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绍

林仙儿：20岁。江湖第一美人，妩媚动人

阿飞：20岁。天下第一快剑，英俊，坚定，冷静，骄傲，机敏缜密又不谙世事。起初冷漠，后爱上林仙儿。

无音效。BGM单曲循环。

初相识

旁白（阿飞兼）：（混响）天已很亮了，街道上行人已不少，阿飞走在昨夜的积雪中，他的步履虽轻快，心情却无比沉重。突听一人唤道

林仙儿：（清脆娇美）“等一等……等一等……”

阿飞：（内心）我不用回头，已知是谁来了。

林仙儿：（垂下了头，红着脸）“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

阿飞：“你根本没有什么好道歉的。”

林仙儿：（咬着嘴角，轻轻跺脚）“但那些人实在太无聊，也太无礼。”

阿飞：“那也与你无关。”

林仙儿：“可是你救了我，我怎么能……”

阿飞：“我救了你，却没有救他们，我救你，也并不是为了要你替他们来道歉的。”

林仙儿：（脸更红了，内心OS）我就像是撞到了一面石墙，每句话还没有说，就被冷冰冰地撞了回去。

阿飞：“你还要说什么？”

林仙儿实在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林仙儿：（内心）我这一辈子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她总认为就算是冰山，在她面前也会融化。）

阿飞：“再见。”

他扭头就走，但刚走了两步，

林仙儿：（突然）“等一等，我还有话说。”

阿飞这次根本连头都不回了。

林仙儿：（冷冷）“我……我想问你，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得到你。”

阿飞：“你不必找我。”

林仙儿：（眼皮转动）“那么，李寻欢有什么不测，我该去告诉谁呢？”

阿飞：（骤然回过头）“你知不知道西门外的沈家祠堂？”

林仙儿：（嫣然道）“你莫忘了，我在这城里已住了五六年。”

阿飞：“我就住在那祠堂里，日落之前，我绝不离开。”

林仙儿：“日落之后呢？”

阿飞：（默然半晌，仰面望天，缓缓道）“你莫忘了，李寻欢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并不多，像他这样的朋友更找不出第二个，他若死了，这世界就无趣极了。”

林仙儿：（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早就知道今夜你还会回来救他的，可是你要知道，无论多好的朋友，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阿飞：（霍然低下头，瞪着她，一字字道）“我只希望你以后永远莫要说这种话，这次我只当没有听到！”

旁白（阿飞兼）：（混响）祠堂的寒意愈来愈重，阿飞就坐在结霜的石板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朝阳将一个人的影子轻轻地送了进来，长长的黑影盖上了阿飞的脸。

阿飞：（并没有张开眼睛，只是问）“是你？有消息了么？”

这少年竟有着比野兽更灵敏的触觉，门外来的果然是林仙儿，她美丽的脸上似已因兴奋而发红，

林仙儿：（微微喘着）“是好消息。”

阿飞：“好消息？”

阿飞几乎已不能相信，这世上还有好消息。

林仙儿：“他虽然暂时还不能脱身，但至少已没有危险了。”

阿飞：“哦？”

林仙儿：“因为田七他们也只得依从心眉大师的主意，决定将他送到少林寺去，少林派的掌门大师心湖和尚素来很正直，而且听说平江百晓生也在那里，这两人若还不能洗刷他的冤名，就没有别人能了。”

阿飞：“百晓生？百晓生是什么人？”

林仙儿：（笑了笑）“这人乃是世上第一位智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而且据说只有他能分得出梅花盗的真假。”

阿飞：（沉默了半晌，忽然张开眼来，瞪着林仙儿）“你可知道世上最讨厌的是哪种人么？”

林仙儿似也不敢接触他锐利的目光，眼波流转，

林仙儿：（笑道）“莫非是赵正义那样的伪君子？”

阿飞：“伪君子虽可恨，万事通却更讨厌。”

林仙儿：“万事通？你说的莫非是百晓生。”

阿飞：“不错，这种人自作聪明，自命不凡，自以为什么事都知道，凭他们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别人的命运，其实他们真正懂得的事又有多少？”

林仙儿：“但别人都说……”

阿飞：（冷笑道）“就因为别人都说他无所不知，到后来他也只有自己骗自己，硬装成无所不知了。”

林仙儿：“你……你不信任他？”

阿飞：“我宁可信任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林仙儿：（嫣然一笑）“你说话真有意思，若能时常跟你说话，我一定也会变得聪明些的。”

阿飞似乎根本没有听她在说什么，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望着门外的积雪

阿飞：（沉思了很久，沉声问道）“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林仙儿：“明天早上。”

