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绍

林仙儿：20岁。江湖第一美人，妩媚动人

阿飞：20岁。天下第一快剑，英俊，坚定，冷静，骄傲，机敏缜密又不谙世事。爱慕林仙儿。

李寻欢：40岁，阿飞的朋友。潇洒浪子，飞刀无敌

无音效。BGM单曲循环。

旁白（阿飞兼）：（混响）阿飞掠过高墙，才发现“冷香小筑”那边也有灯火亮着，昏黄的窗纸上，映着一个人纤纤的身影。

阿飞的心似在收缩。阿飞骤然推开了门——

林仙儿：（霍然转身，吃了一惊，娇笑道）“原来是你。”

阿飞：“是我。”

阿飞：（内心）我发觉自己的声音似乎也很遥远，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林仙儿：（拍着胸口，娇笑道）“你看你，差点把我的魂都吓飞了。”

阿飞：“你以为我已死了，看到我才会吓一跳，是么？”

林仙儿：（眨着眼）“你在说什么呀？还不快进来，小心着凉。”（拉着阿飞的手，将他拉了进去。）

阿飞：（内心）她的手柔软，温暖，光滑，足可抚平任何人的创痛。（但是他甩开了她的手。）

林仙儿：（眼波流动，柔声道）“你在生气……是在生谁的气？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她依偎到阿飞怀里。）

阿飞：（反手一掌，将她掴了出去，自己配）……

林仙儿踉跄后退，跌倒，愣住。过了半晌，

林仙儿：（眼泪慢慢流下，垂首道）“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我对你有什么不好？你说出来，我被你打死也甘心。”

阿飞已发现林仙儿方才是在看书，

阿飞：（手紧握着，似已将自己的心捏碎）（内心）她看的是经书！少林寺的藏经！

林仙儿：（流泪）“那天你去了之后，我左等你不回来，右等你也不回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多为你担心，现在好容易等到你回来，你却变成这样子，我……我……”

阿飞静静地看着她，就像是从未见过她这个人似的。

阿飞：（冷冷）“你怎么等我？你明知我一走入申老三的屋子，就是有去无回的了。”

林仙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飞：“百晓生和孙鹗将少林藏经交给你时，你就要他们在申老三的屋里布下陷阱，你不但要害我，还要害李寻欢。”

林仙儿：（咬着嘴唇）“你真的以为是我害你？”

阿飞：“当然是你，除了你之外，没有人知道我会去找申老三。”

林仙儿：（以手掩面，痛哭着道）“但我为什么要害你？为什么？……”

阿飞：“因为你就是梅花盗！”

林仙儿就像是忽然被抽了一鞭子，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林仙儿：“我是梅花盗？你竟说我是梅花盗？”

阿飞：“不错，你就是梅花盗！”

林仙儿：“梅花盗已被你杀死了，你……”

阿飞：（打断）“我杀死的那人，只不过是你用来故布疑阵，转移他人耳目的傀儡而已。”

阿飞：（接着道）“你知道金丝甲已落入李寻欢手里，知道李寻欢绝不会上你的当，就发觉自己的处境已很危险了，所以那天晚上你就故意约好李寻欢到你那里去。”

林仙儿：（幽幽道）“那天晚上我的确约了李寻欢，只因那时我还不认得你。”

阿飞：（根本不听她的话）“你要那傀儡故意将你劫走，为的就是要李寻欢救你，要李寻欢将那傀儡杀死，等到世人都认为‘梅花盗’已死了，你就可高枕无忧了，你不但要利用李寻欢，也利用了你那伙伴做替死鬼。”

林仙儿：（反而安静了下来）“你说下去。”

阿飞：“但你却未算到李寻欢忽然有了意外，更未算到会有我这样一个人救了你……”

林仙儿：“你莫忘了，我也救过你。”

阿飞：“不错。”

林仙儿：“我若是梅花盗，为何要救你？”

阿飞：“只因那时事情又有了变化，你还要利用我，你就将我藏在这里，居然没有人来搜查，那时我已觉得疑心了。”

林仙儿：“你认为龙啸云他们也是和我同谋的人？”

阿飞：“他们自然不知道你的阴谋，只不过也受你利用而已，何况龙啸云早已对李寻欢嫉恨在心，他这么样做为的也是自己。”

林仙儿：“这些话都是李寻欢教你说的？”

阿飞：“你以为天下的男人都是呆子，都可被你玩弄，你心里畏惧的只有李寻欢一个人，所以千方百计地想除了他。”

阿飞：（声音也在颤抖，咬紧牙关）“你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贪得无厌，连少林寺的藏书你都想要，连出家人你都不肯放过，你……你……”

