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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物本·(1)英《被遗忘的语言》第一章
作者:🌿香草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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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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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简介

前言、第一章导论

更新时间

首发时间2024-11-03 22:50:17
更新时间2024-11-04 17: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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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读《被遗忘的语言》系列本前的知识铺垫

弗洛姆论象征:被现代人遗忘的语言

  潜意识的表现形式几乎都是象征性的,如梦、神经症症状、神话等等。因此,要真正了解潜意识的活动规律,必须了解它如何通过象征来表现自己。弗洛姆关于象征语言(symbolic language)的理论,是他关于梦、神话、童话、仪式和小说中形象的象征意义的研究结果。在弗洛姆看来,梦、神话等等是潜意识的象征性表达,是潜意识内容的表现形式,所以这种理论是弗洛姆潜意识理论的有机组成部分。

  古代的东方人和西方人,都认为梦和神话是心灵的最重要的表现,是富于深意的精神现象。但在近几百年的西方文化中,梦被看得无足轻重,甚至毫无意义,不值得一个“成熟的”、整天忙于各种事物的、或忙于花样翻新的消费生活的现代人重视。尽管我们经常做梦而又不了解自己的梦,但我们并不感到惊奇。现代人相信在觉醒时能征服和控制世界,睡眠只是为了在精力上保证觉醒时的生活,而梦中的事情即使引起某些不解或不安,也会很快被抛到脑后。20世纪以来,由于弗洛伊德学说的传播,人们开始重视梦的意义,但很多人认为梦的分析只有在治疗神经症时才是必要的,而不将其视为了解人性和自我的重要途径,尽管弗洛伊德不仅研究病人的梦,也研究正常人的梦。

  至于神话,则被认为是早期人类虚构的、幼稚的故事。那时,科学还未诞生,人类对大自然的伟大发现尚未开始并且无法了解自然界的神奇威力。神话似乎只具有历史的意义,只对我们了解早期文明有帮助,而对了解我们自己却帮助甚微。我们总觉得神话是属于遥远的过去,属于完全和自己分离的、无关的世界。

  梦与神话有许多相同之处,其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不遵循逻辑和时空法则。

  在梦中,时空范畴被完全忽略:早已去世的人,在梦中却能活生生地出现;在现实中不可能同时发生的事,在梦中却发生了;在梦中,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从一个地方跑到遥远的另一个地方;可以把两个人混合成一个人,也可以把一个人突然变成另一个人。在梦中,我们成了世界的创造者,在这个世界里,限制我们活动的逻辑、时间和空间不再有任何能力。

  在神话中,也可以看到同样的情形:英雄为拯救世界,背井离乡,到处流浪,过着离奇而冒险的生活。他不断地在危险中死里逃生,有时会在大鱼的肚子里生活,有时会死而复生,神奇的鸟在自焚后比以前更美丽鲜艳地从自己的灰烬中诞生,这一切都超越了逻辑和时空的法则。

  不同的人创造不同的神话,正如不同的人做着不同的梦。但是不论人们创造的神话和梦境的内容多么不同,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即都是用共同的语言——象征语言——“写成”的。

  巴比伦、印度、埃及、希伯莱和希腊的神话,它们的“语言”可以说与非洲阿散蒂人(Ashantis)是一样的。生活在现代纽约或巴黎的人所做的梦,与几千年前住在雅典或耶路撒冷的人做的梦,用的也是相同的“语言”。古代人与现代人做梦用的“语言”,与文明开始之初的神话作者所运用的语言,没有什么不同。这种“语言”,就是象征语言。

  所谓象征,就是能代表其他事物的东西。如国旗是一个国家的象征。弗洛姆这里说的象征语言,是一种能代表心理经验的语言,是用外在世界的图景来代表内在经验。如点点落花象征感伤,依依杨柳象征惜别。象征语言与普通的语言不同,它不受逻辑和时空范畴支配,而受热情和联想支配。这些象征植根于每个人的经验中,带有普遍性。它是人类唯一的共同语言,是不同文化和有史以来的各个时代中都相同的语言。如果我们要了解神话和梦的意义,就必须了解象征语言。

