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邓瑛
男,0岁
温润公子
杨婉
女,0岁
温柔坚韧
张洛
男,0岁
狠人
宁妃
女,0岁
温柔
易琅
男,0岁
小正太
宋轻云
女,0岁
杨婉同事
东厂观察笔记
第三集
连老师……也不要我了吗……
编剧:pearpear梨
后期:尼古拉斯·卡shaaaa
美工:拉丁王子
前情提要
为自证清白 杨婉毅然入宫
琉璃厂旧案被翻出 邓瑛遭审讯
[第三和第四集主要讲权谋部份看感情线的可以等六七集]
[如果是偏快语速的话BGM会多出五到十几秒请自行调整]
[可以分角色 就按照颜色来念就好了]
句号的意思就是一个句子念完了 需要调整一下念下一句
不要因为它们在同一段里面就一直念下去!!!
*关于这个剧本,很多人会觉得词太长,太复杂,看不懂,导致最后觉得pia这个剧本很煎熬,我也都能理解。但是选择这个本的初衷难道不就是为了权谋,或者是磨练戏感,又或者是单纯觉得台词过瘾吗?如果连通顺的读下来都做不到,怎么能体会到其中的魅力呢?如果连棒读都做不到又谈何戏感呢?所起烦请各位为了更好的pia洗体验在pia本之前千万要看一遍台词,尽量不要嘴瓢。
[开门][跑步]
易琅:姨母!母妃呢?
杨婉:(抱住)娘娘吃了药刚睡下了。
易琅:哦...
杨婉:怎么这么晚。
[翻书]
易琅:姨母,你也在温书吗?
杨婉:是啊。
易琅:姨母是女人,为什么也读书读这么晚。
杨婉:那不读书姨母应该做什么呢。
易琅:姨母要嫁一个好人。
杨婉:在殿下心里,什么样的人才是好人?
易琅:为百姓谋福祉(zhǐ)的人就是好人。
杨婉:那什么样的人是坏人呢。
易琅:邓颐那样的人就是坏人,他让百姓过得不好。
杨婉:殿下为什么会这样讲。
易琅:因为我的先生教我,‘民为重,君为轻’。
杨婉:哪一位先生?
易琅:张琮(cóng),张阁老。
杨婉:......
易琅:姨母……你在想什么啊。怎么不说话
杨婉:奴婢在想你先生教给你的话。
易琅:姨母你特别喜欢想问题。
杨婉:哈,你怎么知道的。
易琅:因为你经常拿着册子发呆,母妃说,你很聪明,只是你不愿意跟我和母妃说你在想什么。但母妃也不让我问你。
杨婉:为什么?
易琅:她说问你,就变得跟那些说你坏话的人一样了,可是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说你坏话啊,明明姨母那么好。
杨婉:殿下大了就懂了。
易琅:哦......
[转场][敲窗]
小太监:是尚仪局的婉姐姐吗?
杨婉:嗯,我是,你是……
小太监:邓少监让奴婢跟姐姐带个话。姐姐托他做的东西,他做好了,不敢私送去姐姐寝处,就暂置在太和殿前的毡棚内,请姐姐得空时去取。
杨婉:你们邓少监……
小太监:今日刑部遣人来请了邓少监出去。姐姐... ...还有一句话要带给姐姐,邓少监这一段时,说太和殿上 事太多了,他着实做得有些匆忙,若有不对的地方,请姐姐将就使着,等他回来再给姐姐重新造一只。
[脚步声停]
宋轻云:我听说太和殿的事了。都是在宫里做奴婢的,难免招惹上事,陈桦以前也常犯事被摁着出去打板子,我那会儿跟你一样急,不过过些日子就好了,他也有了地位,人们对他也就有了忌讳。你看吧,人在宫里,只要不是十足的蠢,都能有一番天地,陈桦那样的人都可以,别说邓瑛了。
杨婉:轻云,我问你啊。
宋轻云:什么?
