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邓瑛
男,0岁
温润公子
杨伦
男,0岁
刚正不阿 刻己复礼
李鱼
男,0岁
嘚瑟单纯的小少年
张洛
男,0岁
严肃 阴鸷
何怡贤
男,0岁
表面温和 实则诛心
齐淮阳
男,0岁
龙套
东厂观察笔记
第二集
每日坚果的吃法
编剧:乌鱼子/pearpear离
后期:卡shaaaa
美工:小白/拉丁王子
前情提要
为了保护杨家声名杨婉毅然入宫
邓瑛万念俱灰杨婉不期而至
可以分角玩 同样颜色的就是同一个角色
也可以转场之后换人对话 走轮本
bgm会预留足够多的时间 可以不用着急读
戏感决定本子的上限
*关于这个剧本,很多人会觉得词太长,太复杂,看不懂,导致最后觉得pia这个剧本很煎熬,我也都能理解。但是选择这个本的初衷难道不就是为了权谋,或者是磨练戏感,又或者是单纯觉得台词过瘾吗?如果连通顺的读下来都做不到,怎么能体会到其中的魅力呢?如果连棒读都做不到又谈何戏感呢?所起烦请各位为了更好的pia洗体验在pia本之前千万要看一遍台词,尽量不要嘴瓢。
[小雨声][敲门]
邓瑛:门没挂栓。
杨婉:(尴尬)你这么早就睡了吗?
邓瑛:我还没睡。
杨婉:你躺着吧,你身子还没好全。
邓瑛: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下雨地上在反潮,你不要一直蹲着。
杨婉:哦...对不起啊,进来的时候就没想到是这样。我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吧。
邓瑛:没事。只是姑娘为什么……
杨婉:为什么会在宫里是吧。(笑)我说了我还会来找你的,你看,我没有食言。(转圈)好看吗?
邓瑛:好看。
杨婉:我也觉得好看。(絮叨)我前日入的宫,如今在尚仪局写一些宫里来往的文书,局里事务很多,一忙起来忘了时辰,后来就没得空再去太和殿找你。对了,这些东西,是宁妃赏我的,别的我都没有给你拿来,就拿小罐装了些坚果子给你,你没事的时候吃,都不是热补的东西,但对身体好... ...伸手。
邓瑛:这是什么吃法?
杨婉:每日坚果的吃法。
[衣物摩擦]
杨婉:你什么时候去内学堂讲学啊。
邓瑛:我很久没有讲过学了。
杨婉:你…还会紧张啊。
邓瑛:不是,是怕不及你想得那么好。邓瑛徒有虚名多年,事实上只是老师的弃生。
[转场][脚步踩水]
宁妃:回来了。
杨婉:嗯。
宁妃:去什么地方了。
杨婉:去看了个故人。
宁妃:是邓少监吧。傻丫头,你以前是最怕事的,现在是怎么了呢。你就不怕吗?
杨婉:有娘娘护着奴婢,奴婢怕什么?
宁妃:...不要和那样的人,在宫里走这条路,婉儿,你最后不会开心的。
杨婉:娘娘,奴婢有的时候觉得,清白贞洁原本就是碎的,不管我们怎么说都是没有意思的。
宁妃:你怎么会这样想呀,姑娘的名节多么重要,人一辈子这么长,若是一直活在别人的指点里,多不好受啊。
杨婉:再干净的人,也会被指点。人们不是因为我们有了过错才指点,而是指点了我们,才能显得他们是干净的人。
错爱一生为你 痴迷一生为你
倔强一次又何妨
不唱离歌凄凄时间赋爱以光芒
蜚语似剑交错 心如冰火刀割
不问是非的世界
仗爱前往 不诉离殇 向往
[转场入][杖刑声持续直到脊骨断裂]
杨婉:这是在打人?
邓瑛:嗯。不要出去,等他们了结。
[托拽声][草丛脚步声渐远]
杨婉:(深吸气)
邓瑛:怎么了?