  然而,这种语言却被现代人忘得一干二净。现代人只顾忙于追求各种成功,无暇去顾及梦的意义,甚至根本就把梦视为无意义的现象。至于神话,则更是遥远而不值得了解的东西。为此,弗洛姆将其研究梦、神话等象征语言的著作取名为《被遗忘的语言》(1951)。

  弗洛姆认为,象征语言是每个人都应该了解的语言。只有通过这种了解,我们才能深刻体会到人类的共同性,并且接触到我们自己的人格深处。

  犹太教法典上说“未分析过的梦境,犹如未启开的信。”神话和梦是人类彼此间交流精神世界的最重要的共同的语言。揭示这种语言的意义,不仅有助于了解我们自己的生活,而且有助于了解人类精神生活的规律性。

  当我们想要描述自己的某种感受或经验时,往往会感到难以用语言来完整准确地表达。假如你的生活环境使你感到迷惘、孤独和忧郁,当你向朋友交谈时,你很可能感到说不准确,难以选择适当的词句。到了晚上,你在梦中看到夕阳西下时自己站在郊外,四周空荡冷清,房屋破旧不堪,你从来没来过这地方,一切是那么陌生。更糟糕的是,找不到交通工具,也不认识路,不知如何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当你醒来,回味这个梦,你会发现梦中的情境和感受正是你白天试图向朋友诉说而没能说出来的东西。这段梦好比是突然出现于你眼前的一幅画面,而这画面却比你最完备的语言描述,还更为生动和清晰。梦中的景象,就是梦的象征语言,就是你的处境和感受的象征。

  梦中所使用的象征语言更多的是逼真的图景,它是人的现实处境和不清晰的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感受在睡眠状态下的一种体现。梦能够表达语言不能表达或难以表达的内容。假如你模模糊糊地感到某人是个懦夫,你也许会梦见他由人变成了小鸡。这种变化虽然在觉醒的现实生活中是不合理的,人不可能变成小鸡,但对主观感受而言,又是合理的。

  弗洛姆把象征语言区分为偶发的(accidental)和普遍的(universal)两种(Fromm, 1951/1957, p.13)。

  偶发的象征语言:假设有一个人,在某个城市曾有过一段不幸的遭遇。当他听到这个城市的名称时,就联想起自己的经历,正如有人曾在这个城市度过愉快的时光,就会把它的名字与自己的美好回忆相联系一样。显而易见,城市本身并不具有悲伤或愉快的本质,仅仅由于个人的经历与某个城市结合,才使这一城市成为某种情绪的象征。同样,一栋房子、一条街道、一件衣服、某种场景或任何曾经与特殊心情相关联的事物,都能引起这种联系。我们也许会梦见自己正置身于某一城市,或在某条街道上,或只知道这城市的名称。于是你会问为什么会梦见这些? 通过分析和回忆你不难发现,你白天曾感受过与该城市所象征的同一心情,或者发生过有关的联想,或者是带着与该城市所象征的同一心情入睡的,所以梦中的景象是这种心情的象征,城市象征着曾在那里经历过的心情。在这种情况下,象征与它所象征的事物间没有内在联系,它们之间的关联是偶然的,往往限于个人经验。这种象征语言叫做偶发的象征语言。

