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曲

编/后/美：二七十四

感谢 @少昂崽 提供干音

“不管多久，我还是会因你而心动”

-小只只、  独家定制-

角色：

顾忙；腹黑/沉着

林玥；忧郁/仁七

关联本：585511《亵渎》（建议先走亵渎）

 音乐起入

林玥：（os）你见过落日时停驻在湖泊的白鹜吗？我憧憬那份宁静，却不能浮于水面，失去重力地悬溺在水中，那投进水面的光与我互不相干。眼前朦胧的温度让我清醒了几分，只记得喝了很多酒。我想，大概是跟哪个陌生男人回家了，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起身，推开门，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靠在餐桌椅上看书，我茫然了很久

顾忙：早饭刚热过，过来吃

林玥：顾...忙？

顾忙：（抬眸，放下书）

林玥：（愣了一会儿后，回过神）...我得先回去

顾忙：（紧接）孩子在客房，昨天很晚才睡下的，还没醒

（看见半开的房门里孩子的睡颜）

林玥：（松了口气）

顾忙：是多么不负责任的母亲，才能把一个五岁的孩子独自留在家里

林玥：你怎么找到我家的

顾忙：找到你家不难，只是孩子对谁都没有防备，我说带他去找妈妈，他直接就和我走了。如果换做别人，会怎样？

林玥：...

顾忙：先吃早饭吧

林玥：（乖乖坐下）

顾忙：胃难受吗？

林玥：...还好

顾忙：刚刚看到我很惊讶？

林玥：（没有说话）

顾忙：我倒是很惊讶。昨晚你在路边喝的烂醉，总觉得下一秒就该倒下了，而我只是单凭背影就认出了你。林玥，你没变

林玥：（os）早就把自己活乱套了，过多久都不会变，可是他，却丝毫没有当年那个男孩的样子了

顾忙：为什么会去那种地方打工？

林玥：那种地方？

顾忙：适合你的工作有很多，干嘛不找份正经的事做

林玥：怎么不正经了，工作也分贵贱吗？

顾忙：分。人也分

林玥：...

顾忙：那是城区排名前三的酒吧，隔三差五就会举办酒会、Party，入场的大多数都有头有脸的人，他们习惯了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目的只是寻花问柳，不谈品行，不谈身世，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缺，长得漂亮就行

林玥：你什么意思，（深呼吸）看样子你也没少去

顾忙：随便查查就知道了，那种地方我不会去

林玥：你一口一个“那种地方”，是觉得很可耻吗？

顾忙：可能比较适合你，又或者是你愿意去做，也可能是别的。但你既然选择了，就一定知道尊严在你这儿并不重要，那样的话，（气声笑，戏谑）你大可不必费力去讨好别人。我在这儿，来讨好我。

林玥：（os）这种轻薄的口吻，不像是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明明对这些话语的不满情绪都已经磨平了，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说，还是会生气

林玥：（起身）

顾忙：这么久没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走吗？回到那个，房租都欠了三个月的地方？

林玥：（气愤拍桌）你到底调查了我多少事！

顾忙：（轻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生气

林玥：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和我说，这么羞辱我有意思吗？你到底想做什么？

顾忙：搬来和我一起住，不收你房租

林玥： ...（直接抱上孩子离开）

 下车，脚步起，门铃，开门入

林玥：（闯进门）阿雨...！阿雨！

阿雨：妈妈

林玥：（严肃）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要是我没有去接你，你不可以和任何人离开，我怎么教你的！

 衣服摩擦

顾忙：（拉住林玥）

林玥：（挣扎）放开！...