杨婉:没什么,就是……很……很想吐。
[衣袖摩擦]
杨婉:最近司礼监要处死那么多人。我在想是不是因为琉璃厂的贪案。
邓瑛:才因为这事杖毙了人,你刚才难么难受,为何还要问。
杨婉:想在宫里活得明白一点。你看他们,不明不白的不也死了吗?而且,我只问过你,不会有事的。
邓瑛:(笑)你就这样信我。
杨婉:当然信你,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信你了。
邓瑛:...杨婉,不要碰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杨婉:我知道,但此事和你有关。邓瑛,不要想那么多,听到没。
邓瑛: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杨婉:知道。如果你觉得没有冒犯到你的话,我就说给你听。
邓瑛:你不论对我说什么,都不是冒犯。
杨婉:(笑)你对我可真的太好了。嗯……你在想,如果三司通过琉璃厂这条线找到你,你要不要和你曾经的老师还有同门们,站在一起。
[转场][脚步声停]
郑月嘉:司礼监有司礼监的规矩,你今日来晚。
邓瑛:是,我会向掌印请罪。
郑月嘉:(语重心长)你晚的这半个时辰,足够改变老祖宗对你的看法,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但还是要劝你一句,你的性命是司礼监给的,既然给了你这条命,你就和我们是一样的。在内廷里,没有哪一个奴婢可以独自活下去,陛下是我们主子,老祖宗是庇护我们的天,你看错了一样,都得死。
邓瑛:是,我明白。
郑月嘉:明白就好。
[开门声]
何怡贤:(慵懒)来了。月嘉,你过来坐,哪兴陪着底下人站的。
郑月嘉:(恭敬)是。(上前用袖子擦药碗)
何怡贤:行了。(伸手夺碗了)日日都在喝,你还要不要自己的皮了。
郑月嘉:(侧身躲过)欸,儿子伺候您,皮也不要。
何怡贤:(笑)你啊,是从前和工部的人打交道打得多,(对着众人)看吧,他还是维护故人啊。(停顿几秒看向邓瑛)你是不是很恨我。
邓瑛:邓瑛不敢。
何怡贤:你说是这样说,殊不知,白阁老他们,戳着我背在骂我,出了这么个阴毒的主意。(笑 提声)这绢子的质地好,你走进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了。
邓瑛:... ...
何怡贤:你放心,她是杨伦和宁妃的妹妹,她无论做什么都有人护着她,至于我们…提都不配提她。(漫不经心)伤着了么?伤着了才好,你才会认认真真地与我说话。
[脚步声停]
张洛:抬头。
杨婉:大人对奴婢有吩咐吗?
张洛:(冷笑)你喜欢当这里的奴婢?
杨婉:大人...
张洛:(打断)还是你喜欢当奴婢的奴婢。你兄长在朝堂上的骨头是庭杖都打不断,你却如此低贱。
杨婉:我哪里低贱了。如果你肯放过我兄长,我不会出此下策。
张洛:呵,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会怜悯你?
杨婉:我什么都不敢想,如果大人肯放过奴婢,奴婢会对大人感恩戴德。
张洛:.....行。整个京城,没有人不想要北镇抚司的怜悯。你不想要我的怜悯,那我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你...下次见到我的时候,你最好也像今天这样站直了。
[脚步声停]
杨婉:等一下
杨婉:虽然我是为了自保,但的确是我做得过了一些。我不敢要大人的怜悯,但我愿意答应大人一件事,以作补偿。
张洛:我会有求于你?
杨婉:也许没有吧,不过,我想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一些。我无意之间捣了些乌龙,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大错已成,无法补救。这实非我本意,但我也无力向大人解释。我只希望,大人不要因为我的缘故,再迁怒旁人。
张洛:你说错了杨婉,北镇抚司从来都是秉公执法,我厌恶那个罪奴,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他狡脱刑律,与阉人为伍,奴颜婢膝苟活于世,其行其心,皆令人作呕。
杨婉:你说什么?(愠)你说我贱可以,我听着什么都不会说,但其他的话,还望大人慎言。
张洛: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在我面前维护那个罪奴。
杨婉:他是罪人之后,但他不是罪人,如果不是他,你我所立之处无非砾(lì)木一堆!... ...我收回我刚才给大人的承诺,我就不该对张大人,心存侥幸。
[转场][咳嗽声入]
合玉:(小声)我看这症候像是被蒋婕妤(jié yú)的事闹的。
杨婉:娘娘在意这些吗?
合玉:娘娘到不大在意这些,但她一贯是个要体面和尊重的人,前些日侍寝……您是娘娘的妹妹奴婢才说的,您听了就是,可别多问啊。
杨婉:嗯 我懂。
合玉:前些日娘娘侍寝回来,奴婢就觉得娘娘心里有些不痛快,但这些事是内私,奴婢不能问只能猜,奴婢想……娘娘怕是受了陛下什么话。
杨婉:... ...
合玉:女使?
杨婉:嗯?