  普遍的象征语言:是指这种语言(象征性的图景)与它所代表的事物之间有着内在关系,它们往往深置于每个人的经验中,带有普遍性。例如火,它不断地改变形状,不断地跳跃,永远充满着活力。当我们以火为象征时,其实是在描述我们自己的与火的特征相同的内在经验,即能量、光明、荣誉、永不休止的运动等等。水在很多情况下与火一样,象征着运动不止而又永恒不变,象征着源源不绝、生动无比和潜能无限。但火似乎更多地代表着激动、冒险、快速、感奋,水则显得平和、徐缓和无穷无尽。当然,这些象征并不是抽象的,往往因具体情境不同而具有不同的意义。在安全的情境下,火可以象征活泼、生气、温暖、愉快。但失火的森林和建筑物,则代表着一种恐怖、一种人在大自然面前的无能为力的绝望之感。同样,洪水泛滥成灾,江河湖海,巨浪滔天,则象征着狂暴、混乱、灭顶之灾。普遍的象征语言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它往往包含着普通语言所难以表达的也无须说明的意义。它用一种可见的甚至是可以触摸的东西来表现内在的感受。如“红红的玫瑰温暖了我的心”,这一句诗,指的就是一种感受,而这种感受是难以进一步描述的,也不必去进一步描述,别人能够理解或体会。

  尽管如此,象征语言似乎已被现代人所遗忘。弗洛姆所说的被现代人遗忘的语言,包括梦、神话、童话等现象中的象征语言。所谓被遗忘的语言,是指这种语言曾经是我们使用过的语言:从个人的立场来看,是在童年时期使用过的语言;从人类的眼光来看,是在原始时代使用过的语言。随着个人的成长,或者是文明的发达,我们(个人或人类)逐渐改用现代成人们使用的语言,而把那些早期的语言遗忘了。可是与其说是被“遗忘”了,不如说是比较不被公开地、有意识地使用。事实上,却时常在不知不觉之间,影响我们的生活。所以探讨这种象征语言,可以帮助我们了解人格的深层结构,并加深对人类的原本精神活动的理解。

References:

[1] 郭永玉著《孤立无援的现代人》,湖北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266-270页。


Foreword

前言

This book is based on lectures which I gave, as an introductory course, to the postgraduate students in training at the William A. White Institute of Psychiatry and to undergraduate students at Bennington College. It is addressed to a similar audience, to the student of psychiatry and psychology and to the interested layman. As the subtitle indicates, this book is an introduction into the understanding of symbolic language; for this reason it does not deal with many of the more complicated problems in this field, the discussion of which would have been incompatible with the purpose of an introduction. I have thus, for instance, discussed Freud’s theory only on the level of his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 and not in the light of the more difficult concepts he developed in his later writings; nor have I attempted to discuss those aspects of symbolic language which, although necessary for the full understanding of the problems involved, presuppose the more general information which these pages try to convey. I intend to deal with these problems in a second volume later on.

The term, an introduction to the understanding of dreams, etc., was chosen intentionally instead of using the more conventional term interpretation. If, as I shall try to show in the following pages, symbolic language is a language in its own right, in fact, the only universal language the human race ever developed, then the problem is indeed one of understanding it rather than of interpreting as if one dealt with an artificially manufactured secret code. I believe that such understanding is important for every person who wants to be in touch with himself, and not only for the psychotherapist who wants to cure mental disturbances; hence I believe that the understanding of symbolic language should be taught in our high schools and colleges just as other “foreign languages” are part of their curriculum. One of the aims of this book is to contribute to the realization of this idea.

Erich Fromm

1951


A dream which is not understood is like a letter which is not opened.

—— Talmud

Sleep takes off the costume of circumstance, arms us, with terrible freedom, so that every will rushes to a deed. A skillful man reads his dreams for his self-knowledge; yet not the details but the quality.

—— Emerson


I   Introduction

导论

If it is true that the ability to be puzzled is the beginning of wisdom, then this truth is a sad commentary on the wisdom of modern man. Whatever the merits of our high degree of literary and universal education, we have lost the gift for being puzzled. Everything is supposed to be known—if not to ourselves then to some specialist whose business it is to know what we do not know. In fact, to be puzzled is embarrassing, a sign of intellectual inferiority. Even children are rarely surprised, or at least they try not to show that they are; and as we grow older we gradually lose the ability to be surprised. To have the right answers seems all-important; to ask the right questions is considered insignificant by comparison.

