。

小宇：（混响，笑呵呵）龙虎妖，虎身而龙爪，背生双翼，啸似龙吟，一旦飞升，那可是能成真龙的，飞老~快了，特别适合做神仙——的坐骑。

问天：（混响，轻笑）若是小道士在……（顿，叹气）此行凶险，今晨我趁小宇睡熟，点了她的穴，等她挣脱追来，一切怕是早已尘埃落定。

 混战

 虎啸

 26:20 炸响

问天：（混响，心情复杂）这些除妖师……根本不是这只龙虎的对手。

 狂风

 衣襟翻飞声入

问天：都退后！此地危险，你们挤在这里，我也施展不开，请速速离去！

 佛珠化网

 虎啸

甲：好……好厉害的和尚！

乙：可他怎么冒红光啊，和那妖王好像！

丙：哎呀，这佛珠化成的网，好像快撑不住了！

问天：还不快走？！

 26:58 虎啸

小宇：（远）天大哥，我来保护你——

问天：（混响，震惊）她怎么赶上的？！

问天：（混响）我想伸手去拦，可已经来不及了。那小道尼莽里莽气地往前冲去，背后吊儿二郎挎着的……还是初见时的那把木剑。

问天：（喊）别去！！！

 27:23 剑出

 虎啸龙吟

 山崩地裂

问天：（目瞪口呆）

问天：（混响）木剑出鞘……金光四起。

问天：（混响）尘埃落定之时，我仰头看去，只见半空中立着道清瘦身影，小宇一身皱巴巴的道袍，手拎木剑，剑锋还在答答地淌血……（艰难）那妖王，已然伏诛。

小宇：（笑）天大哥！我看它和你同根同源，是为龙虎双生，大妖杀亲有违天道，招罚的，就不难为你啦！

问天：（愣神）什么……

 乌云翻滚

 28:12 闷雷入

小宇：（自语）不是吧，这么不给面子？（喊）问天，还不躲开？！（飞向问天）

 电闪雷鸣

 众人惊呼

旁白：在场众人被天怒之威吓得抱头鼠窜，四散奔逃，然而，跑到半路，忽然听见一声悠长的龙吟，霎时间，天光撕破乌云，一条巨大的金龙从消散的闪电中直冲云霄，身上站着的，竟是穿着身雪白长衫的小宇。

众：是仙人显圣啊！神仙下凡了！

旁白：凡人在地上跪成一片，而那小宇上仙，就站在龙背上笑。

小宇：（混响）免礼免礼，人间此行不虚，好酒好肉，多谢款待！

旁白：说完，上仙的手在龙角上轻轻一握，那身下巨龙便长吟一声，长尾一甩，一龙一仙消失在天际，再也看不见了。

 倒茶

 放杯

妻：然后呢？

夫：没啦，结束啦，今天的故事已讲完了。

妻：啊~没听够呢。老狐狸，你再讲一个吧~

夫：改日，改日，再这样下去，为夫千年的经历也不够你听啦！

妻：怎么可能，我这身子，活不了许多年，听不完的。

夫：胡说，你是被仙人赐过符的，能长命百岁……

 30:50 腾云 

 风声入

小宇：天大哥。

问天：（沉默）

小宇：怎么不说话，生我气啦？

问天：……不敢。

小宇：（笑）你这龙脑袋也太硬了，真硌。

问天：（叹气）站着嫌累，坐又嫌硌，莫非还要躺下？

小宇：哎！好主意！（躺）哎呀舒服多了！

问天：……（失笑）

小宇：不生气了哦？

问天：未曾生气。

小宇：那你干嘛不说话。

问天：我向来寡言。

小宇：略——小神龙，装深沉。

问天：上仙与天同寿，倒是显得太活泼了些。

小宇：怎么，嫌我年纪大啊，老顽童没听过吗？

问天：（笑）

小宇：哼哼，嫌也没用咯，乖坐骑，随我回天上去吧！（笑）

问天：（沉默两秒）第一个问题。

小宇：啊？

问天：你说的，有什么疑惑想问，说来你听听。

小宇：呃……好吧，我是说过。

问天：嗯。第一个问题，你早知我是双生妖王？

小宇：对呀，为了你才下凡的呢，天哥哥。

问天：（深呼吸）为何？

小宇：这可是第二个了哦！

问天：嗯。

小宇：……你要问几个啊？

问天：我能问几个？

小宇：（沉默）

问天：为何？

小宇：（沉默）

问天：为何？

小宇：（深呼吸）小坐骑，来日方长，我准你一天，问一个。

问天：好。我要预支明天的。

小宇：没门儿！

寰宇的寰

《与妖》9391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