合玉:今儿晚上您还回五所吗?
杨婉:我就不回了,今儿我给娘娘守夜,你们连着几个晚上没歇好了,趁着我在早些去睡吧。
[转场入][两个脚步声]
杨婉:娘娘让殿下跟我来之前,跟殿下说了什么呀。
易琅:母妃就说,如果舅舅不肯好好跟姨母说话,就让我喝住他,不准他走。
杨婉:哈(笑)
易琅:姨母,你笑的时候最好看了。
[衣物摩擦]
杨婉:(抱起殿下)殿下你这么小,就知道怎么哄奴婢们开心了。
易琅:不是,姨母和母妃就是宫里最好看的人。
杨婉:哈,是想一会儿看奴婢变小人儿吧。
[脚步渐近]
杨婉:杨大人。
[撩袍跪下]
杨伦:臣参见殿下。
易琅:杨大人请起。
易琅:姨母有话问杨大人。
杨伦:你太放肆了吧,连殿下都敢……
易琅:杨大人!
杨伦:臣在。
易琅:不可凶姨母。
杨婉:(没忍住笑出声)。
易琅:大人起来。
杨伦:是... ...
杨婉: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一个奴婢,哪里敢跟殿下说什么。
杨伦:问吧。我不能与你私谈过久。
[脚步]
杨婉:好。我直接问了,邓瑛在刑部吗?
杨伦:你!(压下声)我看你是疯了。你要和这个人私近我管不了你。但你如今身在内廷,朝廷的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杨婉:哥哥这话就很不对。邓瑛也是内廷的人,你们不是说牵连他,就牵连他了吗?内廷是陛下的内廷,朝廷也是陛下的朝廷,账都烂到一堆去了,当真分得开吗?
杨伦:杨婉!
杨婉:哥哥也别骂我,我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这话我只在哥哥面前说,旁处我连嘴都不敢张的。我只是想跟哥哥说,若是为了琉璃厂的案子,你们要拘叩邓瑛问审,这是没有用的。你们问不出什么,只能白白折磨他... ...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你眼睁睁看着他们折磨邓瑛,你心里不难受吗?
杨伦:... ...
杨婉:我说这话,不是像你们想得那样,想和邓瑛在一起想疯了。我也明白哥哥是为朝廷和百姓好。是,宦官贪腐的弊病是要拔出,但哥哥也要看上位者是谁,他如今是不是有这个决心。历朝历代当第一个炮仗的人多了去了,哥哥还是该护好自己。我们杨家这一辈凋零,弟弟还在学里,朝中只有哥哥一个人……哥哥也该听说了,陛下新册了一个婕妤,这一段娘娘的身子很不好……哥哥是我们在宫外唯一的依靠,哥哥要珍重,我们才能平安。
[转场][翻阅纸张]
白玉阳:(烦躁 /疲倦)杨大人今儿来不来。
齐淮阳:尚书大人,今儿内阁会揖,杨伦在六科是有些名声,自然跟着白阁老去那边了。
白玉阳:(笑)我看他是不想和那个奴婢撞上。昨日是第四回堂审了,张次辅都在,他偏偏告病。
齐淮阳:人之常情嘛。不过,这事问到现在,的确有些麻烦了。
白玉阳:是,司礼监在问了,我知道。
齐淮阳:是啊。邓瑛毕竟是司礼监的少监,部堂大人,你看,我们也不能把他收监,这几日都是叫司狱衙找地方暂时给人看管起来。王常顺在诏狱里咬舌死了,司礼监立马补了胡襄亲自过去,等琉璃厂那边从新转起来,太和殿那半截子瓦木堆,还得靠他去搭。
白玉阳:(烦躁)好好好……你先别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你看看。
[纸张摩擦]
白玉阳:一丝不漏啊,啊?这是做的什么功夫,这怕是从十年前起,他邓瑛就为了这个劫在修炼呢。这里头的账抹得啊,我看着都想替司礼监叫好。你说这个邓瑛,他还真天生是个奴婢,没挨那一刀呢,就和那几只老狗搅在一起。我们还怎么审下去?
齐淮阳:这就看,我们要不要动这个人。
白玉阳:你指什么。
齐淮阳:动刑。
白玉阳:......我不是没有想过,但一旦动刑,就得让他吐出东西来,如果吐不出来……那就不好办了。
[开门][脚步声入][隐隐雨声]
白玉阳:杨侍郎,下雨了?
