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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正文
十三妹的军功章
藏在严厉里的温柔与铠甲
晨雾里的军号
部队大院的晨雾总带着股皂角和迷彩服混合的味道。五点整的军号像把钝刀子,准时割开黎明前的浓黑,我和哥哥就得揉着眼睛爬起来,套上洗得发白的运动服。爸爸已经站在操场中央了,脊背挺得像枪杆,军绿色的作训服被晨露浸出深色的印子。
"稍息!"他的声音比军号还脆,我和哥哥的脚后跟"啪"地磕在一起。那时候我总觉得爸爸的嗓门里装着个小喇叭,不然怎么能穿透操场边的白杨树,惊飞一树的麻雀。
十二岁那年冬天,我跟大院里的虎子抢爬树,被他推得从矮墙上摔下来,膝盖磕出个血窟窿。回家时棉裤黏在伤口上,一撕就是钻心的疼。爸爸蹲下来看伤口,指腹上的茧子蹭过皮肤,我疼得龇牙咧嘴,他却突然笑了——那是我见过他最浅的一次笑,嘴角刚扬起就收住了,"哭啥?十三妹是纸糊的?"
后来他拎着我找去虎子家,虎子爸要揍虎子,被爸爸拦住了。"男孩子打架正常,"他摸着我的头,力道不轻,"但咱是姑娘,下次打不过就用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弹弓,是用粗铁丝弯的,缠了防滑的布条。那天晚上我蹲着马步,膝盖的伤火辣辣地烧,爸爸就坐在对面擦他的军功章,铜质的星星被布擦得发亮。
"记住了,"他头也不抬,"老子的娃,流血可以,不能流泪。"
画室里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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