顾忙：（对孩子，温柔）你先自己玩

 关门，巴掌声

顾忙：（被打，冷静）别对一个孩子发火，而且该发火的是他才对吧

林玥：（生气）那你也没有权利擅自把我的孩子带来！（咳嗽）

顾忙：没事吧

林玥：你别管我...！我怎么样，我的孩子怎么样，和你...（停一下）没有关系

顾忙：我们没有关系？是难以启齿吧，还是你忘了，从前的事？（深呼吸）孩子的确和我没关系，但既然是你的孩子，那我也会在意。倒是你，你可以不为其他人考虑，对自己的孩子，也从来都不上点心吗？

林玥：...

顾忙：（慢慢）我本来是想等你一起回来的，刚到那儿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其他孩子都被一个一个接走了，我在车窗里看了很久，终途没有一个人和他打招呼，也没人在意他，你迟迟不来，我看不下去才直接把他接回来的，我想让你担心担心。你可以不听我说，但你好好想想，他才这么小，不应该这么孤僻，他需要朋友，更需要你。我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很幸苦，但你的出路不止这一条，这跟你去做一个称职的母亲也并不冲突，干嘛这么糟践自己，糟践孩子呢？

林玥：（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没错，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把他生下来，没有时间陪他，没有能力照顾他，也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哽咽）可我只能做成这样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很多事在不停的给我添堵，我脑子一团乱。每天就像是活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无奈到极点的时候我甚至有...有后悔把他生下来的冲动..但他是我的孩子啊，我当然不舍得，我也爱他，我比任何人都爱他。（低下头）我没有办法...

顾忙：（深呼吸）现在摆出一副愧疚的样子做什么。满身酒味...（略微生气）去洗澡

 轻轻开门

（孩子熟睡）

林玥：（比手势）嘘~

顾忙：（轻声）没这么容易吵醒，他闭上眼就睡的很熟，昨天也是

林玥：出去说

 脚步，关门，拉住，抵按在门上

顾忙：（吻）

林玥：（挣扎）顾忙...顾忙！别....

顾忙：轻点声，一会儿把他吵醒了还得哄，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林玥：...（喘息）

顾忙：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有，与其去讨好那些人，不如来讨好我。反正以后，你也没机会再去那种地方了

林玥：...你凭什么管我

顾忙：（贴耳）就凭你需要我

林玥：我...

顾忙：（吮吸她脖颈的味道，喘息）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看见你之后的心情...

林玥：（乏力）...松开

顾忙：我在忍的..（好似要将她揉入自己身体）我想看你和我一样难过，一直都想看看，可我又心疼你。你不知道，我恨自己再看到你的时候，心还是会很不争气，就像是....第一次见你一样。（轻咬耳朵）你摸摸

林玥：（哽咽，颤抖）...顾忙

顾忙：（愣住）为什么哭

林玥：（虚弱）...我好累...别碰我

顾忙：...（os）她用额头抵住我的胸口抽泣着，身体软的像一块随时散开的棉花，总觉得稍微用点力气都觉得会伤到她

林玥：别...碰我

顾忙：（轻轻一吻）好，不碰你

 音乐起入

顾忙：（os）想来她应该是很累，刚沾上床就睡了过去。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人看了即无奈又生气。要是今天睡在别人的床上，也会这么毫无顾忌吗？

 清晨，电话振动4声后，接通

（顾忙电话音）

林玥：（醒）喂

顾忙：晚上想吃什么？

林玥：...我随便，你能不能让门口那两个人让开，我一会儿还要去接阿雨

顾忙：一会儿我从公司回去会顺带接他，林玥，我没有限制你的自由，只要你答应我，辞掉你在酒吧的工作

林玥：...

顾忙：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

林玥：（os）怎么办，再这么下去，就真的没办法拒绝了。林玥，你本来就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干嘛还想着清高呢。怎么对他就是不行...