杨伦:刚下的。我家里的人传话传得慢了,让几位大人久等了。
白玉阳:来了就坐。来人,给杨大人搬一把椅子过来。
杨伦:(坐下)听说,是白尚书写了条陈给陛下,陛下才让我来听审的。
白玉阳:是。毕竟事涉户部,有你在,我们可以问得清楚些。
杨伦:今日是第几轮。
白玉阳:第五轮,问出的东西都在这儿,你看看。(招呼)把人带过来,就不挪去正堂了。齐大人,劳你记案,我与杨大人同审。
[众人脚步声]
白玉阳:杨大人,这样,关于山东供精砖的那一项银两,你再问一遍吧。
杨伦:(躲闪)没什么好问的。他这上面他已经答得很清楚了。
白玉阳:你就信了?
杨伦:......是。
白玉阳:我们这边就这样结审,是不能过督察院那一关的。 这么干净的供词,这么清白的账目,你也敢替户部认了?所以,这几十年的亏空,都亏空到哪里去了?都去了邓颐老家吗?我看他家都抄绝了,也才勉强补齐了北面的军费,其他的银子呢,是冲了进哪条江?
杨伦:白尚书的意思呢。
白玉阳:(冷)我今日想听听杨大人的意思。
杨伦:我的意思,是先放人。
白玉阳:(提高声音)我的意思,是换一个地方接着审问,别的都不用问,就山东这一项,咱们仔仔细细,理缝抠隙地给他问清楚了。
杨伦:(起身)那尚书大人问吧,户部月结,底下的官员们还在等着去岁的欠银,杨伦实在脱不开身,今日这供词已审看过了,若尚书大人再有问讯,差人传杨伦便是。
邓瑛:杨大人。(躬身揖礼)邓瑛有几句话,想跟杨大人说。白大人,可以容邓瑛单独与杨大人说吗?
白玉阳:可以。你伺候杨大人走几步吧。
邓瑛:是。
[雨声][脚步声起就入]
杨伦:你要跟我说什么。
邓瑛:他们希望,由你来刑讯我。
杨伦:哼,你该听他们的。(转身)我问你,我对你用刑,你会说实话吗?
邓瑛:(脱口而出)不会。
杨伦:所以,司礼监的那些人,的确亏空了不少吧。
邓瑛:是。
杨伦:你为什么要维护他们。
邓瑛:(咳嗽)非邓瑛所愿。
杨伦:这是什么屁话。
邓瑛:大人,你要看明白一点,司礼监这十年来的确亏空了朝廷很多银子,但是这些款项,大部分是用到了皇室宗族之中。陛下暂时不会动何怡贤,这个时候如果你与老师……你与白阁老要用琉璃厂和三大殿的亏空来与司礼监相争,轻则损天家颜面,重则你与白阁老的政治前途都会就此斩断。
杨伦:......这些话,你在宫里教过杨婉吗?
邓瑛:什么?
杨伦:差不多意思的话,杨婉今日也对我说了。
邓瑛:杨婉......
杨伦:你住口!谁准你唤她的名字。
邓瑛:...是,邓瑛知过。
杨伦:......我问你,从前杨婉在家里的时候,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
邓瑛:(讽刺)我连她的名字,都不曾知道。
杨伦:那现在呢?你和她有没有什么?
邓瑛:我怎么敢。我在这一朝是什么身份,我心里明白。我可立誓,我若对她有一丝的不敬之意,就令我受凌迟而死。
杨伦: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只想告诉你,她是我的妹妹,她要跟着你我没办法骂她。但她以后势必要出宫,嫁一个好人家,我杨伦的妹妹,大可在这偌大的京城慢慢挑看。
[脚步声停]
杨伦:你知道吗?听到你刚才为我和老师考虑,我有点恶心。我不知道杨婉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竟然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她就……她就不觉得难受吗?
邓瑛: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杨伦:(提高声音)没什么!就是想说了!邓符灵,我真的很恨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和老师情何以堪!
邓瑛:...那你们就当符灵死了吧。
夜色中寻觅过当往事困住我
也盼心中生出一点萤火
孤城的传说 有谁来过
将因果赠与我
我在等这因果渡魂渡魄渡我
纵然已是 执著难舍
断了这心魔 可原谅我
宿命中获得 这解脱
重来过
[转场]
李鱼:(不屑)我听姐姐说,尚仪局有个女使对邓少监疯魔了,就是你啊。
杨婉:你姐姐是谁。
李鱼:我姐姐是你们尚仪局的女使,宋轻云。
杨婉:宋轻云是你姐姐,怎么她姓宋,你姓李啊。
李鱼:(提声)这是我干爹疼我,他老人家在司礼监做秉笔,跟着他姓面子可老大了。
杨婉:欸?邓少监几日没回来了?