This attitude is perhaps one reason why one of the most puzzling phenomena in our lives, our dreams, gives so little cause for wonder and for raising questions. We all dream; we do not understand our dreams, yet we act as if nothing strange goes on in our sleep minds, strange at least by comparison with the logical purposeful doings of our minds when we are awake.

When we are awake, we are active, rational beings, eager to make an effort to get what we want and prepared to defend ourselves against attack. We act and we observe; we see things outside, perhaps not as they are, but at least in such a manner that we can use and manipulate them. But we are also rather unimaginative, and rarely—except as children or if we are poets—does our imagination go beyond duplicating the stories and plots that are part of our actual experience. We are effective but somewhat dull. We call the field of our daytime observation “reality” and are proud of our “realism” and our cleverness in manipulating it.

When we are asleep, we awake to another form of existence. We dream. We invent stories which never happened and sometimes for which there is not even any precedent in reality. Sometimes we are the hero, sometimes the villain; sometimes we see the most beautiful scenes and are happy; often we are thrown into extreme terror. But whatever the role we play in the dream we are the author, it is our dream, we have invented the plot.

Most of our dreams have one characteristic in common: they do not follow the laws of logic that govern our waking thought. The categories of space and time are neglected. People who are dead, we see alive; events which we watch in the present, occurred many years ago. We dream of two events as occurring simultaneously when in reality they could not possibly occur at the same time. We pay just as little attention to the laws of space. It is simple for us to move to a distant place in an instant, to be in two places at once, to fuse two persons into one, or to have one person suddenly be changed into another. Indeed, in our dreams we are the creators of a world where time and space, which limit all the activities of our body, have no power.

Another odd thing about our dreams is that we think of events and persons we have not thought of for years, and whom, in the waking state, we would never have remembered. Suddenly they appear in the dream as acquaintances whom we had thought of many times. In our sleeping life, we seem to tap the vast store of experience and memory which in the daytime we do not know exists.

Yet, despite all these strange qualities, our dreams are real to us while we are dreaming; as real as any experience we have in our waking life. There is no “as if” in the dream. The dream is present, real experience, so much so, indeed, that it suggests two questions: What is reality? How do we know that what we dream is unreal and what we experience in our waking life is real? A Chinese poet has expressed this aptly: “I dreamt last night that I was a butterfly and now I don’t know whether I am a man who dreamt he was a butterfly, or perhaps a butterfly who dreams now that he is a man.” All these exciting, vivid experiences of the night not only disappear when we wake up, but we have the greatest difficulty trying to remember them. Most of them we simply forget, so completely that we do not even remember having lived in this other world. Some we faintly remember at the moment of waking, and the next second they are beyond recall. A few we do remember, and these are the ones we speak of when we say, “I had a dream.” It is as if friendly, or unfriendly, spirits had visited us and at the break of day had suddenly disappeared; we hardly remember that they had been there and how intensely we had been occupied with them.

Perhaps more puzzling than all the factors already mentioned is the similarity of the products of our creativeness during sleep with the oldest creations of man—the myths.

Actually, we are not too much puzzled by myths. If they are made respectable as part of our religion, we give them a conventional and superficial acknowledgment as part of a venerable tradition; if they do not carry such traditional authority they are taken for the childish expression of the thoughts of man before he was enlightened by science. At any rate, whether ignored, despised, or respected, myths are felt to belong to a world completely alien to our own thinking. Yet the fact remains that many of our dreams are, in both style and content, similar to myths, and we who find them strange and remote when we are awake have the ability to create these mythlike productions when we are asleep.

In the myth, too, dramatic events happen which are impossible in a world governed by the laws of time and space: the hero leaves his home and country to save the world, or he flees from his mission and lives in the belly of a big fish; he dies and is reborn; the mythical bird is burned and emerges from the ashes more beautiful than before. Of course, different peoples created different myths just as different people dream different dreams. But in spite of all these differences, all myths and all dreams have one thing in common, they are all “written” in the same language, symbolic language.

