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六集

不要这么对待我

前情提要

为制衡张洛邓瑛成厂公

杨婉再表心迹收到回应

（剧本的BGM如果太长可以快进3~5秒）

（语速建议适中 不要太快）

（读之前建议看一遍全文）

（可以按照颜色分角玩 也可以换人轮本）

 关于这个剧本，很多人会觉得词太长，太复杂，看不懂，导致最后觉得pia的很煎熬，我也都能理解。但是选这个剧本的初衷难道不是因为权谋，磨炼喜感又或者是单纯觉得台词过瘾吗？如果连通顺的读下来都做不到，又怎么能体会这个剧本的魅力呢？如果连基本功都做不好又谈何戏感呢？所以烦请各位pia之前千万千万要看一遍剧本，尽量不要嘴瓢绷不住。

［冷风］［压脚步声］00:13

邓瑛：（混响）我求明春今日降，早化人间三尺冰。

00:13［转场］［跑步声近］

易琅：姨母...

杨婉：中和殿那儿，你父皇都要升座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易琅：我不想去中和殿。

杨婉：为什么？

易琅：前日父皇亲至文化殿，申斥了儿臣的讲官，还让他在午门外站枷。（委屈）我替先生求情，父皇斥我‘年幼狂妄’。

杨婉：殿下心里怕是不是。

易琅：不怕，但我替先生不平。

杨婉：那这样吧，奴婢送殿下去中和殿，然后在月台下面等着殿下。

00:54［众人宴会嘈杂声］

张洛：（大喊）拿下黄然！

［众人脚步声］［拔刀］［落地］

皇帝：你将才向皇长子祝酒时行的什么礼？

黄然：（笑）君臣大礼……

皇帝：什么君臣大礼。（隐忍）朕再问你一次，为何要对他行君父的礼。

黄然：（被压住）君父……君父是谁……臣忠的是这个天下……可是天下如今是个什么样啊……巡盐的死在巡盐的船上，查矿的压在矿山下面，我黄氏一族……祖先们打下百年基业，就被几个无耻的锦衣小儿，一下子全抢光了！……满殿珍馐啊……臣！愣是一口都吃不进去！白首辅，张次辅，还有杨大人……你们是怎么吃进去的啊？

皇帝：（怒喝）拖出去！散宴。

易琅：父皇，您会杀了黄先生吗？

皇帝：他以前在你面前行的是什么礼。

易琅：先生 先行对皇子的大礼，我再行学生拜先生的礼。

皇帝：既然如此，他今日该杀吗？

易琅：有违大礼，该杀。可是学生不忍先生受死，父皇若肯开恩，儿臣愿为先生受责罚。

皇帝：（讽刺）呵，退下吧。

03:59［脚步声停］

杨婉：要带殿下去哪里。

张洛：武英殿。

杨婉：（给易琅披衣服）裹好，别冻着。

张洛：杨婉，你再耽搁，以抗旨论处。

易琅：（抹掉眼泪）张副使，不准为难我姨母。

张洛：臣明白，殿下请。

杨婉：张大人。

张洛：你想对我说什么？

杨婉：我知道，你有忠信不会报私仇，但他还小，能容我去照顾照顾他吗？

张洛：（冷笑一声）可以，但你要与那个阉奴了断，向我张家谢罪。（走近）我很不喜欢你这副自以为聪明，不受管束的样子。

杨婉：你想管束我？（走近）《大明律》存在的意义是为了管束吗？张洛，你有同情过囚犯吗？

张洛：你说什么 ……

杨婉：或者说，当年你在南方，听闻张家因为 怕杨婉失了贞洁而放弃寻找的时候，你有同情过杨婉这个女人吗？（眼泛泪光）囚犯不见天日，我又何尝见过天日。我一直都受着你的管束，因为你责打我也好，羞辱我也好，我都无法反抗，所以还不够吗？

张洛：（冷）你以为你对着我哭，我就会同情你？《大明律》存在的意义不是管束，而是惩戒。我管束你，是因为你做错的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需受惩戒的地步。你曾经与我有过婚约，我的母亲看重你，我也一直把我的正室空置给你，如果你愿意回头，跟我认错，对妻子，为夫者没有什么担待不了。