李鱼:十来天了吧。不过昨夜里倒是回来了,可惜你没蹲住。今儿一早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对了……听说你那儿有好吃的。
杨婉:你听谁说的。
李鱼:邓瑛有个柜子,里面锁了一堆瓶瓶罐罐。他每从外面回来,都会从那堆罐子里抓些东西来吃,夜里看图纸的时候,也要吃。我问他要过一次,他不给我,后来吃的时候还躲我。我姐说,你以前搬过瓶罐来看他,那肯定就是你给他的。
杨婉:(笑)那就是些核桃仁花生米,还有点葡萄干,混着一把往嘴里丢,的确是很好吃的。
李鱼:(垮脸)哈……就那些啊。我还以为是什么肉脯子呢……
[脚步声]
李鱼:你去洗澡了吗?
邓瑛:嗯。
杨婉:我可以进去吗?
邓瑛:我昨日才回来,不及整理。
杨婉:没事,你放我进去我就进去,你不放我进去,我站这儿跟你说也是一样的。
李鱼:(朝邓瑛翻白眼,笑)你可别看我,我啥都知道。
杨婉:(笑)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呀。
李鱼:嘿!我姐夫跟我说了的!
邓瑛:李鱼!
李鱼:好好好,我走了,我一会儿还上值呢。
[脚步声跑远]
邓瑛:对不起,我不知道他那样说。
杨婉:他不是被你吼住了吗?没说出什么。
邓瑛:进来吧。
[开锁]
杨婉:吃呀,你这是好习惯。
邓瑛:现在不吃,没剩多少了。
杨婉:我明日再给你拿来。
邓瑛:这都是宁娘娘的赏赐,邓瑛不敢再要。
杨婉:不是。这是我对人的好,娘娘只是金主,等我以后自己存下钱,我就让他们出去,给咱们买多多的,到时候你看书,画图,我写字的时候,都可以慢慢吃。
邓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邓瑛朝不保夕,根本……
杨婉:送你几罐坚果,你就跟我说这些。你要是想谢我,不如也给我造个箱子吧。这个是真好看。
[纸张摩擦]
杨婉:你这道疤是什么时候留的。
邓瑛:七八年前吧,好像是修寿皇殿的时候,我也忘了。
杨婉:以前的事情……你现在是不是忘得都挺快的。
邓瑛:...为什么会这么说。
杨婉:就是觉得,你说得越来越模糊了。我其实也不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是好还是不好……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变,你看,你的字还是一样好看,生活还是一样清净疏朗。而且你什么都知道,你会照顾我,给我造箱子,保护我的兄长和你自己的老师,你甚至愿意对那些听过你几堂课的阉童用心。(看邓瑛)是吧,你仍然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你看你多棒。
杨婉:说真的啊邓瑛。你准备就这么扛着吗。
邓瑛:为什么会这样说?
杨婉:不扛你能怎么样,刑部好不容易顺着琉璃厂抓住了山东这条线,就算杨伦想帮你,他也不敢做得太明显。
邓瑛:其实,虽然你将才那样说,我愿意听。但事实上,我不希望杨大人帮我。这个时候,他最好的是和白尚书这些人一起面对我。对他来讲哪怕回避我,在内阁眼中都是不对的。
杨婉:你这样说……到底是在为谁着想。
邓瑛:(思考)我的朋友不多,认可的人也不多。不说是刻意为了他们,是到现在,我本身……我本身已经无所谓了,所以我想做一些我自己还能做到的事情。我如今担心的是三大殿的工程浩大,涉及账目众多,老师已经归乡,我不知道,这么多年里,我和老师有没有遗漏之处。
杨婉:如果有呢。
邓瑛:(笑)那就像你说的,抗着。(自嘲)不知道抗不抗得过去。
杨婉:能的。
邓瑛:你怎么知道。
杨婉:... ...
-未完待续-
-下集预告-
张洛:衣冠体面是留给国士的,按律,对罪奴没这个恩典。
邓瑛:老师,求你不要赶我走……
张展春:你是老师最好的学生,记着,不要忘了你自己身份,即便在你现在的处境中,你也可以做你一直想做的事,邓瑛,尊重你自己,好好活下去,这世上除了老师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值得你去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