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71】
普本·《霸王别姬》
作者:诗酒,问道
排行: 戏鲸榜NO.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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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作者】普本 / 近代字数: 3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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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创作来源二次创作
角色4男4女
作品简介

1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2-08-06 08:21:15
更新时间2022-08-23 06:57:44
真爱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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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剧本角色

程蝶衣

女,0岁

士为知己者死,程蝶衣是戏痴,只在乎是否懂戏,不在乎敌我立场,不管是袁四爷,还是日本军官青木;而这,恰好就是他与段小楼的矛盾,程蝶衣亲近袁四爷为段小楼所不齿,程蝶衣为日本人唱戏被段小楼唾弃

段小楼

男,0岁

年时的段小楼--小石头为人 开朗 、豁达,是科班的大师兄,在戏班的孩子中有威望有胆识, 频频 为了救小豆子敢于受打挨骂。 他 受苦 用功,终成京城名角,因演霸王出名,身上也 天然 有股“英雄气”。

那坤

男,0岁

旗人,戏院老板 左右逢迎,管理得当,把段小楼、程蝶衣打造成名角儿,为两人打点一切 对于解放后的新京戏,小四是发起者,而程蝶衣不会说谎、装糊涂,反对新戏的改革;菊仙怕段小楼说错话,送伞来提醒他;那爷作为ESTJ,自然清楚政治环境的走向,说程蝶衣不对,应该拥护和支持新京戏改革;

班主

男,0岁

1

小豆子

女,0岁

2

袁世卿

男,0岁

2

展开

班主:霸王别姬讲的是楚汉相争的故事,楚霸王何许人也?那是天下无敌的盖世英雄,横扫千军的勇将猛帅,可老天偏偏不成全他。在垓下中了汉军的十面埋伏,让刘邦给困死了,那天晚上刮着大风,刘邦的兵唱了一宿的楚歌。楚国的人马以为刘邦得了楚地,全都慌了神了,跑光了。听得霸王也掉下泪来。人纵有万般能耐,可终也敌不过天命啊!那霸王风云一世,临到头,就剩下一个女人和一匹马还跟着他,霸王让乌骓马逃命,乌骓马不去,让虞姬走,虞姬不肯,那虞姬最后一次为霸王斟 酒,最后一回为霸王舞剑。尔后拔剑自刎,从一而终啊!

班主:讲这出戏,里边有个唱戏和做人的道理。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戏班的孩子们: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班主:张宅上把订戏的差委了您,那您就是我们喜福成的衣食父母,您抬举抬举,孩子们年下就穿上新衣裳了。  

那坤:衣裳好穿,戏活难做,张公公那是当年陪太后老佛爷听过戏的主儿,糊弄得了吗?敢吗?玩意儿要是不灵,衣裳…砸了我的脸面没什么,像您这样的,能把给您囚起来。    

那坤:这孩子有点意思,学几年戏啦?  

班主:小豆子,快,快过来,过来,给经理请安啊。    

那坤:身段也还不错,有点昆腔儿的底儿没有啊?  

班主:学了两出。  

那坤:男怕夜奔,女怕思凡,就来段思凡吧!  

小豆子: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为何…

班主:那爷,那爷,实在对不住您啊,实在对不住!这孩子平常不是这样的!  

那坤:关爷,改日再见。  

小石头:谁叫你回来啦?我叫你错!我叫你错!张嘴,张嘴,张嘴!错,错呀你,我叫你错!我叫你错,错呀你!    

小豆子:我本是…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父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裰,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袈裟扯破。

 


那坤:座,汪洋汪海。一个个都伸着脖子,等着瞻仰您二位的风采呢。袁四爷专门捧的场,您这面子天大了去了!

戏院的人:马后,马后马后,没扮上呢!段老板,急急风催半天了,您再紧把手.

段小楼:知道了,知道了,我先亮一嗓子,让他们知道票没白买不就得了。

虞姬(小豆子扮演):自从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一年...

那坤:您看到没到,人戏不分,雌雄同在的境界?您给断断。

虞姬(小豆子扮演):大王。

霸王(小石头扮演):此一番连累你,多受惊慌。

程蝶衣:哎,袁四爷今儿个来捧场了。  

段小楼:没听见我盖着唢呐唱吗?把血都挣出来了,我就让他听明白了,没他四爷的捧场,咱在北平也照唱照红!  

程蝶衣:那你也得悠着点。  

段小楼:没事儿,到了垦节上,我两手轮着掌在腰里,帮着提气。  

程蝶衣:这儿?  