阿飞：“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林仙儿：“因为今天晚上他们要设宴为心眉大师洗尘。”

阿飞：（霍然回首，闪闪发光的眼睛瞪着她）“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原因了么？”

林仙儿：“为什么一定还要有别的原因？”

阿飞：“心眉绝不会只为了吃顿饭就耽误一天的。”

林仙儿：（眼珠一转）“他虽然并不是为了吃这顿饭而留下来的，但却非留下来吃这顿饭不可，因为今天的晚筵上还有一位特别的客人。”

阿飞：“谁？”

林仙儿：“铁笛先生。”

阿飞：“铁笛先生？这是什么人？”

林仙儿：（睁大了眼睛，仿佛很吃惊）“你连铁笛先生都不知道？”

阿飞：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

林仙儿：（叹了口气）“因为这位铁笛先生就算不是今日江湖中最负盛名的人，也差不多了。”

阿飞：“哦？”

林仙儿：“据说此人武功之高，已不在武林七大宗派的掌门之下。”

阿飞：（冷冷）“成名的武林高手，我倒也见过不少。”

林仙儿：“但这人却不同，他绝不是徒负虚名之辈，非但武功精绝，而且铁笛中还暗藏一十三口摄魂钉，专打人身穴道，乃是当今武林中的第一位点穴名家！”（一面说着话，一面留意阿飞面上的神色。）

但阿飞这次又令她失望了。

阿飞：（没有露出丝毫惊惧之色，反而笑了笑）“原来他们找这铁笛先生来就是对付我的。”

林仙儿：（垂下眼帘）“心眉大师做事一向很谨慎，他怕……”

阿飞：“他怕我去救李寻欢所以就找铁笛先生来做保镖。”

林仙儿：“纵然他们不找，铁笛先生也非来不可。”

阿飞：“为什么？”

林仙儿：“因为铁笛先生的爱妾‘如意’已死在梅花盗手上。”

阿飞的眼睛更深沉，凝视着腰带上的剑柄，

阿飞：（缓缓）“他什么时候到？”

林仙儿：“他说他要赶来吃晚饭的。”

阿飞：“那么，他们也许吃过晚饭就动身了。”

林仙儿：（想了想）“也许……”

阿飞：“也许他们根本永远不会动身了。”

林仙儿：“永远不会动身？为什么？”

阿飞：（一字字道）“我的妻子若死在一个人身上，我绝不会让他活着到少林寺去的。”

林仙儿：（动容道）“你是怕铁笛先生一来了就对李寻欢下毒手？”

阿飞：“嗯。”

林仙儿：怔半晌，长长吐出口气，道：“不错，这也有可能，铁笛先生从来不买别人账的，他若要出手，心眉大师也未必能拦得住他。”

阿飞：“你的话已说完，可以走了。”

林仙儿：“可是……你难道想在铁笛先生赶来之前，先去将李寻欢救出来？”

阿飞：“我怎么想都与你无关，请。”

林仙儿：“可是……可是就凭你一人之力，是绝对救不了他的！”

林仙儿：（不让阿飞说话，抢着又道）“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但田七、赵正义也都不弱，心眉大师更是当今少林的第二把高手，内功早已炉火纯青……”

阿飞冷冷地望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林仙儿：（喘了口气）“兴云庄此刻可说是高手云集，你若想在白天去下手救人，实在是……实在是……”

阿飞：（突然道）“实在是发疯，是不是？”

林仙儿垂下了头，不敢接触他的眼睛。

阿飞：（笑了笑）“每个人偶尔都会发一次疯的，有时这并不是坏事。”

林仙儿垂着头，弄着衣角，过了半晌，她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

林仙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阿飞：“哦？”

林仙儿：“就因为别人都想不到你敢在白天去下手，所以防范一定不严密，何况，他们昨天晚上都忙了一夜，说不定都会睡个午觉……”

阿飞：（淡淡）“你的话已说得太多了。”

林仙儿：（嫣然道）“好，我闭上嘴就是，但你……你还是应该小心些，万一出了什么事，莫忘记兴云庄里还有个欠你一条命的人。”

阿飞：（内心）我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仿佛躺在云堆里，空气里飘荡着一种若有若无，如兰如馨的香气。

林仙儿：（温柔关切）“你醒过来了么？”

阿飞：（内心）我张开眼，就看到了一张绝美的脸，脸上带着世上最温柔、最可爱的笑容，眼波里带着最深厚的情意。

阿飞：（挣扎着要跳下床，嘎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他身子刚坐起，又倒下。）

林仙儿：（温柔地替他拉起了被）“你莫要管这是什么地方，就将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吧。”