杨婉:就是……担心陈桦的时候你能做什么。
宋轻云: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心里求主子们开恩...欸,对了,陈桦爱吃,咱们做女官,别的不比他们方便,这一样上还是行的。
杨婉:那个……我不会做吃的。
宋轻云:知道,你是杨家的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
杨婉:可以跟你学吗?
宋轻云:学做吃的啊。
杨婉:嗯。
宋轻云:行。那明日局里的文书……
杨婉:我抄。
[转场][猛拍一下木头桌子][吵架状态]
杨伦:你就不能让我们赌一把?司礼监不能再把控在何怡贤手上了!
邓瑛:我不说你们能不能赌赢,哪怕你们赌赢了,陛下真的处置何怡贤,司礼监还是司礼监,不过换一个人而已。但白阁老和你想在南方推行的新政,在陛下那里 连清田这一步都走不出去。
杨伦:(激动)你现在这样的身份,新政关你什么事!(迫使自己冷静)...你知不知道,白玉阳找到了贞宁十年,修建皇极殿的那一批工匠,不知道为什么,有几个人直接咬出了你。你和张大人当年账目虽然做得干净,但是有了人证在,白玉阳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你用刑,司礼监也不敢说什么。你今日还能坐在这里,是齐淮阳为你说了话,一旦等到明日过完堂,你就得去刑部大牢!
邓瑛:你没有说话吧。
杨伦:(咬牙切齿)邓符灵我说了很多次,不要管我的事。
邓瑛:不是让你们当我死了吗?
杨伦:你让我如何?真让我看着你死吗?如果杨婉知道我就这么看着,这个妹妹我就没了。
邓瑛:杨大人不要看就好了,至于杨……至于大人的妹妹。她比大人明白。
杨伦: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一些你根本没必要做的事情。
邓瑛:《癸(guǐ)丑岁末寄子兮书》,大人还记得吗?
杨伦:行了住口!
邓瑛:我已是残身,斯文扫地,颜面不谈,所以棍杖绳鞭加身,也不会有辱斯文。我知道白大人不想听我的,大人你也不需在其中为难。生死只是一个奴婢的事,你们既然不信我,就看淡些。
[转场]
宁妃:婉儿,你是不是在想邓少监的事。
杨婉:... ...
宁妃:不能这样一味的去想。
杨婉:奴婢懂,娘娘您去安置吧,奴婢进去帮合玉。
宁妃:你闹成这样,姐姐歇什么呀,易琅都醒了,闹着说饿呢。来,跟姐姐过来。
[脚步停入][柴火声]
宁妃:教你煮一碗阳春面吧,人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最想吃一碗热腾腾的汤面了。... ...婉儿?
杨婉:奴婢在。
宁妃:从前在家里的时候,你还太小,姐姐没教过你,今日倒是补上了。这做吃食,要紧的是认真,做的时候啊,你什么都不要想,水该烧沸就烧沸,菜叶儿该烫软就烫软,猪油不能少,酱也得搁够。
杨婉:对不起娘娘,奴婢知道您为奴婢好,您自己还在病中,还要顾着奴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宁妃:姐姐其实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虽然只有十八岁,但你看人看事,比姐姐不知道强了多少。甚至有的时候,姐姐觉得你好像对什么都不大上心,(笑)当然,除了邓少监的事。
杨婉:娘娘,您才是慧人。奴婢有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您却知道,您将才一句‘风尘仆仆归来的人’把奴婢这几日心里的结解开了不少。
宁妃:(笑)那你为何不肯叫我姐姐啊。
杨婉:我... ...
宁妃:没事婉儿,姐姐是姐姐,你是你,姐姐这样问你,是很想把咱们姐妹这几年不在了的情分找回来,但姐姐也不愿意看见你因此不自在。
杨婉:娘娘,奴婢学您做吧。
宁妃:好,你来。
[转场]
杨伦:北镇抚司奉命听审的旨意大人接到了吗?