段小楼:不对。  

程蝶衣:这儿?

段小楼:你别闹。

段小楼、程蝶衣:四爷!  

袁世卿:久仰久仰,二位果然是不负盛名。  

段小楼:四爷,您捧场。  

袁世卿:唐突了点,算是见面礼。    

那坤:哎哟,都说当年太后老佛爷,她老人家赏戏有这样的手面吗?有吗?没有吧。四爷,您这让我们蝶衣怎么当得起啊?  

袁世卿:“霸王别姬”这一折渊源已久,本是从昆剧老本“千金记”里脱胎出来的,好多名家都在这出上唱栽过,独你程老板的虞姬快入纯青之境,有点意思,有那么一二刻  ,袁某也恍惚起来,疑为虞姬转世再现了,段老板,霸王回营亮相,到和虞姬相见,按老规矩是...

段小楼:四爷。

袁世卿:按老规矩是定然七步,你只走了五步,楚霸王气度尊贵,要是威而不重,不成了江湖上的黄天霸?  

段小楼:四爷,您梨园大拿呀,文武昆乱不挡,六场通透,您能有错吗?您要是都出了错,那我们兄弟这点玩意儿,还敢在北平的戏园子里露吗?  

程蝶衣:四爷,您得栽培我们。  

袁世卿:如不嫌弃,请二位到舍下小酌几杯,然后细谈,实话说,这出戏的学问还真是不浅。  

段小楼:哟,四爷,对您不住,赶巧了,我得…喝一壶花酒去。  

袁世卿:另有雅趣,好。程老板呢?那么日后踏雪访梅,再谈不迟,失陪了。  

程蝶衣:四爷您慢走。  

段小楼:蝶衣,我也走了。  


 

程蝶衣:听说您在八大胡同打出名来了。  

段小楼:这武二郎碰上西门庆,不打,不打能成吗?  

程蝶衣:这么说,有个潘金莲啦?  

段小楼:这是什么话?  

程蝶衣:你想听什么话?  

段小楼:不过是救人解难玩玩呗,又不当真。蝶衣,什么时候一起去逛逛,就知道啦。兄弟,对不住,兄弟,师哥今儿神不在家,说走嘴了,师哥该死。

程蝶衣:你忘了咱们是怎么唱红的?还不就凭了师傅一句话?  

段小楼:什么话?  

程蝶衣:从一而终!师哥,我要让你跟我...不对,就让我跟你好唱唱一辈子戏,不行吗?  

段小楼:这不…这不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吗?  

程蝶衣: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段小楼: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儿里,咱们可怎么活哟,来!给师哥勾勾脸!

妃子,四面俱是出国歌声,定是刘邦得了楚地,孤大势去矣。

大王。

依孤看来,今日是你我分别...之日呀。

 


段小楼:哎哟,你怎么上这儿来了?又怎么了,菊仙,来来来,进来说。  

菊仙:你出来。    

段小楼:嘿,怎么光着脚呀?这么凉的天,出了什么事啦?  

菊仙:赶出来了,花满楼不留许过婚的人。

段小楼:来来来来,过来,过来见见。这是菊仙小姐。这就是我的亲师弟,你瞧见了,演虞姬的。

菊仙:哟,常听小楼念叨您,听都听成熟人了。  

程蝶衣:哦,菊仙小姐,失陪了。     

菊仙:小楼,那天在花满楼,要不是你在楼底下接着,我早就入土了,那杯定亲酒,可是你先喝了一半,菊仙命苦,你要收留她,有人当牛做马侍候你,你要是嫌弃她,大不了,她再跳回楼。

乙:这妞可够厉害的。  

那坤:服,我服!这他妈就是一本大戏呀!什么时候洞房花烛夜啊?  

段小楼:今儿晚上。  

菊仙:还有哪,你呀...得当着戏班儿老少爷们的面儿,先给我办定亲礼,我得堂堂正正地进你段家的门。  

段小楼:嫌我偷工减料啊?那成,今儿晚上就是定亲礼,请各位赏光。  

程蝶衣:菊仙小姐,您挨哪儿学的戏呀?  

菊仙:哟,我哪儿学过戏呀?  

程蝶衣:没学过呀,那就别洒狗血了。  

段小楼:蝶衣,叫声嫂子吧,不叫不成了,还有今儿晚上证婚人这活儿,你得给我接下来 

程蝶衣:黄天霸和妓女的戏,不会演,师父没教过。  

那坤:这是哪儿跟哪儿?  