杨婉：你现在仍然是这样想的吗？

张洛：是。在我知道你仍是处子之身的时候，我就还愿意给你机会。

杨婉：（惨笑）你对我容情，是因为我还是处子之身吗？

张洛：你明白就好。（抬手）带她去武英殿。

05:25［柴火燃烧］［冷风］

杨婉：（委屈哽咽）邓小瑛，是不是我不给你剥每日坚果，你就要把我给忘了啊？

邓瑛：（无措）我……没有。

杨婉：你是怎么进来的？

邓瑛：内阁请旨将黄伦的案子转到刑部，陛下没有应准，但是，准内东厂与北镇抚司协同审理，我今日进来，是奉旨讯问。

杨婉：不要再讯问他了，我求你了。

邓瑛：（笑）脱了那身皮，我讯问谁啊。（替杨婉抚平碎发）你和殿下当我是个烧火的内侍吧，给我一口面吃。

杨婉：北镇抚司对黄然用刑了吗？

邓瑛：用了，如今在刑逼那一句诗的含义。

杨婉：诗？什么诗啊。

邓瑛：我求明春今日降，早化人间三尺冰。

杨婉：黄然写的？

邓瑛：对，是醉后所写。但事已至此，我觉得这首诗的含义已经不重要了。

06:54［雪地脚步］

易琅：父皇将我禁锁在此处，不允许任何人探视，你既能见我，便是父皇遣来讯问我的钦差，既是讯问，你为何不穿官服？

邓瑛：奴婢不想冒犯殿下。

易琅：你不想冒犯我，是因为我姨母吗？你还在觊觎我姨母？

杨婉：殿下……

易琅：我虽身在囹圄，但师傅们教过我，任何时候，都不能失了皇家仪度，我宁可你待君父对我严词讯问，也不要你因为姨母同情我！

邓瑛：奴婢其实不想讯问殿下，因为殿下并没有做错什么。

易琅：师傅们知道我不是故意害他们的吗？

邓瑛：（点头）殿下已经做得很好了。

易琅：姨母不喜欢我对你严酷，我也不想看到姨母不开心，念在你未行越矩之事冒犯我姨母，我今日不责你，你起来吧。

邓瑛：是，奴婢谢殿下饶恕。

08:12［开门］［拔刀入］

张洛：等一下。

［脚步停］

张洛：深夜闯禁，是可即刻处死的罪，你想做什么？

杨婉：（慌）殿下高热不止，还请大人传御医。

侍卫：大人，殿下的确烧得厉害。

张洛：去会极门递我的牌子，传当值的御医进来。

［用刀柄将杨婉抵在殿门上］

张洛：今日东厂那人来过，你们想做什么？

杨婉：放开。

张洛：如果我知道你利用殿下来玩弄我，我定不会再放过你。

08:50［转场］

宁妃：婉儿多亏了你。

杨婉：我没照顾好他。

宁妃：能这样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杨婉：现下……应该是没事了。

宁妃：但愿吧。婉儿，你……想不想出宫去啊。

杨婉：娘娘为什么会这么问？

宁妃：起初你入宫的时候，还是个热闹的性子，但这一年下来，姐姐觉得，你没以前那么开心了，你如果愿意，可以让邓厂臣在宫外置一座外宅，远离宫中的是非，安心地生活，也挺好的。

杨婉：我走了，易琅怎么办。

宁妃：他有他的命，会平安的。

09:44［转场］［脚步停］

杨伦：（试探）老师，学生日后……可以与邓瑛结交吗？

白焕：你为什么会这样问我。

杨伦：他是我们在司礼监的眼睛。

白焕：那你就把他当成眼睛！

杨伦：老师.....

白焕：（郑重）杨子兮啊……有了交情，便会念同门之谊，他获罪的时候，你就容易因为一念之差，与他一道万劫不复。你看看他……你看看他走得是一条什么路？他踩着桐嘉书院八十余人的性命入主东厂，朝廷上没有一个人不恨他。谁能护得了他？只有皇帝护得了他。可是他做的又是什么事，是奴婢该做的吗？他与我们私交消息，明日工部一旦举荐徐齐，何怡贤立即就会明白，他在中间做了什么，你若当他是同门，你敢与他一道认这件事吗？你要撇清啊……

杨伦：难道就眼看着他这样……

白焕：（叹气）你我都只能看着……

杨伦：可学生的妹妹，还跟他在一处。

白焕：子兮，即便亲子，不可为国弃之吗？

11:16［转场］［跑步声］［摔倒］

杨婉：（惊）你干什么？

李鱼：（爬起）出事了！出了要翻天的大事了。

邓瑛：慢慢说清楚。

李鱼：二皇子将才差点被一个乳母游桂春勒死！延禧宫没拿住人，现而今这个游桂春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姐姐让我过来找你，叫你先暂时别回五所，去承乾宫，北镇抚司已经抽调了一个卫的人进宫，五所已经封禁了，我过来的时候，四大门也已经全部戒严，连今日内阁会揖的官员们，也通通不能出宫。