林仙儿：（眼泪竟又流了下来，缓缓）“我的确看错了你。”

阿飞：（嘴唇已咬出血，一字字道）“但我却未看错你……”

林仙儿：“我若说这部经不是百晓生和孙鹗给我的你一定不会相信，是么？”

阿飞：“你无论说什么，我都再也不会相信！”

林仙儿：（凄然一笑）“我总算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总算明白了你的……”（一面说着话，一面向阿飞走了过去，）

阿飞：（内心）她走得很慢，但步子却很坚定，像是已下了很大的决心。

林仙儿：（痴痴地望着阿飞，良久良久，幽幽道）“我知道你是来杀我的，是不是？”

阿飞：（拳紧握，嘴紧闭）……

林仙儿：（忽然撕开了衣襟，指着自己的心）“你腰畔既然有剑，为什么还不出手……我只望你能往这里刺下去。”

阿飞：（手已握住了剑柄）……

林仙儿：（阖起眼帘，颤声道）“你快动手吧，能死在你手上，我死也甘心。”

阿飞：（内心）她胸膛起伏，似在轻轻颤抖。她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帘，悬挂着两粒晶莹的泪珠。

阿飞：（不敢看她，垂下眼望着自己的剑，咬着牙）“你全都承认了？”

林仙儿眼帘抬起，凝视着他，她眼中充满了凄凉，充满了幽怨，充满了爱，也充满了恨——世上绝没有任何事比她的眼色更能打动人的心。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的微笑，

林仙儿：（凝视着他，幽幽道）“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爱的人，若连你都不相信我，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阿飞：（手握得更紧，指节已发白，手背已露出青筋）……

林仙儿：（凝视着他，黯然道）“只要你认为我是梅花盗，只要你认为我真是那么恶毒的女人，你就杀了我吧，我……我绝不恨你。”

阿飞：（手却已开始发抖）……

阿飞：（内心）面对着这么样一个女人，面对着自己一生中最强烈的情感，面对着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我该怎么做……

阿飞这一剑是不是还能刺得下去？

李寻欢突听一人道

林仙儿：（语声美而媚，带着三分埋怨，七分爱娇）“你看你，李大哥来了，你也不请人家到屋里坐，却像个呆子般站在门口，也不怕人家看到笑话么？”

李寻欢（阿飞兼）：（内心）林仙儿终于露面了。她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丽，

她就站在那里，温柔地瞧着李寻欢，

林仙儿：（柔声道）“快两年了，李大哥也不来看看我们，难道已经将我们忘了吗？”

李寻欢：（内心）无论谁听到这句话，都一定会认为我早已知道他们住的地方，却始终没有来探望他们。

李寻欢：（笑了，缓缓道）“你又没有用轿子来接我，我怎么来呢？”

林仙儿：（眨了眨眼睛，笑道）“说起轿子，我倒也真想坐一次，看看是什么滋味。”

李寻欢：（目光闪动）“你没有坐过轿子？”

林仙儿：（垂下了头，幽幽道）“像我这样的人，那有坐轿子的福气。”

李寻欢：“但昨夜镇上，我看到有个人坐轿经过，那人真像你。”（他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林仙儿。）

林仙儿面上却连一点惊慌的表情都没有，

林仙儿：（笑道）“那一定是我在梦中走出去的……（对阿飞）你说是吗？”

阿飞：（立刻道）“每天晚上她都睡得很早，从来没有出去过。”

李寻欢心里又打了个结。

李寻欢：（内心）阿飞是绝不会在我面前说谎的，但林仙儿若一直没有出去，昨天晚上从轿子走出来的那女人是谁呢？

林仙儿已靠近阿飞身旁，将阿飞本来已很挺的衣服又扯平了些，目中带着无限温柔，

林仙儿：（轻轻对阿飞道）“昨天晚上你睡得还好么？”

阿飞：（点了点头）……

林仙儿：（柔声道）“那么你就陪李大哥到外面去走走，我到厨房去做几样菜，替大哥接风。”

林仙儿：（瞟了李寻欢一眼，嫣然道）“外面的梅花已快开了，我知道李大哥最喜欢梅花……是吗？”

阿飞：“剑是凶器，而且总会让我想起那些过去的事。”

李寻欢：“这是不是她劝你的？”

阿飞：“她自己也放弃了一切，我们都想忘记过去，从头做起。”

李寻欢：（点着头，缓缓道）“很好，很好，很好……”

他本来像是还有话要说的，但这时林仙儿的呼唤声已响起：

林仙儿：（呼唤）“菜已摆上桌了，老爷们还不想回来么？”