The myths of the Babylonians, Indians, Egyptians, Hebrews, Greeks are written in the same language as those of the Ashantis or the Trukese. The dreams of someone living today in New York or in Paris are the same as the dreams reported from people living some thousand years ago in Athens or in Jerusalem. The dreams of ancient and modern man are written in the same language as the myths whose authors lived in the dawn of history.

Symbolic language is a language in which inner experiences, feelings and thoughts are expressed as if they were sensory experiences, events in the outer world. It is a language which has a different logic from the conventional one we speak in the daytime, a logic in which not time and space are the ruling categories but intensity and association. It is the one universal language the human race has ever developed, the same for all cultures and throughout history. It is a language with its own grammar and syntax, as it were, a language one must understand if one is to understand the meaning of myths, fairy tales and dreams.

Yet this language has been forgotten by modern man. Not when he is asleep, but when he is awake. Is it important to understand this language also in our waking state?

For the people of the past, living in the great cultures of both East and West, there was no doubt as to the answer to this question. For them myths and dreams were among the most significant expressions of the mind, and failure to understand them would have amounted to illiteracy. It is only in the past few hundred years of Western culture that this attitude has changed. At best, myths were supposed to be naïve fabrications of the pre-scientific mind, created long before man had made his great discoveries about nature and had learned some of the secrets of its mastery.

Dreams fared even worse in the judgment of modern enlightenment. They were considered to be plain senseless, and unworthy of the attention of grown-up men, who were busy with such important matters as building machines and considered themselves “realistic” because they saw nothing but the reality of things they could conquer and manipulate; realists who have a special word for each type of automobile, but only the one word “love” to express the most varied kinds of affective experience. Moreover, if all our dreams were pleasant phantasmagorias in which our hearts’ wishes were fulfilled, we might feel friendlier toward them. But many of them leave us in an anxious mood; often they are nightmares from which we awake gratefully acknowledging that we only dreamed. Others, though not nightmares, are disturbing for other reasons. They do not fit the person we are sure we are during daytime. We dream of hating people whom we believe we are fond of, of loving someone whom we thought we had no interest in. We dream of being ambitious, when we are convinced of being modest; we dream of bowing down and submitting, when we are so proud of our independence. But worse than all this the fact that we do not understand our dreams while we, the waking person, are sure we can understand anything if we put our minds to it. Rather than be confronted with such an overwhelming proof of the limitations of our understanding, we accuse the dreams of not making sense.

A profound change in the attitude toward myths and dreams has taken place in the past few decades. This change was greatly stimulated by Freud’s work. After starting out with the restricted aim of helping the neurotic patient to understand the reasons for his illness, Freud proceeded to study the dream as a universal human phenomenon, the same in the sick and in the healthy person. He saw that dreams were essentially not different from myths and fairy tales and that to understand the language of the one was to understand the language of the others. And the work of anthropologists focused new attention on myths. They were collected and studied, and some few pioneers in this field, like J. J. Bachofen, succeeded in throwing new light on the prehistory of man.

But the study of myths and dreams is still in its infancy. It suffers from various limitations. One is a certain dogmatism and rigidity that has resulted from the claims of various psychoanalytic schools, each insisting that it has the only true understanding of symbolic language. Thus we lose sight of the many-sidedness of symbolic language and try to force it into the Procrustean bed of one, and only one, kind of meaning.

Another limitation is that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 is still considered legitimate only when employed by the psychiatrist in the treatment of neurotic patients. On the contrary, I believe that symbolic language is the one foreign language that each of us must learn. Its understanding brings us in touch with one of the most significant sources of wisdom, that of the myth, and it brings us in touch with the deeper layers of our own personalities. In fact, it helps us to understand a level of experience that is specifically human because it is that level which is common to all humanity, in content as well as in style. The Talmud says, “Dreams which are not interpreted are like letters which have not been opened.” Indeed, both dreams and myths are important communications from ourselves to ourselves. If we do not understand the language in which they are written, we miss a great deal of what we know and tell ourselves in those hours when we are not busy manipulating the outside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