阿飞：“我的家？”

他从来没有家。

林仙儿：（嫣然道）“我想你的家一定很温暖，因为你有那么样一个好母亲，她一定很温柔，很美丽，也很爱你。”

阿飞：（沉默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缓缓道）“我没有家，也没有母亲。”

林仙儿：（愣了愣）“可是……可是你昏迷的时候却一直呼唤着她。”

阿飞：（没有动，面上也没有表情）“我七岁的时候，她就过世了！”（他脸上虽没有表情，眼睛却已湿润。）

林仙儿：（垂下头）“对不起，我……我不该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阿飞：（又沉默了半晌）“是你救了我？”

林仙儿：“那时你已昏了过去，所以我就暂时将你搬到这里来，但你只管安心养伤，绝没有人敢闯到这里来的。”

阿飞：“我母亲临死的时候，再三吩咐我，叫我永远莫要受别人的恩惠，这句话我永远也没有忘记，可是现在……（他岩石般的脸忽然激动起来，嘎声道）现在我却欠了你一条命！”

林仙儿：（柔声道）“你什么也不欠我，莫忘了，我这条命也是你救回来的。”

阿飞：（长长叹息了一声，喃喃）“你为何要救我？为何要救我？”

林仙儿含情脉脉地望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

林仙儿：（柔声道）“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以后……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阿飞：（内心）她的手柔若无骨，温如美玉。

他的心本来也坚如岩石，但此刻，也不知怎地，竟连心底最深处都震动了起来，宛如一湖静水，忽然起了无数的涟漪。

阿飞：“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林仙儿：“还不到三更。”

阿飞：（又挣扎着要坐起来）……

林仙儿：“你……你想到哪里去？”

阿飞：（咬紧牙关）“我绝不能让他们将李寻欢带走。”

林仙儿：“但他已经走了。”

阿飞：（“噗”地倒在床上，汗如雨下）“你说现在还没有到三更？”

林仙儿：“现在是还没有到三更，但李寻欢昨天凌晨已走了。”

阿飞：（失声道）“昨天凌晨？我难道已昏睡了一天一夜？”

林仙儿：（轻轻擦拭他额头上的汗）“你伤得很重，除了你之外，只怕没有别人能挨得住的，所以你现在一定要乖乖地听话，好好地养伤。”

阿飞：“但是李……”

林仙儿：（轻轻掩住了他的嘴）“我不许你再提他，因为他的处境远不如你危险，就算你要救他，也得等你养好了伤再说。”，

林仙儿：（将他扶正在枕上）“你放心，心眉大师既然说要将他带到少林寺去，那么他这一路上就绝不会再有什么危险的。”

旁白（阿飞兼）：（混响）屋子里燃着炉火，很温和，林仙儿蜷伏在火炉旁，面靥被炉火烤得红红的。阿飞轻轻叹息了一声，在屋角的桌上寻回了他的剑，轻轻将剑插入了腰带。林仙儿忽然惊醒了，美丽的眼睛吃惊地望着阿飞。

林仙儿：（突然）“你……你要做什么？”

阿飞：（不敢回头看她，咬了咬牙）“我要走了！”

林仙儿：（失声道）“走？”（站起来，冲到阿飞面前，颤声道）“你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要悄悄地走了？”

阿飞：“既然要走，又何必说。”

林仙儿：（身子似乎忽然软了，倒退几步，倒在椅子上）……

她望着阿飞，两滴泪珠已滚了下来。

阿飞：（内心）我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绞痛，我从来未尝过这种既不是愁，也不是苦，既不是甜，也不是酸的滋味。

这难道就是情的滋味？

阿飞：“你……你救了我，我迟早会报答你的……”

林仙儿：（忽然笑了起来）“好，你快报答我吧，我救你，就为的是要你报答我。”

她在笑，可是她的眼泪却流得更多。

阿飞：（黯然道）“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不能不去找李寻欢……”

林仙儿：“你怎知我不愿去找他，你为何不带我走？”

阿飞：“我……我不愿连累你。”

林仙儿：（流泪）“连累我？你以为你走了后，我就会很幸福么！”

阿飞：（想说话，但嘴唇却有些发抖）……

林仙儿忽然扑过来抱住了他，紧紧抱住了他，像是要用全部生命抱住他，

林仙儿：（颤声道）“带我走，带我走吧，你若不带我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世上能在美丽的女人面前说“不”字的男人已不多，女人若是说要死的时候，能拒绝她的男人只怕就连一个都没有了。

（待续）

林仙儿和阿飞（二），本号257715

林仙儿和阿飞（三），本号528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