 关车门

阿雨：顾叔叔，妈妈为什么没有来

顾忙：妈妈很累，在家休息

阿雨：（失望）唉

顾忙：阿雨

阿雨：嗯？

顾忙：你妈妈，她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阿雨：妈妈一直都很忙，早上给我饭，有时候我自己去上学，还有时候，她都不回家的。顾叔叔，我妈妈很辛苦的

顾忙：（笑）那阿雨要听话，以后不能惹妈妈生气

阿雨：嗯！阿雨最乖了

顾忙：（摸摸他的头）一会儿带上妈妈去吃好吃的，阿雨想吃什么？

阿雨：阿雨什么都爱吃！哦对了顾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顾忙：嗯？

阿雨：妈妈说，在别人面前，都要说自己叫阿雨，特别是在你面前。但是顾叔叔，我和你一样，都姓顾哦

顾忙：...

阿雨：顾叔叔？顾叔叔？你怎么了

顾忙：...你刚刚，说什么

（医院）

 脚步起入

顾忙：（os）不可能...不可能是...

 纸张声

顾忙：（凝固）

 雨声，开门

林玥：你...没带伞吗？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回来

顾忙：（虚弱）他是我的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倒下声

林玥：...顾忙！

 衣服摩擦

顾忙：（醒）

林玥：你发烧了，刚刚你睡着没法吃药， 先起来把药吃了吧

顾忙：（沉默）

林玥：（深呼吸）...对不起

顾忙：...

林玥：（被扑倒）...

顾忙：（虚弱）...林玥，你把我当什么。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告诉我，这次也是。如果我没发现，你就会一直瞒着我，所以你打从心里就没有想过要留在我身边，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无动于衷

林玥：顾忙...

顾忙：你是不是想说，不想耽误我，不想连累我？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对我更残忍。我也是个人...（颤抖）你不知道我在医院等着报告出来的时候浑身都在抖，我不知道结果出来之后要怎么面对你...我是该歇斯底里的指责你还是该和你说...没关系啊？我做不到，哪一个都做不到！（乏力）你为什么...这么自私

林玥：（流泪）

林玥：（os）他背着光，我只能听着他用颤抖的声音向我发泄委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直到一滴温热的眼泪落在我的脸颊，我的心颤了一下，随后，他倒在了我的身上。这一刻，让我想起了那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孩，原来，一直都没变，过多久，都是他（抱住了他）就当是我自己犯贱吧

 夜晚，音乐起入

（顾忙躺在沙发闭着眼睛）

林玥：（沉默了一会儿）空调温度太低了，你身体才刚好，盖条毯子吧

顾忙：特意跑来管我的？

林玥：我担心你

顾忙：（冷笑）那好，你过来

林玥：（深呼吸，坐下）

顾忙：是因为愧疚，所以才会这么听话吗？我们好像还有一个话题没聊完

林玥：顾忙...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也还是会怪我做的那些事。我承认我自私，但我是真的希望你好，是真的...不想因为我，给你带来负担和麻烦。

顾忙：你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

林玥：...（慢慢说）当时你也只是一个孩子，你没有面对过艰难的生活，更别说带着一个女人和孩子，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啊，怎么能在那个时候让你挑起这个重担

顾忙：（坐起身）所以你就打算，瞒我一辈子吗？

林玥：（沉默）我会给你的人生带来污点，我就不是一个和你相配的人。那是你的青春...你能大放光彩，勇敢去爱，那时候的你...就是一个青涩的男孩，我已经影响到你的，我怎么还能剥夺你该有的生活。（红眼）...我没有青春，所以也不想糟蹋别人的青春。我知道对你不公平，但这是唯一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顾忙：你对我有感情吗？

林玥：（抿嘴，沉默了很久）

顾忙：（垂眸）...（被吻）

林玥：（吻他）

顾忙：...（略微震惊）

林玥：你不知道...（深呼吸，低头）我也有在克制的，我想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不再给你好脸色，让你主动离开。我推开你，因为我怕自己会坚持不住，我的心骗不了我。看到阿雨和你待在一起，那是我最踏实、最安心的时候，那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不是很累，好久都没有这种...一家人的感觉了。但是我又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我对你的伤害，对你的隐瞒...顾忙，（抬头）我对你...我... 