菊仙:师弟,小楼在人前人后提起您来,说的可都是厚道话呀。    

程蝶衣:别走!你上哪儿去?  

段小楼:我上哪儿,你管的着吗?

那坤:小楼 ...   

程蝶衣:师哥!师哥你别走!袁四爷今儿晚上请咱们过去,要栽培咱们。  

段小楼:姓袁的他管得了姓段的吗?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让他栽培你一个人去吧。

程蝶衣:师哥,师哥!


袁世卿:这对翎子,难得,是从活雉鸡的尾巴上,生生收取的,这才够柔软,够伶俐,够漂亮,我恭候大驾。尘世中,男子yw,女子yh,独观世音集两者之精于一身,欢喜无量啊!这把剑有些来历,是大太监张某的旧物,张家破败时,是费了大周折弄到手的。如此看来,此物是你的旧相识了!果然世上的事,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喜欢?  

程蝶衣:我…

袁世卿:你我之间不言钱,那个字眼实在不雅,自古宝剑酬知己,程老板,愿做我的红尘知己吗?

程蝶衣: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袁世卿:别动!这是真家伙。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 


那坤:四爷,蝶衣这条性命,全仰仗您啦!这点儿,您先打点着,但凡不够,咱们回头再…

段小楼:袁四爷,您只要救出蝶衣,我们哥俩三年的包银全归了您。  

袁世卿:没你们的包银你当我就喂不起这几只鸟啦?这位是?  

那坤:这不是小楼吗?给蝶衣唱霸王的段小楼啊!  

袁世卿:那该他救虞姬去呀。  

那坤:哎哟,我的亲老爷子,那不是戏嘛,搁着这全北平,谁不知道袁四爷才是梨园行的真霸王啊!是吧?  

段小楼:是,是,是!  

 

段小楼:七步。  

袁世卿:走我瞧瞧,走我瞧瞧呀!  

段小楼:四爷。    

菊仙:这是袁四爷的府上吧?有位叫程蝶衣的让人逮走是时候说是,这把剑的主人能救他,您瞅瞅,认得吗?瞧您这意思,我是找对主儿了,那成,这剑呐,我给您搁在这儿啦!这剑找着主儿,我也就放心了。可这人哪,也总有指望错的时候。袁四爷,您可别怪罪蝶衣呀。  

袁世卿:唉,弄明白了!他给日本人唱堂会,怕不是袁...袁某的指使吧?  

菊仙:哟,要是您袁四爷让他去的,他能让人给逮起来吗?  

段小楼:那是!  

菊仙:一屋子的记者都在家里等着呢。小楼,那爷,咱们走!  

袁世卿:慢着,话说清楚了。  

袁世卿:这说到戏,我倒要请教段老板,这霸王回营亮过相去见这虞姬,到底该走几步啊?  


法官:传证人袁世卿,段小楼,那坤出庭。  

袁世卿:世卿世受国恩,岂敢昧法?更不敢当众违背天理良心。程蝶衣确实是被日本人用手铐拷走的。还用手枪顶其项背威胁,就是后脖埂子。  

法官:段小楼。  

段小楼:是,是!日本人他是打了我师弟!这四爷全说了。  

法官:那坤!  

那坤:他 …

袁世卿:方才检察官声言,程之所唱为淫词艳曲,实为大谬!程当晚所唱是昆曲牡丹亭“游园”一折,略有国学常识者都明白,此折乃国剧文化中之最精粹。何以在检察官先生口中,竟成了淫词艳曲了呢?如此糟践戏剧国粹,到底是谁专门辱我民族精神,灭我国家尊严?

法官:被告人程蝶衣,证人所述属实吗?被告人,本庭要求你对日本军部事件作自我陈述。程蝶衣!  

程蝶衣:堂会我去了,我也恨日本人,可是他们没有打我。  

法官:被告人程蝶衣,你有义务和权利用事实来证明你清白的人格。你再仔细的回想一下,再做一次陈述。  

程蝶衣:青木要是活着,京戏就传到日本国去了。你们杀了我吧!  

段小楼:四爷!四爷!四爷,您不能走啊。

检察官:你们怎么进来了?

段小楼:四爷,您不能走,您走他就完了。  

袁世卿:我走不走,他都死定了!

段小楼:四爷,您不能走,您走他就完了。四爷。  

法官:本庭宣布,程蝶衣汉奸一案暂停审理,被告程蝶衣交保具结,予以释放。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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