菜不多，却很精致。

李寻欢：（内心）林仙儿的菜居然烧得这么好，倒也是件令人想不到的事。

但酒杯里装的却是茶。

林仙儿：（笑道）“山居简陋，仓猝间无酒为敬，只好以茶作酒了。”

李寻欢：（笑道）“幸好我还带了半瓶酒来……”（他目光四转，终于找到了方才摆在椅子角落里的那酒瓶，）

李寻欢：（先将自己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向阿飞笑道）“来，你也快把茶喝完，我替你倒酒。”

阿飞没有说话。林仙儿微笑着，笑得很可爱。

阿飞：（突然道）“我戒酒了。”

李寻欢：（又吃了一惊，失声道）“你戒酒了？为什么？”

阿飞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林仙儿：（嫣然道）“酒喝多了，对身体总不太好的，李大哥你说是吗？”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笑了）“不错，酒喝多了，就会变得像我这样子，我若能倒退十几二十年，我也一定要戒酒的。”

旁白（阿飞兼）：（混响）阿飞低下头，开始吃饭。他看来又有些心不在焉，刚挟起个肉丸，就掉在桌上。

林仙儿：（白了他一眼）“你看你，吃饭就像个孩子似的，这么不小心。”

旁白（阿飞兼）：（混响）阿飞默默的，又将掉在桌上的肉丸挟起。

林仙儿：（又白了他一眼，柔声道）“你看你，肉丸掉在桌上，怎么还能吃呢？”

旁白（阿飞兼）：（混响）她自己挟起个肉丸，送到阿飞嘴里。

（转场无音效）

旁白（阿飞兼）：（混响）天黑了。李寻欢睡在阿飞的床上，阿飞睡在客厅里。林仙儿亲自为他们换上了干净的被单，铺好床，又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阿飞的床头。

林仙儿：“我喜欢小飞每天换衣服。”

旁白（阿飞兼）：（混响）临睡之前，她打了盆水，看着阿飞洗手洗脸，等阿飞洗好了，她又将手巾拿过来，替阿飞擦耳朵。

林仙儿：“小飞像是个大孩子，洗脸总是不洗耳朵。”

旁白（阿飞兼）：（混响）阿飞睡下去，她就替他盖好被。

林仙儿：“这里比较冷，小心晚上着了凉。”

旁白（阿飞兼）：（混响）她对阿飞服侍得实在是无微不至，阿飞应该算是幸福极了。但也不知为了什么，李寻欢却有点不明白，他实在不知道阿飞这种生活是幸福，还是痛苦。

旁白（阿飞兼）：（混响）屋子很大，被单是新换的。林仙儿正坐在床头，在一件男人的衣服上缝纽扣。阿飞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夜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仙儿：（摇着头道）“我实在不喜欢住客店，无论多么好的客店，房间也像是个笼子似的，我一走进去就觉得闷得慌。”

阿飞：“嗯。”

林仙儿：“我常听别人说，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狗窝，无论什么地方总不如自己家里舒服，你说是不是？”

阿飞：“嗯。”

林仙儿：（眼波流动）“我把你从家里拉出来，你一定很不开心，是不是？”

阿飞：“没有。”

林仙儿：（叹了口气）“我知道李寻欢是你的好朋友，也不是不愿意你跟他交朋友，但我们既然已决定忘记过去，从头做起，就不能不离开他，像他那种人，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有麻烦跟着他的。”

林仙儿：（柔声接着道）“我们已发誓不再惹麻烦了，是不是？”

阿飞：“是。”

林仙儿：“何况，他做人虽然很够义气，但酒喝得太多，一个人酒若喝得太多，就难免有些毛病，毛病犯的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又叹了口气，缓缓接着道）“就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撞破我的门，要对我……”

阿飞：（忽然转回头，瞪着她，一字字道）“那件事你永远莫要再说了，好不好？”

林仙儿：（温柔地一笑）“其实我早已原谅他了，因为他是你的朋友。”

阿飞：（目中露出了痛苦之色，垂下头，缓缓道）“我没有朋友……我只有你。”

林仙儿站了起来，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旁，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林仙儿：（柔声道）“我也只有你。”（她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脸贴在他脸上）“我只要有你就已足够了，什么都不想再要。”

阿飞张开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林仙儿：“你为什么不肯光明正大地娶我，让别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不敢？我以前做错的事，你难道还不能原谅我？你难道不是真心地爱我？”

阿飞面上的表情更痛苦，缓缓松开了手。

林仙儿：（将他抱得更紧，柔声道）“无论你对我怎样，我还是爱你的，你知道我的心早已给了你……我心里只有你，再也没有别人。”

阿飞：仙儿……

（待续）

林仙儿和阿飞（一），本号473325

林仙儿和阿飞（二），本号257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