顾忙：（亲吻） 

林玥：... 

顾忙：我很想问，为什么你的每次出现都是这样，每次都像是来惩罚我的，让我难过，让我心疼，最后还要败给你，我到底图你什么？是你不堪的人生还是你对我的百般伤害？（自嘲）我怎么就...不知道呢。我想不通，我要的是你，还是当年见你时的那份感觉。如果只是因为没有得到，那不像我。如果是因为爱你，都几年了也该放下了。你说，我怎么就对你难舍难分呢 

林玥：...

林玥：（os）让人陷入回忆是凭一种感觉，就像是阳台的风，配上落日余辉，站在高处，才会有久违的舒心。我这辈子求的到底是什么，又得到了什么？每次的放松感，都来自于他吗？

顾忙：你打算在这儿站多久

林玥：（深呼吸）想等太阳出来，你信吗？

顾忙： 你宁愿一个人站在这儿吹风，都不愿意来哄哄我吗？

林玥：哄你什么

顾忙：这么大的事情，你就这么一笔带过吗？仗着我喜欢你。你也太狡猾了

林玥：可能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对我生过气吧。你不赶我走，我自己都没脸留在这儿了

顾忙：刚知道的时候是有把你赶走的想法，那只是因为我太生气了

林玥：现在呢？

顾忙：也是

林玥：...

顾忙：你还在想着离开吗？

林玥：你就是个傻子

顾忙：（笑）你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

林玥：我说真的，没有想走。（停一会儿）在这儿不愁吃穿，还有钱花，不用担心任何事，换做谁，都会妥协吧。你也从一开始就认为，我是这种人了，也的确

顾忙：你总是把自己说成一个很坏的人

林玥：（深呼吸）不是吗？

顾忙：你想听什么？我怎么回答，你会满意？

林玥：（沉默）

顾忙：（从背后轻轻抱住她）我给你无限的放纵和包容，即便你一次次推开我，我都会朝你走去，不是因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因为，那是你。这个回答满意吗？

林玥：...

顾忙：什么时候，也心疼心疼我。明明生气的人是我，却还要主动跑过来找你，你真的很让人...（轻叹）

林玥：（转身，微微挣扎）你先别动，（强调）别动

顾忙：（松开）

林玥：不许动

顾忙：（听话）

林玥：（沉默了一会儿）我问你，你...一开始就把我的事全都调查清楚了吗？

顾忙：因为担心你这些年过的不好，又想了解你的生活对你好，不是想看你笑话

林玥：那你是因为想把我引来，所以才带阿雨过来的吗？

顾忙：孩子太可怜了，想让你多上点心。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想见你

林玥：你到现在，都没结婚，也没交往过女朋友吗？

顾忙：有交往过。而且是好几个

林玥：（欲言又止）

顾忙：（紧接）如果说一个正常的男人三四年都没有交往过女人，只有两种原因，一是相貌堪忧，二是不喜欢女人，你觉得我属于哪种？

林玥：噗...还有...你那次是不是连带隔壁阿婆的房租也一起交了

顾忙：婆婆看着面善，你要是不愿意过来，她能多帮衬你

林玥：她才不会呢

顾忙：（疑惑）

林玥：经常让她小孙女来我家占小便宜，阿雨也不爱跟她一块儿

顾忙：没关系，你以后可以不见她们

林玥：（沉默了一会儿）你，真的想清楚了？

顾忙：这个问题是不是问的有些晚了

林玥：（犹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

顾忙：不会，我比你更贱

林玥：你...（打断）

顾忙：还有什么顾虑吗？

林玥：...我那天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你相信我

顾忙：（深呼吸）我还要继续吗？

林玥：..什么

顾忙：可以动了吗？

林玥：（愣住）

顾忙：（上前，吻她）

林玥：（接受，回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