11:57［下雨］［北镇抚司卫脚步］

［合玉：奴婢看着外面情形不好，娘娘，您和掌籍还是避一避吧。

cv pear pear离］

宁妃：如今二皇子怎么样了？

［合玉：还不知道呢，御药房当值的太医都过去了。会极门上现在已经乱成一团，很难问到消息。］

易琅：姨母，二弟怎么了，为什么要搜宫。

杨婉：二殿下在鹤居遇袭，行刺的宫人脱逃，如今还没有被锁拿。殿下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易琅：我明白，之前大臣们与父皇辩论立储之事，如今二弟遇袭，父皇一定会对我和母妃生疑。

杨婉：如果是这样，殿下要怎么办？

易琅：我会向父皇陈情，母妃不会做这样的事。

12:55［惊雷］

皇帝：（冷）朕就不信了，这么一个疯妇，平白地就能从地方 上到内廷？来人，把他身上的官服剥了，送北镇抚司受审！邓瑛。

邓瑛：奴婢在。

皇帝：你以内东厂提督太监的身份与北镇抚司共同审理，记好了，朕要的是与此次袭案真正关联的人，不是他受刑不过疯咬出来的，这一点，你要替锦衣卫拿捏好，朕不准刑杀，也不准他自尽，事关宫禁大事，朕不看无头案。

郑月嘉：陛下，奴婢实无话可说，但求一死，求陛下垂怜……

［踹］

皇帝：你跟着朕的时间不短，明白朕平生最恨什么！内廷乃朕卧榻之所，今日有人在鹤居伤朕的皇子，明日是不是就有人能上养心殿戕朕的性命？朕养着你们，宽恕你们，你们越发大胆，敢背着朕同歹人算计起朕来，你还敢让朕垂怜！简直无耻至极！来人，先拖出打四十杖。

14:11［绳子解绑］

邓瑛：你有什么话，要我回禀陛下吗？

郑月嘉：（虚弱）都不要……试图救我……

张洛：是东缉事厂押送，还是我们接走。

邓瑛：你们接走，但我有一句话，北镇抚司不得动私刑，每一堂提审，都须通报缉事厂。

张洛：（冷）你这是要凌驾在我镇抚司之上？

邓瑛：不敢。奴婢不会阻止大人刑讯，奴婢等人命若尘埃，不值一提，但此事一但查明，即有无数牵连。人命非草芥，大人慎践之。

张洛：我问你，君威人命，孰重？

邓瑛：... ...

15:03［转场］［倒茶］

何怡贤：大人想知道郑月嘉背后的人是谁，那我就给大人提一个人。

张洛：直说，不要跟我绕弯子。

何怡贤：宁妃与郑月嘉早在入宫之前就已经是旧识，二人为了避嫌，从不曾在内廷相交。

张洛：此事还有谁知道？

何怡贤：只你我二人。

张洛：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东缉事厂？

何怡贤：这是司礼监内部的问题，还望大人不要过问。但是，大人若要查证此事，可以审另外一个人。

张洛：住口！不用你跟我说。

15:47［鞭子一下］［杨婉惨叫/隐忍都行］

张洛：我原本不想这样对你，但你是过于狡黠的女人，我不得不对你用刑。

杨婉：（虚弱）把……我的脖子……松开。

［铁链］

张洛：（抬起杨婉的头）听好，我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郑月嘉与宁妃是否是旧识。

杨婉：你……到底有几个问题，一起问了，我一并答你。

张洛：你想玩什么花样。

杨婉：我能做什么……我只想少挨几鞭子……

张洛：可以，我一并问你，郑月嘉与宁妃是否曾有私情？郑月嘉指使奶口勒杀皇子这件事情，是否是宁妃授意？

杨婉：张洛 ...你的第一个问题，是谁让你问的？

16:50［鞭打］

张洛：是我在问你！

杨婉：是……可是……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是被谁利用了吗……

张洛：利用？什么意思。

杨婉：是何掌印……让你这么问的吗？张洛，你想一想，为什么告诉你这件事的人，自己不去陛下面前告发，而要让你来审我？桐嘉书院那件事，过了不到一年，你就忘了吗？

张洛：再抽她十鞭！

杨婉：张洛，你将我刑讯至此……若我真的招认，宁妃……与郑秉笔有私，你……你敢向陛下呈报吗？这对陛下而言，是……奇耻大辱，宁妃和郑秉笔一定活不下来……至于你……你也未必能活下来。张洛……不要被司礼监利用，明白吗？