白玉阳:接到了。
杨伦:今日不宜刑讯邓瑛!
白玉阳:你还有别的法子问下去吗?
杨伦:等今日筵席结束,我再去见一见阁老……
白玉阳:(打断)父亲若要见你,昨日就见了,今日也不用避你!(吩咐)把人带来!
杨伦:哼。
[甩袖子脚步声]
张洛:内廷奴婢刑部受审,不当跪?无官职,也非革员,刑部如此宽待,是何意?
杨伦:宽待?张大人见过这般"宽待"一个尚未定罪之人的?
[下跪]
邓瑛:诸位大人,问吧。
[纸张摩擦声]
白玉阳:贞宁十年,皇极殿 台基修建,耗用临溪供砖一万四千匹,比所奏之数恰好少了两万匹。邓少监,本官知道,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皇城营建千头万绪,偶尔错漏是难免的,但是实数与档录之间差距如此之甚,本官不得不再问一次。户部调用的这两万匹供砖的银钱,究竟在何处?
邓瑛:自古皇城营建,备基料,开交通,所用时日超十年之久。从修建台基至搭建重檐(chóng yán),有 工艺所废之料,也有 年生 气候 所废之料。工匠们虽对修建所用的砖木心中有数,但只是估算而已,要核算营建实际所费之资,大人还是不应 重人言,而 轻账录。
白玉阳:(冷笑)你这话也就是说,这供词不可信是吧。那你再看看这个。
[扔册子]
白玉阳:这是贞宁十年,皇极殿工匠何洪写的私志!里面记载了贞宁十年那一年,皇极殿 台基修筑的所有工序以及物用,和其他工匠的供词一样,仍少两万匹,邓少监,你说要我等不能重人言,而轻账录。那此物,你又有何解释?
邓瑛:大人对何洪……
白玉阳:来,把何洪带上来。
[脚步声][托拽]
何洪:(虚弱)邓……瑛,你告诉展春,我何洪对不起他……现在又要害你了……
邓瑛:是邓瑛连累何老受苦。
白玉阳:邓少监,你是司礼监的人,又身担皇极殿的重建事项,陛下对你很是看重,本官也不想对你过于无礼,但人证物证此时具在,你若还不肯对本官直言,本官只能换一个方式问你。
邓瑛:......
[被捆绑在刑凳上]
张洛:衣冠体面是留给国士的,按律,对罪奴没这个恩典。
杨伦:张洛你不要太过分!这里是刑部的公堂,不是你诏狱的刑堂。
张洛:我司掌诏狱,本应与三司共同正大明律,但户部什么时候可以过问刑律?再有,既是要刑讯,就不得着衣冠,否则留着打进血肉里,反而增伤,有碍下一次讯问。(低头看邓瑛)我并非与你在私恨上纠缠。此举为守明律尊严,也是为你好。你明白吗?
杨伦:张洛你...
邓瑛:(小声打断)杨大人。(闭眼)看淡些。
[急促脚步]
张展春:(愠)你告诉你父亲,符灵原本是我与他最好的学生,我将符灵留给他,他却任由你们对其如此羞辱!皇城营建四十年,他在工程上不过十年,他知道多少?啊?听说他两日不肯见杨伦,怎么,他自己不肯对我这个老友动手,也不准他自己的学生之间顾念同门之谊?无耻之徒!
白玉阳:张先生...
张展春:不用跟我解释!你们不是想知道那两万匹 砖资银 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吗?你手上那本账册是当年的实账,不仅有十年的,还有贞宁五年,六年,七年,八年,所有的营建款项,你先看,看了我来受你们的审!