杨婉：（哭）饶了我吧，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张洛：把她放下来。

18:23［衣服摩擦 倒地］

杨婉：你为什么对人这么残酷……

张洛：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不恨我吗？

杨婉：恨，但也不全是恨。

张洛：为什么？

杨婉：因为……邓瑛跟我说过，北镇抚司虽如地狱，但也未必不是无势之人的申冤之门，是贫民奴仆 声达天听的一条路。在这一处上，他说……你应该做得还不错...（逐渐闭眼）

张洛：...把她拽起来，泼醒。

19:12［水］

杨婉：你……还要问吗？

张洛：你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

杨婉：我想……知道你到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洛：陛下是大明天子，我身为北镇抚司使，要维护的只有天威。人命在我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哪怕这个人命是我自己的。宁妃若与郑月嘉真有私情，我定会将此事报与天听。你的所作所言无非是想要我放弃刑讯你和郑月嘉，替宁妃脱罪。那我问你，宁妃若脱了罪，陛下所受之欺，谁来偿！若无人偿，天威又何在？

杨婉：我懂了。若你还要审我，那就用铁链子把我绑死，不要给我挣扎的余地。张洛，我受刑不住也许真的会胡言乱语，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认，除非你杀了我。

张洛：在我手里，死是最难的。

20:33［脚步］

校尉：大人，东厂的人来了，说是奉旨，要带这个女官走。

［转场］

杨婉：（虚弱）邓瑛。

邓瑛：在。

杨婉：见不见我都好，你千万不要傻里傻气地怪你自己啊……我没事，也不是很疼，就是没什么力气 ，不然我就帮你开门了……（咳嗽）邓瑛，你能不能让他们给我一杯水。

21:14［脚步］［倒水］

杨婉：做东厂的囚犯，比做诏狱的好多了。你不要这样站着好不好，要审我也明日再审，我今日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

邓瑛：我审你什么？杨婉，我已经不知道应该么做，才能让你好一些。

杨婉：那你帮我一把，我想往里面躺一些。

邓瑛：好。（无措）怎样帮你才能不拉扯到伤口。

杨婉：抱一下我。

21:52［衣物摩擦］

杨婉：邓瑛……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邓瑛：你说。

杨婉：在我这里呆一晚好不好。你是东厂的督主，跟我这个人犯关在一起好像也不是很好，但是这是你辖地，宋云轻她们也不敢留下……

邓瑛：我也没想走，我坐这守着你。

杨婉：你把官袍脱了，不冷吗？

邓瑛：杨婉……不要这么对待我。

杨婉：邓瑛，你以前说你是一个有罪的人，我虽然没有讥讽过你，但那时我觉得可荒谬了，就是因为下过刑狱，受过刑伤，就有罪吗？但今日我懂了，我明白你为什么那样想，为什么会这么谦卑，因为就连我，也不得不谦卑。皇朝设司法，君王设诏狱，是教化，也是让人心有畏惧，我今日很害怕……邓瑛，当日在南海子里，你也很害怕吧……（哽咽）对不起啊邓瑛，我那时根本不识他人之痛，还以为自己已经很慎重，很有分寸……如今想来真是自诩聪明。是我冒犯你良多，你却一直在退后，撑着我所谓的自尊。邓瑛……真的很对不起。但你要相信我，我对你说过的话，都不会改变，我要帮你，我一定要帮你……

邓瑛：（无措）不是，婉婉……你不要这样说。我那日其实什么都没有想……我是个有过去，但不敢奢望将来的人，是因为你和我拉钩，说要来找我，我才有了那么点妄想。所以没事的婉婉，没事……

愿得一心人

白首不离分

我风雪半生

直到与你相认

看尽浮浮沉沉

细数晨晨昏昏

一怀温暖

是否愈合你余生 

［衣物摩擦］

邓瑛：婉婉。这几日我会记在心里，但你出去以后，就把它忘了吧。

杨婉：为什么要忘啊。

邓瑛：你不忘，我如何自处？

欣赏一下cp歌词~

月光编织的年轮 绕过你紧锁心门

没人像我不断叩问 明明你向来最怕寒冷

为何回绝温存

原来一心人 为何又离分

你提着孤灯 独自寻找星辰

转身前的眼神 泄露多少灵魂

誓言谎言一并封存 悬而未决最残忍

愿得一心人

白首不离分 我风雪半生

直到与你相认 看尽浮浮沉沉

细数晨晨昏昏 一怀温暖

是否愈合你余生

愿得一心人 白首不离分

我风雪半生 直到与你相认

看尽浮浮沉沉 细数晨晨昏昏

一怀温暖 是否愈合你余生伤痕

未完待续

下集预告

宁妃：陛下……杀了妾吧。

杨婉：听话，别害怕，你只要想，摸你的人是我就好。

邓瑛：爱一个人，如同自囚牢狱，但从此身心皆有所依，毕竟……她实在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