白玉阳:(虚)... ...先将二人收监,押后再审。
[脚步声停][铁门关上][锁链声]
张展春:(虚弱)在乡里听说邓颐的事以后,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跟你别过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看看你。
邓瑛:(悲)我连累老师受苦,实在无地自容。
张展春:(摇头 虚弱)你和杨伦同年进士及第,少年丰朗,无论才学还是政经,你皆不在杨伦之下,是我看重你的天赋,明知白焕也看重你,但还是把你带到土木堆上,一晃就是十年。我明知这其中很多腌臜(ā zɑ)腥臭之事,却逼你与我一道隐忍,到现在为止,你一直做得很好,从没有让我失望。
邓瑛:老师不要如此说,邓瑛忏愧。
张展春:(咳嗽)你叫我一声老师,我怎么能够不维护你。只要我尚有一口气在,没有任何人可以侮辱我的学生,白崇之也不可以。
邓瑛:老师,我求您明日在堂上改口吧,那个实账是我当年不懂事的时候写的,根本就与老师无关。内阁虽然刑讯我,但只要我不开口,他们也不会真的处死我,毕竟太和殿还没有完工,我......
张展春:(打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不得轻视你自身,邓符灵,无论前路如何,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忘了你自己是谁,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邓瑛:(叩首)邓瑛知错,邓瑛知错,请老师责罚,但求老师不要生气。
张展春:你起来,我不是生气,我是心疼……(悲)三大殿重建,大半是你的心血,你是内心淳厚的年轻人,却因为内阁的这些人的沉浮,受了太多不该受的苦。
[脚步声近]
白焕:自古皇城的营建者,没几个人能得善终,你既然归乡,为何又要回来。
张展春:哼。我不回来,你今天就要把他切碎了。去衣刑讯啊!白崇之,你是不是老糊涂?忘了他是你我的学生!
白焕:我的学生都是经国治世的年轻人,你也年至耄耋(mào dié),不该拿此人自辱。
张展春:迂腐!
白焕:(叹气)本阁并没有想对他用去衣之刑,今日之事,是 北镇抚司介入所至,其实他若早弃执念,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张展春:这一步是他走的吗?你们把人逼到这一步,还要怪责?这是什么道理?
白焕:你有你的想法,本阁有本阁的立场,你既置身江湖,就不该再管庙堂之事,你也管不了。
张展春:...好。他是我在工学上唯一的学生,他的手还要留着去建太和殿。你既然有这个执念,觉得你们此次可以扳倒阉党,那你就拿我的命去试试吧。
邓瑛:老师,不可这样!白大人,试不赢的!司礼监若为了遮掩这件事,一定会对老师布杀局,邓瑛少年离家,是受大人和老师教养成长,我视你们如父,尤胜我生父,大人不肯认我这个逆徒,我就只有老师一人了...大人,求你不要听老师的……
张展春:符灵,站起来不准求他,让他试!白崇之,你不试这一次,永远都不知道,你这个弃徒捧给你们的是什么心。
邓瑛:(悲)不行,老师不可啊……
张展春:行了,别说了。起来。(温和)符灵,事到如今,就这样吧,今日张洛在堂,这个时候,陛下和司礼监,应该已经知道了。你安心地回去,好好把太和殿修建完成。
邓瑛:老师,求你不要赶我走……
张展春:(怅然)符灵啊。我一生营建宫城,却未能看到它竣工的模样,对我来讲,这个遗憾比什么都大,你若真的尊重我,就回去,好好做完你该做的事。
邓瑛:连老师……也不要我了吗……
张展春:胡话!你是老师最好的学生,记着,不要忘了你自己身份,即便在你现在的处境中,你也可以做你一直想做的事,邓瑛,尊重你自己,好好活下去,这世上除了老师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值得你去保护。
泣血书千轴 悲歌唱彻
战骨碎尽志不休
且待赤焰归 整军再从头
守我山河家国依旧
横长枪换却离愁
倾余生风骨同守
此血仍殷
此身豪情仍未收
情义千秋
在梅岭雪间 长留
-未完待续-
-下集预告-
杨婉:你们为什么要侮辱他?
张洛:你竟然会为他哭?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妃:我对他……从前是情,现在是悲悯,想他对我,应也如此。
杨伦:我真的很不想看他碰你。